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動靜,楚南梔端坐在車廂內,不緊不慢的小聲吩咐道:“出發,讓大家保持隊型我們去城南。”

桑琪默默的朝護衛們揮了揮手,一行人邁著從容的步子護著馬車出了北牧坊。

剛到巷子口,就看見滂沱的大雨中,一位身形臃腫的中年男人驚慌失措的朝著這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呼喊著:“救命呀。”

腳步嘚嘚的踩在地面上,濺起陣陣沙霧。

楚南梔掀開車簾一角順眼看了出去,她並不識得韓驛丞,不過身後追趕之人身影看上去很是熟悉,僅是蒙了塊面紗,但衣著與她晌午見到時並無差別。

她裝作驚訝的朝著遠處喊道:“可是韓驛丞?”

“正是。”

韓驛丞猶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大跨步衝到馬車跟前,一眼便認出了是平寧王妃,大聲呼救道:“王妃,快救救下官啦。”

“哦?”

楚南梔假裝看向追上來的四名大漢,嬌嗔著道:“何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的竟敢當街行兇,給本宮統統拿下。”

護衛們見狀,徑直衝了上去。

“抓活的,本宮要活的。”

楚南梔又興奮的朝著護衛們叮囑了句。

趁著眾人打鬥之時,楚南梔望著狼狽不已的韓驛丞,納悶不已的問道:“驛丞這是得罪誰了,大白天的都有人想要謀害你?”

“下官、下官不知啊。”

韓驛丞也是一臉苦意,自己平生活得小心翼翼的,可沒得罪過什麼人啦。

“不妨事,不妨事,待拿下刺客一問便知。”

楚南梔從車廂內遞了一把紙傘出去,關切道:“驛丞大人還是到馬車裡來暫避吧。”

“下官不敢。”

韓驛丞誠惶誠恐的埋下頭去,不敢與她正眼相視。

“那就把傘撐著,可別淋壞了身子。”

楚南梔伸出手將雨傘撐了起來,暖心的遞到他手上。

韓驛丞接過傘,瞧著身旁這些護衛,心裡才算是踏實了許多。

過了片刻,只見幾名護衛押解著一名蒙著面紗的壯漢過來。

何郢收住刀,裝模作樣的向著楚南梔稟道:“王妃,屬下無能,只抓住了一名刺客,其餘三人都逃跑了。”

“下這麼大的雨,能抓住一名就不錯了。”

楚南梔漫不經心的笑了笑,讓何郢將那小廝帶到跟前來,故意氣勢洶洶的盤問道:“你是受了何人指使,竟敢行刺驛丞大人?”

那小廝怔了怔,露出無比困惑的神情。

好在有面紗阻擋著,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異樣。

“殿下加封大典在即,城中怎能再生事端,將這廝押回府中好生看押,他若肯老實交代可留他一條小命,若是不肯招供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將這廝解決了,給驛丞大人出口惡氣。”

楚南梔佯裝生氣的吩咐道。

韓驛丞尚在遲疑中,何郢就已差了幾人將那蒙面漢子悄無聲息的押了下去。

楚南梔看向發著愣的驛丞,心裡忍不住一陣竊笑,而後氣定神閒的寬慰道:“還請驛丞大人見諒,你也知道近來城裡發生的事不少,殿下已經很傷神了,若是讓他再知曉此事,無端牽扯到大人身上來,本宮怕是也不好勸他,畢竟驛丞大人是縣裡的老人了,本宮不願看到你被無辜牽連。”

“王妃思慮周全,下官感激不已。”

韓驛丞心裡也是提心吊膽的,這些刺客來得不明不白的,讓他完全沒個底。

“驛丞大人還是上馬車吧,正好本宮要去城南辦點事,順道送驛丞大人一程。”

楚南梔眼眸輕閃著哀怨的嘆了口氣:“往後驛丞大人可要小心些,今日遇見的是本宮,下次若是再遇上這樣的事情恐怕就沒這般走運了。”

韓驛丞苦著臉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裡大致猜到了是誰想要殺他滅口。

看來如今也只有找王妃求些庇護了。

斟酌了片刻,他終於放下顧慮理了理衣衫,面色沉重的上了馬車。

楚南梔心裡一喜,看來這老傢伙終究是懼怕了,也不再去刺激他,只靜靜的觀望著車簾外的雨景。

良久後,韓驛丞總算是繃不住了,主動坦誠道:“其實下官猜到是誰想殺我滅口了。”

“哦?看來驛丞大人果真是與人結下了仇怨?”

楚南梔配合著他,立時露出驚愕的神情。

“倒也不是下官有意結仇。”

韓驛丞皺眉道:“只因前些日子,下官在驛館無意間聽到榮寧園裡的幾名小廝在竊竊議論一樁事,也是下官好奇,去了趟那園子,恰巧撞見了此事。”

“榮寧園?”

楚南梔又是詫異的問道:“那不是嶽貴妃所在的別院嗎,那裡面能有什麼值得驛丞大人好奇的?”

“哎,王妃,這事下官實在難以啟齒。”

韓驛丞已是焦頭爛額,左右為難得緊:“只盼下官如實道來了,王妃能想些法子救下官性命。”

“竟有如此嚴重?”

楚南梔也跟著蹙起了眉頭:“到底什麼事情能讓驛丞大人這般害怕?莫非大人是撞到了什麼不該讓人看到的東西?”

“哎。”

韓驛丞又是深深的嘆息了聲。

楚南梔見時機已然成熟,忙不迭的催促道:“驛丞大人但說無妨,本宮雖不及嶽貴妃地位尊貴,可好歹是這平寧州的刺史夫人,殿下的王妃,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手底下的臣屬無辜受人坑害,只要是本宮力所能及的,必定幫助大人排憂解難。”

韓驛丞又在心頭拼命掙扎了一番,終於脫口而出:“嶽貴妃與南都王殿下在榮寧園通姦。”

“通姦?”

楚南梔露出一臉震驚的神情,假裝斥責道:“韓驛丞,你休要空口無憑的汙衊好人,那可是嶽貴妃與三皇叔,且不論二位地位無比尊貴,一位是陛下的貴妃,一位是陛下的皇叔,他們怎會行此悖逆之事。”

“千真萬確。”

韓驛丞濃眉顫動著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下官就知道此事殿下斷不會輕信,所以才不敢妄言。”

“可你今日卻告知了本宮。”

楚南梔目光深邃的緊盯住他。

“因為嶽貴妃與南都王想要殺下官滅口,下官只想求條活路。”

韓驛丞也不拐彎抹角,直抒胸臆。

“嗯,倘若今日這些刺客果真是嶽貴妃和三皇叔派來的,韓驛丞想要揭發他們倒也情有可原。”

楚南梔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捉賊拿贓捉姦拿雙,僅是驛丞大人片面之詞也難以叫人相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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