“都是你逼我的,只有那一個辦法了,可是.....該死啊,我該怎麼辦才好!”

糾結了好半天。

威士肖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他鄭重其事的從一個黑鐵匣子裡取出一瓶香水?

不,那是魔法藥水才對。

因為是在香水店,牧塵一時誤認成了香水,他是看到了瓶子上的魔法印記,這才認出威士肖手上拿著的是魔法藥水,而不是香水。

為了防止藥水揮發。

藥水瓶子上,都會施以法術,這樣一來,魔法藥水就能存放千年之久,且不會過期。

牧塵一時有些好奇。

那是什麼藥水?

為何會被威士肖視為救命之物?

牧塵想要使用全知之眼,好好看看清楚。

但牧塵與威士肖相隔有點遠,且威士肖背對著他,讓他不能看清楚那瓶魔法藥水的屬性。

只見,威士肖將藥水瓶的塞子一把拔掉。

然後深吸一口氣,他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將藥水一口飲下。

想必。

那藥水的味道一定很難喝。

威士肖臉上如同帶上了痛苦面具,表情扭曲,兩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似的,一陣通紅。

他強忍著難受,伸手去夠掛在牆上的人皮。

見到這一幕。

牧塵心中不禁泛起了疑惑。

威士肖這是要幹嘛?

一開始,牧塵還以為,威士肖剝掉了老師馬泰爾的人皮是為了洩憤。

可威士肖接下來的舉動證明。

他之所以會剝馬泰爾的皮,是有其他目的。

馬泰爾的人皮已經被威士肖處理的乾乾淨淨,手法很專業,上面一點血跡都看不到。

“這傢伙不去當剝皮師實在是太可惜了。”

牧塵在心裡嘀咕道。

拿到人皮之後。

威士肖做了個匪夷所思的舉動,他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脫去,光溜溜的,啥也不穿。

然後,他開始將人皮往身上套.....

就像是在穿衣服一樣。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馬泰爾要比威士肖矮半個頭,按理說,威士肖應該套不上馬泰爾的人皮才是。

不料,威士肖身上開始泛起了紅色光芒。

那是如同血一般的顏色。

應該是方才威士肖喝下去的藥水的效果。

威士肖套上了馬泰爾的人皮,緊密貼合,且人皮上的傷口自動癒合。

馬泰爾是個身材矮小,有點發胖,頭髮微禿的中年人。

威士肖套上馬泰爾的人皮之後。

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對方。

如同聊齋裡的畫皮一樣。

看得牧塵嘖嘖稱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奇特血腥的偽裝術。

這些都應該是那瓶魔法藥水的功效。

套上人皮之後,威士肖似乎是有些不適應,怔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啥。

牧塵直接解除了虛空遁術的效果。

他進入了制香工作室,好奇問道:“你方才使用的是什麼藥水了?”

聽到牧塵的聲音,威士肖嚇了一跳。

他猛地一回頭,看到是牧塵頓時一愣,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只是一道門鎖罷了,你以為就能攔住我嗎?”牧塵說。

威士肖眼中流露出了一抹絕望,問道:“你都看見了。”

牧塵點了點頭。

他以為,威士肖會殊死一搏,跟自己拼命。

卻沒有想到,威士肖嚇得直接跪在了原地,他止不住地磕頭,涕淚橫流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錯了,對不起。”

牧塵暗暗搖了搖頭。

威士肖一直遭受馬泰爾的虐待,他殺了馬泰爾情有可原。

況且,威士肖以前是奴隸,生性膽小懦弱。

牧塵是冒險者,他只是個調香師,他萬萬不是牧塵的對手。

自然得下跪求饒。

牧塵道:“不會殺你,我只想要你老師的收藏的那瓶古董香水,你將它給我,這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

“真的?”

威士肖抬起頭,滿臉騏驥道。

“真的。”

牧塵道。

威士肖猶豫了片刻,最終他還是選擇相信牧塵。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老師的收藏品,自從我殺了他之後,他的東西我都沒有亂動。只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你說的那瓶古董香水。”

威士肖低聲道。

“帶我去吧。”牧塵說。

威士肖點頭,當即起身就準備領牧塵去找古董藥水。

“去之前,你先穿點衣服吧。”

看到威士肖套著馬泰爾的人皮,赤身裸體的樣子,牧塵有些不忍直視道。

威士肖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地上撿起剛剛脫下的衣物,穿在身上。

他原先的衣物,穿在馬泰爾身上,一點都不合身。

先將就一下吧,正事要緊。

威士肖在前頭走著,牧塵跟在他身後。

“老師收藏的古董香水,都在他的臥室裡。”威士肖回頭對牧塵解釋道。

“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方才,你為何不替我將古董香水取來,是怕我不給錢嗎?”

牧塵疑惑道。

若是威士肖老老實實將牧塵需要的古董香水取來,牧塵也不會使用虛空遁術潛入這裡,從而發現了威士肖的秘密。

威士肖一臉恐懼道:“我害怕。”

“害怕什麼?”牧塵好奇。

“害怕我老師的鬼魂。我聽說,人死了,會變成鬼魂,向活人索命。”威士肖顫抖道。

“你都將你老師的皮剝了,還套在身上,還怕什麼死者的鬼魂啊?”

威士肖固執的搖了搖頭:“這不是一碼事。”

“所以,你是因為害怕鬼魂,才不敢踏入你老師的臥室嗎?”牧塵問。

威士肖點了點頭。

牧塵心中一動,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個房間裡,有什麼異狀發生嗎?”

威士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這幾天,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房間裡似乎有人走動,而且他還想出來,一直在扭動門把手。辛虧我及時將門從外面鎖住,他這才出不來。”

說到這裡時。

威士肖臉上流露出一抹恐懼。

牧塵眉頭卻微微皺起,道:

“倘若你說的是真的,那房間裡,應該不是鬼魂才對,鬼魂就是幽靈,幽靈沒有實體,它們可以肆意穿牆,透過任何障礙物,豈會被你鎖在房間裡。”

威士肖只是名調香師。

對幽靈啊什麼的,一點都不瞭解。

聽聞了牧塵的話語之後,他臉色當即一變,問道:“那房間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牧塵搖頭,問:“對了,你方才喝下去的魔法藥水,還有這個剝皮易容術是從哪裡學來的?”

威士肖回答道:“我是在我房間地板下面的暗格裡無意中發現了幾瓶魔法藥水和一本獸皮書籍上學來的。”

“能給我看看嗎?”牧塵問。

“嗯,可以,那些東西還放在我的房間裡,我現在就去給你拿來。”

說完,威士肖去了隔壁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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