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道身影,楚南梔不由得眉間一凜,還未反應過來,卻見林錦驍整張臉都已經暗沉下來,讓楚南梔心裡只感大事不妙。

這是要打雷了呀。

望著徑直上前來的身影,楚南梔心裡暗暗叫苦,這謝太子沒事跑自己飯莊來做什麼,倒真是不嫌事大。

尚在思忖間,便見領他們進來的楚婷率先稟道:“梔姐姐,這位貴客今日說要包下園中剩下的十間院子,趙管家讓我帶他們進來了。”

說完又刻意湊到楚南梔跟前小聲補充了句:“他出了大價錢,每間院子付了一百兩銀子。”

“謝太子倒真是財大氣粗,莫非城東的驛館還比不得這飯莊裡面住著舒服?”

林錦驍冷冷的瞥了眼迎面而來的謝景辰一行人,充滿警惕的質問道。

“咳,平寧王要如此問,我倒真是覺得那驛館不如這緣來飯莊住著叫人安逸舒適了。”

謝景辰衝著林錦驍意味深長的邪魅一笑:“畢竟驛館之中下榻的可是當朝的嶽貴妃,本宮怎忍心驚擾了貴妃。”

最後幾個字幾乎一字一頓,語速極為緩慢。

林錦驍和楚南梔聽著心中都是一凜:

莫非這傢伙是在驛館中聽說了些什麼?

林錦驍隨即反應過來為何前兩日韓驛丞要向自己稟報嶽貴妃和三皇叔在驛館舉止親密之事了。

白渝人入駐城東驛館,倘若發現了這其間的貓膩,他知情不報,自己定然首先問罪於他。

可這老驛丞為了不得罪嶽貴妃和南都王的勢力,又將話說得模稜兩可的,既給了自己警示,又給了嶽貴妃臺階,使得雙方都有緩和的餘地。

林錦驍心裡莫名的感到有些震怒,倘若嶽貴妃真的在驛館中與三皇叔有苟且之事,這要是傳到了白渝人的耳中,那這臉丟的可就有些大了。

但轉念一想,此事終究是要暴露在世人眼中的,即便自己有心隱瞞,嶽貴妃和南都王怕並不會領情,說不定對自己的嫉恨只會加深,倒不如藉著謝太子替自己查清這樁事,也好讓陛下看清楚他這位枕邊人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顧視著謝景辰身邊一行人,林錦驍開始盤算著如何利用好謝景辰。

倘若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讓他們住進娘子的飯莊,勢必會引起嶽貴妃的懷疑。

而且他今日此舉大有討好楚南梔之意,豈能讓他這般輕易的就得逞。

就算是他不能如自己的意,也得多坑他一筆銀子。

想到這裡,他故意嘲諷道:“謝太子所慮甚合情理,畢竟我天朝國威正盛,嶽貴妃常伴陛下身側,難免沾了些陛下的龍威,這凜然之氣也的確不是尋常之人能夠接近的,將謝太子與諸位安頓在此處實在不妥。”

誰知他話未說完,楚南梔就忍不住連咳數聲,被他這話嗆得猶如辣椒撲面眼淚直流。

真不知這小白臉怎能如此抬舉嶽貴妃,也不怕將來那些難以見光之事被人捅破會叫人笑掉大牙。

林錦驍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幾聲咳嗽險些亂了方寸,不滿的瞥了眼她,故作鎮定道:“要是謝太子震懾於我皇室威儀,本王倒是可以再為謝太子另擇一處,城北的驛館也是不錯的。”

“不必勞煩平寧王了。”

謝景辰本是想著為大禾帝國留幾分體面,少結仇怨,也順便照顧照顧“小梔梔”飯莊的生意,沒想到這傢伙如此不領情,變著法子羞辱人。

他眸色微沉著強顏歡笑道:“本宮也是體恤身邊這群使臣們隨本宮舟馬勞頓奔波了一路,聽聞緣來飯莊是處不錯的休養之地,特意帶他們過來小憩幾日。”

