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苡頭一遭遇到如此不近人情又狠心決絕的郎君,嚇得花容失色的立刻落荒而逃。

到得院子裡,見到眾人時全然不敢聲張。

尹琉軒瞧著有些怪異,看了眼早已出來的采薇,隨即大步流星的走進內堂裡,還未站穩腳跟,便見林錦驍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書案上:“福寧郡太守邢歡欺本王身體孱弱無力,竟敢派女子行刺於本王,立刻將此人下獄問罪。”

“行刺?”

尹琉軒驚愕不已,可看著表兄怒髮衝冠的模樣,也不敢遲疑,緊巴巴的皺著眉頭出了內堂。

回到外院,見眾人正在交頭接耳的議論,他定定的視向一臉困惑的邢歡與漣苡,朝著院中護衛揮手道:“將這膽大妄為的兩名賊子即刻拿下。”

“少府大人這是為何,下官所犯何罪啊?”

邢歡不明所以的四處張望,眼見著威嚴肅穆的王府護衛圍攏上來,他整張臉都黑了,不停打量著同樣目瞪口呆的紅顏知己,突然間想到了不知去向的王妃,大聲呼喊道:“下官要面見王妃。”

“你還有臉見王妃?”

湯惟銘氣得直喘粗氣:“你們這些個沒眼力見的東西,難道不知道平寧王府誰才是掌家之人?當著王妃的面竟想著將這麼些紅顏禍水塞入府中,居心何在?”

眾官員看著邢歡與他帶來的醫女被護衛們押走,都是心虛不已,暗暗的撫著胸口,心有餘悸的慶幸著還好沒有在平寧王妃面前賣弄聰明。

否則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

“福寧郡太守邢歡假借獻醫女給殿下欲行刺於殿下,好在殿下尚有些力氣,託陛下洪福制住了刺客的陰謀,爾等若是還有心存歹念的,本少府一旦查出決不輕饒。”

尹琉軒目光深邃的掃視著早已嚇破了膽的官吏們,再看向滿院擺放著的琳琅滿目的奇珍異寶,又語重心長的嘆道:

“眼下平寧州上下百姓們食不果腹,各位大人前來觀加封之禮,備下如此重禮難免惹來閒言碎語,我知各位是對殿下心存敬意,這份心意本少府替殿下心領了,至於這些賀禮還是請諸位大人帶回,各位大人恪盡職守,盡心竭力的治理好屬地,安撫好受難的百姓便是對殿下授封最好的賀禮了。”

聽到這話,官員們面面相覷著有些為難,都在猜測著那位平寧王究竟是個怎樣的怪人,更加搞不懂邢歡好端端的為何會派人去行刺平寧王。

莫非是當初海康縣的事情,這邢歡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報復平寧王?

一時間,各自心中都充滿了疑慮,也生怕因邢歡的事情牽扯到自身。

畢竟,方才平寧王妃可是說過要派人巡查各郡賑災撫民的落實情況。

關於此事,在場眾人哪個沒有從中中飽私囊。

尹琉軒目視著一個個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又在算計什麼,隨意拾起跟前幾樣奇珍細細審視著,又順手摸了摸一旁用紅布包裹的一顆足有自己身量高的翡翠白菜,忍不住冷聲笑了笑:

“本少府自小長在京中,見過的寶貝也算不少,卻從未見過這麼大的翡翠白菜,若不是近來聽聞了不少各郡的民生疾苦,本少府倒真以為江南富得流油,各位大人隨意獻上的一件寶貝就能抵上王府一年的食邑,實在令人咂舌。”

恰在這時,四胞胎也紛紛衝了出來,瞧著滿院子的花紅柳綠,二寶林瑞希率先嗆聲道:“你們一個個都是安的什麼心,明知我阿孃掌管王府上下,卻還送這麼多女娘給我阿爹,當真覺得我阿孃好欺負嗎?”

“郡主息怒。”

長寧郡太守韓振聽著話音,立刻瞧出說話的小女娃該是平寧王夫婦的女兒,連忙上前俯首,殷切的回道:“下官絕無對王妃不敬之意,下官只是聽聞殿下身體有恙,特意選了幾名貼心之人前來服侍殿下與王妃,為王妃和小郡王、小郡主們分憂的。”

“還敢嘴硬。”

大寶林瑞文雖說人小,可對世事卻是看得通透,急聲怒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心思,不過是覺得我阿孃門第不高,當不起這王府的正主,如今連加封大典的正日子都未到,你們一個個就已經想著往我阿爹的院子裡塞人,可曾將我阿孃放在眼裡過?”

“哼,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家可是我阿孃說了算,連阿爹都得聽阿孃的,她若不點頭你們誰能塞得進人。”

小四寶林瑞嘉也叉著小腰,一臉神氣的斥責道。

三寶林瑞崇捏著小下巴想了想,該說的話都讓他們三個說完了,他只好學著四寶叉起小腰從精神上震懾住這群別有用心的官員。

四胞胎指責官吏們的同時,柳芸那無處安放的眼神一直遊走在院中的那群女娘身上,瞧著一個個千嬌百媚的,顯然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回想著大寶的話,她心中止不住的黯然神傷。

只怪自家不夠興旺,不能給女兒撐撐場子,做她的強援,才讓這些個官員敢肆無忌憚的想著往府上塞人。

見著小寶們氣勢洶洶的怒斥官吏們,她也只當是懶心無常的聽聽罷了,並不予置喙。

而四胞胎的這番話也是一語中的,直戳官吏們的要害,尤其是長寧郡太守韓振。

他來前早已對林錦驍、楚南梔夫婦的境況做過盤算。

眼下靖靈城形勢危急,不管將來平寧州是削藩還是留藩,憑著林錦驍這狠厲毒辣的性子是決計不會像兩百年前那位老平寧王一樣束手就縛的。

又得知平寧王妃只是位鄉野走出來的婦人,母家沒有根基,所以刻意挑選了些族中生得貌美的女眷想要塞入平寧王府。

若這些女娘們能贏得林錦驍的芳心,將來就能牢牢地掌握主動權,即便是與林錦驍分庭抗禮,也能透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方式,麻痺大意穩住此人,從而和朝廷同仇敵愾在不動聲色間出其不意的將他制服。

萬沒想到如此輕易的被一位乳臭未乾的小娃娃識破了,真是叫人汗顏。

當眾被這群小不點戳穿了心思,韓振心虛的連忙賠禮道:“小郡王、小郡主教訓的是,是下官思慮不周,下官這便領著女娘們離去。”

其餘官員不敢頂撞這群小祖宗,都唯唯諾諾的附和了聲,收拾著抬進來的賀禮,斥退女娘悻悻的陸陸續續出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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