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梔苦笑著依偎在林錦驍懷中,忽然想到後日他就要處決戚家門徒了,忍不住問道:“朝廷的旨意是不是就快到了?”

林錦驍聽出她是在詢問陛下回復處決這幹人犯的事情,漫不經心的笑道:“壓根也不需要陛下下旨,之前不是有常老帶來的一道密旨,為夫可以全權專斷江南諸州的事務,不必奏請朝廷,再說也不過是殺幾個刁民而已。”

頓了頓,他斟酌著又道:“此次除了吳恩榮押解入京以外,其餘人等皆要趕在加封大典前在州內處決,如此方能震懾四方。”

楚南梔沉默著點了點頭。

她倒是忘了在審訊吳恩榮時,常老拿出過一道尹琉軒帶來的密旨。

如此大的權柄即便是將吳恩榮在蘆堰港殺了朝廷那些官員也不敢有何怨言。

他急著上了道奏疏,更是順理成章。

既然他已經做了安排,楚南梔也不想再去過問,又將話題引到昨夜裡自己猜測的事情:“你和謝太子爭鋒相對的,如今讓他和白渝使團堂而皇之的住進了緣來飯莊,可想好如何對付嶽貴妃與三皇叔了?”

林錦驍眸色微頓,靜靜的凝視著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本是想借著謝太子和白渝使團去查清楚此事,但謝太子寧可花三萬兩銀子也要搬進緣來飯莊,可見他是想撇清干係,不願趟這渾水,只怕他是希望讓我去做這得罪人的苦差事。”

“可你偏偏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性子。”

楚南梔探出頭來,與他正面對視著,直言道:“他是外邦使臣,身負和談使命,自然不能插手我朝之事,可你不同,你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如此器重你,這種事情雖然會讓陛下顏面盡失,可他身邊留著如此不忠之人,也是個禍患,即便眼下陛下他會龍顏大怒,但他早晚會明白你的忠心。”

在說出這番話之前,楚南梔心中早已有過思量。

若能以此扳倒南都王,那這次謀劃就是利大於弊的,有些風險也是值當的。

只不過林錦驍眼下不清楚他自己的身份,也無心黨爭,不能以私心相諫,唯有靠著對陛下的恩義去說服他。

林錦驍擰眉頷首道:“我平生最恨這等水性楊花的女子,更何況是後宮妃嬪,如此褻瀆皇威,就算陛下會怪罪,我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二人苟且之事昭之於世人。”

聽到這話,楚南梔心頭不由得一怔,再次聯想到了自己夢境中的場面。

這次,不知道又是誰想加害自己。

謝景辰剛到蘆堰港,就做了這樣的夢,不會幕後之人是想要拿登徒子來做文章吧。

想到這裡,她心裡頓時提高了警惕,看來這段日子要少與他接觸,沒什麼大事也儘量少去飯莊才行。

至於幕後之人,除了嶽貴妃、唐家那幾口和兩位皇叔,她暫時始終想不到會是何人。

目前也只有摸著石頭過河,扳倒了嶽貴妃和三皇叔,看看還會不會繼續做這樣的噩夢。

想了想,她面向林錦驍斟酌著問道:“你可想好如何去查問此事了嗎?”

林錦驍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正為此事犯愁,要不引起嶽貴妃的警覺,就不能打草驚蛇。”

“讓韓驛丞去做吧。”

楚南梔柳眉微彎著露出一抹邪笑:“這事既然是他無意察覺到的,自然這樁功勞得歸他,如此一來,也不會讓陛下覺得你是有意針對貴妃。”

而且她還準備將謝景辰這登徒子拉下水。

那傢伙無非就是想讓林錦驍遭人嫉恨,壓根沒安什麼好心。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捉誰的奸。

林錦驍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韓驛丞的立場昨日早已與她講過,她怎還在打那老傢伙的主意?

“你這法子雖好,只怕他不願意再冒風險。”

林錦驍微微皺起了眉頭:“何況這事總歸還只是你我二人的猜測,韓驛丞之前也有意巴結討好嶽貴妃,若不是擔心這等事情敗露引來禍事,恐怕他連這個暗示都不會給,這般兩面三刀之人,想要安排他去監視嶽貴妃有些風險。”

“何必安排他去,我們要讓他自己主動去監視嶽貴妃,甚至想要將嶽貴妃除之而後快。”

楚南梔眼神中透出的篤定讓林錦驍頗感困惑:“莫非你有法子了?”

“這事我來安排吧。”

楚南梔笑道:“你也好些日子沒去州府了,正好去檢查檢查新州府,看看你的下屬們。”

說完,又刻意補充了句:“謝太子和白渝使團的人突然搬進了緣來飯莊,你作為州府刺史也總該將韓驛丞喚去打聽打聽其中的緣由。”

林錦驍瞧著她鬼靈精怪的模樣,也不知心底又在盤算些什麼,既然娘子有法子促成此事,他也不再多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遂準備起身。

回眸之際,又忽然想到剛才她那一臉驚愕的神情,急聲問道:“你昨夜又做了什麼噩夢,嚇成這副樣子?”

看著他望眼欲穿想知道結果的急切樣,楚南梔實在難以啟齒,裝作哀怨的嘆了口氣,認真敷衍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夢見你和將來住進長留院那位整日裡卿卿我我的,叫人心裡不痛快。”

“長留院?那是何處?”

林錦驍露出一臉訝異。

“噢,就是王府後花園那座院子。”

楚南梔解釋道。

她倒是忘了,這是自己昨日臨時興起,給那座院子賜的名。

“原來如此,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林錦驍反應過來住進去的是唐沅希,立時不悅道:“這還不是大事,為夫怎會與她卿卿我我,你做這樣的夢不純屬是侮辱人。”

隨即撲到她身上,笑著打趣道:“莫非是因為昨夜沒有做小買賣,你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不......”

楚南梔話未出口,便見他那誘人的紅唇強勢的貼了上來。

楚南梔掙扎著,嬌羞的一腳將慵懶的趴在床邊的兩個小畜生踢了下去,淘淘、奇奇嚇得倉皇鼠竄的躲進了床底。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林錦驍一副留戀不捨的將她輕摟在懷裡,肅聲叮囑道:“這樣沒有根據的夢就不該出現。”

“我覺得也是。”

楚南梔笑眯眯的回道。

畢竟謝太子不是個簡單人物,自己對他的賊心早已消亡。

將她安撫下來,過了片刻,林錦驍才安心的起身,一邊穿戴衣衫,一邊同她吩咐道:“你再困會兒,不必急著起身,晚些時候我讓侍女燒好了水送進來。”

“好。”

本就醒得早,又被他折騰這一番,楚南梔倒也的確是有些疲乏,目送著他離去後,又倒在床上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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