頓了頓,他笑意深沉的接著說道:“要說岳貴妃的凜然正氣那的確是令人生畏,上國的驛館又處處透著風花雪月的浪漫氣息,像我等這種邊境小城來的無見地的小民,住進這等華貴府邸,也確實是暴殄天物了。”

“謝太子當真是有趣,不過是想要包下我緣來飯莊的幾間院子罷了,何必如此貶低自己。”

楚南梔從他的話中可以斷定這登徒子是察覺到了些什麼,他卻又未曾當眾說出實情,而是旁敲側擊,這般陰陽怪氣的語調無非是想將禍水引到林錦驍頭上。

沒好氣的白了眼他,楚南梔冷聲說道:“若是謝太子喜歡這園中的別院,我撥幾間給你便是,你是白渝族太子,為了兩國交好,身為大禾帝國的子民,我必會讓人盡心招待諸位使臣。”

聽著這話,謝景辰心中的酸楚不斷地往上湧。

她終究是表明了立場,而且眼中已漸漸顯露出對自己的提防之意。

正在這時,他身後一位身穿紅色長衫的女子憤然站了出來,緊抿著嘴唇滿腹幽怨的瞪了眼楚南梔,大聲道:“平寧王妃何必譏諷人,我白渝十族即便是邊陲小國,但也不是貪圖小利之輩,還不至於淪落到平白無故受人施捨的地步,到了上國,既是為了遊玩,自然是要付銀子的。”

沉吟片刻,那女子滿目鄙夷的再道:“而且我聽說這家飯莊幕後的掌櫃是趙家人,平寧王妃就這樣擅自替人做主恐怕也不太妥當吧?”

楚南梔認真的打量了眼這女子,正是昨日在李家大院見到的那位馬背上的白衣俏麗女娘。

今日一身紅裝素裹,顯得更加的招人憐愛了些。

只是,這女子自打見到自己那一刻好像就不太友善。

莫非她與自己有什麼仇怨?

楚南梔心裡直暗暗叫苦:難道老孃這是自帶招黑體質嗎,怎麼遇上位長得好看的溫婉端莊的女子都要踩上自己幾腳?

難道老孃就不配與這類女子為伍?

從常宴寧到紀宛盈,再到眼前人,無一不是如此。

正想辯解,林錦驍卻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旁,溫雅的笑道:“很好,貴國人倒還是不乏有氣節之人,倘若貴國百姓人人都能如女娘這般安守本分,我大禾帝國也不至於屯兵邊境,弄得兩國劍拔弩張了。”

緊緊拽著楚南梔手心,林錦驍也深深的瞥了眼那紅衣女子,繼續道:

“既然謝太子有意為驛館減輕負擔,這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謝太子既知飯莊背後的掌櫃是趙家經營的,這飯莊又是剛開張不久,謝太子領著這麼多使臣貿然過來,難免會給人造成困擾,可別影響了別人的生意才好。”

紅衣女子見他這般傲慢,更為氣惱。

他指桑罵槐的無非就是想說白渝人愛行偷雞摸狗之事,也不顧謝景辰投來的白眼,憤然說道:“平寧王說話好生沒道理,我白渝人奪回自己的疆域何錯之有......”

“成王敗寇,我大禾帝國已立國數百年,治理江南各州也達數百年之久,何來白渝人疆域一說。”

林錦驍不客氣的直接將她打斷,義正言辭道:“王朝更替自有天道,若要論及前朝舊事,白渝十族不過是守護南境的封疆大吏,深得前朝皇帝器重卻不報皇恩,裂土自封,使得天下大亂,若不是我青禾一族起兵東進安撫天下黎民,這大好河山只怕早已被你們霍亂荼毒得民不聊生。”

言之鑿鑿的一席話直接讓謝景辰和白渝人臉色驟變,失了底氣,不知如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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