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林錦芸,你二嫂有孕在身,快些扶她回去歇息吧,你二哥哥的事情我與你兄長早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楚南梔語氣不冷不熱的吩咐了聲,便讓何郢點了幾名軍士送她們回家。

陳氏卻死死的抱住林錦鴻的屍身不肯鬆手,喃喃自語道:“兒啊,為娘怎會害你,為娘怎會害你呀,為娘只不過是想要你奪回本該屬於你的東西,你才應該是平寧州的王啊。”

唐儒沒想到這陳氏竟然是個只會白日裡做夢的失心瘋,想到剛才公主娘子與妹妹同林錦驍、楚南梔夫婦爭鋒相對的場景,他直恨得牙癢癢,這全然是得不償失呀。

難怪蔣學屹之前就提醒過自己,不要拿陳氏大做文章。

果然是沒什麼卵用,反而惹得一身騷。

真不知當年那位英明神武的林縣令怎會娶了這麼個婦人。

暗暗的嘆了口氣,卻聽林錦驍語氣冰冷的在一旁說道:“清理閒雜人等,搭建停屍棚好生看守,以供取證。”

今日被家裡兩個婦人鬧成如此尷尬局面,唐儒正想著上前去獻獻殷勤,林錦驍直接開口道:“今日之事本是本王家事,彭縣令也已趕來,就不勞大都督再費心了,大都督身為平寧州三軍統帥,卻如此熱心於本王家事,讓陛下得知恐怕不好吧。”

“是,下官本也是想替殿下分憂,今日公主與舍妹卻對王妃和殿下多有不敬,還請殿下和王妃多多擔待。”

唐儒被他這番警醒的話嚇得愣了愣神,誠惶誠恐的賠禮,又趕緊瞪眼看向仍在一臉花痴注視著林錦驍的妹妹,大聲呵斥道:“還不快些滾回馬車上去。”

唐沅希不甘心的憋了癟嘴,無可奈何的轉身離開。

“下官告退。”

唐儒也不敢繼續逗留,灰頭土臉的緊隨而去。

待得唐家人離去後,林錦驍又讓人把瘋言瘋語的陳氏拖拉下去,這才將話題引回案情上面:“娘子方才詢問秦氏二郎昨日出門前身上可帶有什麼貴重物品,這是為何?”

楚南梔重新彎下身,打量著屍體各處,細細解釋道:

“林二郎渾身上下並無別的傷跡,唯有脖頸間有一道致命傷,而這傷口不偏不倚正在咽喉處,寬約一寸有餘,整齊利落,精準無誤,可見兇手是從正面襲擊他的,而且這位兇手該是位善用利刃的好手,身上連一處淤傷都沒有,說明兩人並未打鬥過,兇手這般輕易得手,可見該是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

林錦驍一邊查驗著傷口一邊回想著他身邊往日那群狐朋狗友,最後篤定的搖了搖頭:

“這傷口的確不一般,尋常人很難有此本事,不讓二郎察覺就一刀致命怕是頗有些本領,他身邊那些下三濫做不到,更何況方才秦氏說過昨日他出門身上就帶了二兩銀子,誰會為了二兩銀子見財起意。”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楚南梔眨眼道:“那便是兇手本就有意要除掉他。”

“誰會請如此厲害的刀客行刺這麼個無足輕重的浪蕩子?”

林錦驍感到無比納悶。

“的確,在你們林家他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

楚南梔擰眉注視著地上的屍首,含笑道:“可你別忘了方才你家三娘講的那番話。”

“看來果真是有人又想借此事對你不利。”

林錦驍微微皺起了眉頭:“普羅庵的事,沒有幾人知曉,瞧著方才的情形,芊公主和唐都尉分明是憑著此事想來指認你。”

這事也讓楚南梔感到納悶。

當日在普羅庵,除了李策、桑琪還有自己根本沒人知曉林錦鴻行刺的事。

頂多還能算上個吳恩榮的生母秦師太。

不過這婦人已是個潛心修煉的出家人,自不會無故招惹這些是非。

倘若此事與那老尼有關,林錦鴻也該早已告知了自己。

在腦海裡冥思苦想了一圈,楚南梔忽然想到一個人來:“六皇叔。”

“六皇叔?”

林錦驍眼中閃過一陣詫異。

“我總覺得他知曉當日刺殺之事,否則不會一再提醒我。”

楚南梔猶疑著道:“如果當日他挑唆林錦鴻行刺我是為了栽贓三皇叔,那麼如今殺林錦鴻自然是為了針對你我。”

“我看不像。”

林錦驍卻搖頭否認道。

林亭琰的性子他還是瞭解一些的,即便他陰毒,可從不會拿女人做籌碼。

更何況,林錦驍早已看出這位六皇叔對自己娘子心存愛慕,自不會傷害於她。

楚南梔顧視著被圍在外圍的鄉鄰們也不敢貿然猜測,又一絲不苟的打量著林錦鴻的屍體,當視線移到屍體左邊的手指上時,楚南梔隱隱約約看到指甲上透著血跡。

繼續來回察視著,居然在脖頸上發現了兩道月牙般深陷的白色掐痕。

仔細比對後才發現竟是他自己用左手掐出來的痕跡。

“剛才聽二郎媳婦說他昨日想到要為我們準備加封的賀禮,還要給我們一個驚喜。”

楚南梔忽然眼前一亮,急聲說道:“正如二郎媳婦所說,咱們現在也不缺什麼,而且他這浪蕩子也拿不出什麼稀罕寶貝,既是驚喜,我思來想去眼下也只有一件事是讓我們耿耿於懷的。”

“你是要說那位正在懸賞捉拿的傳信之人?”

林錦驍立刻猜到她想說什麼。

“不錯。”

楚南梔惋惜著嘆了口氣:“你看,你這兄弟平日裡哪有如此毅力,他定是臨死前用左手緊緊掐住受傷的脖子來止住血,而右手則是死死的抓住了刺客,想要竭盡全力的將那人留住,能做到如此定是心中有什麼堅不可移的信念。”

“倒是有些道理。”

林錦驍認同著剛點了點頭,小二郎也學著楚南梔檢查林錦鴻左手的模樣仔細的端視著屍體右邊的指甲,忽然從指甲縫裡取出一些皮肉狀的細末,驚呼道:“南梔嬸,這是什麼?”

楚南梔接過來攤在掌中反覆察看,看上去並不像是從人體身上撕扯下來的。

她欣喜的湊過身去,過細的察看林錦鴻緊貼在一起的右手手指,隨後從中指和無名指中搜出一小塊完整的皮肉。

拿到鼻根前嗅了嗅,竟有股奇特的脂粉味道。

皮肉較人皮略厚有彈性,看上去像是豬皮,楚南梔隨即想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詞:“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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