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

楚南梔冷幽幽的瞪了她一眼:“那本宮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著,她目光沉沉的視向眾奴僕,厲聲道:“你們都仔細回憶回憶,從今晨卯時下初刻到辰時這半個時辰內有誰不在你們的視線之內。”

王大娘和吳三娘先是面面相覷了一眼。

她們二人是府上最早起身的,每日要操持著廚屋裡的雜事,提前為大家準備早起洗漱的溫水,所以是整個府上每日起的最早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答道:“我們自湯總管傳喚前就一直在廚屋裡,並未去過別的地方。”

其餘奴僕們也互相顧視著,最後都將視線落到了香悅身上。

平日裡睡在香悅一旁的侍女阿飄也忽然開口道:“奴婢記得醒來時大概是卯時下三刻,正撞見香悅從外歸來,奴婢當時問她為何起得這般早,她說是昨日裡吃壞了肚子,去出恭了。”

這個時候,為了保命,只要有一點點可疑地線索也沒人願意放過。

仔細的再回憶了一遍,阿飄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除了香悅,其餘姐妹我們幾乎都是同時起身的,奴婢並未發現別人在這之前起身過。”

楚南梔又盤問了二位廚娘,問清了所有人到廚屋取溫水的時間,皆是在卯時下三刻之後,這個時間點天色已然大亮,想要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並非易事。

由此,她已經可以完全斷定就是這個叫香悅的丫頭所為。

“說,你受何人指示,為何要加害二郡主?”

楚南梔目色中夾雜著無盡的憤怒,嚇得香悅為之一怔。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香悅仍是不肯承認。

恰在這時,尹恩慈領著一眾僕從被簇擁著走了進來。

陳川心知老祖宗是因為二郡主的事特意趕來,瞧著她那陰沉沉的臉色,也未敢入府稟報,直接陪同著進了府中。

“皇祖母。”

“老祖宗。”

眾人詫異的連忙叩首參拜。

尹恩慈沉默著擺了擺手,看到幾名宮人押解著香悅,頓時明白了一切,緩緩坐下身來,雙眼微眯著緊盯住香悅,沉聲道:

“香悅,哀家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送入宮中時不過半大的小丫頭,哀家憐惜你才將你收入昭純宮,哀家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本是個誠實的孩子,做下這等惡事想必有著自己的苦衷,好在瑞希小郡主已脫離危險,你若老實交代哀家或許能留你一條活路,可你要是在哀家跟前耍心眼,這宮裡的酷刑只怕你熬不過幾個回合。”

“老祖宗。”

香悅嚇得渾身顫抖,支支吾吾的不停哽咽。

林錦紓氣不過,直接拿劍抵到她跟前,沒好氣道:“你做下這等喪盡天良的惡事,還有臉哭,還不快從實招來。”

海蓮應瞧著香悅仍是不願開口,終是沒了耐性,同身旁的宮人招手道:“拖下去,用刑。”

“奴婢招認,奴婢招認。”

香悅嚇得面色鐵青,顫顫巍巍的望了眼尹恩慈身旁站著的林言君,嗓音顫抖著回道:“是宛盈郡主。”

“你胡說八道。”

林言君怒不可遏的上前就給了香悅一個大嘴巴子,罵罵咧咧的斥道:“你這死丫頭,心懷叵測,竟敢攀誣宛盈郡主。”

說著,她驚慌失措的望向尹恩慈,極力袒護:“母后,宛盈尚在禁足中,臣女將她看管得甚嚴,她怎會做下此等惡事。”

話落,又注視著楚南梔,苦口婆心的勸道:“南梔,你千萬別聽這臭丫頭胡謅,怕是她受人挑唆故意栽贓宛盈,好離間你們姑嫂二人的關係。”

楚南梔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正想開口,香悅捂著被煽紅的臉又急急忙忙的解釋道:“奴婢斷然不敢欺瞞老祖宗,奴婢所言絕無半點虛假,是宛盈郡主身邊的春桃姐姐親自將那見血封喉的毒藥交到奴婢手中的。”

林錦紓將信將疑的收回佩劍,斟酌著看向尹恩慈,猶疑道:“那見血封喉的毒藥若是沒人指使,憑著香悅這丫頭的本事也的確很難弄到。”

像這種稀缺的奇毒之物,就算是在軍中都只有執行特殊任務的人才能獲取。

香悅拼命的哭著搖頭:“奴婢先前並不知曉那是毒藥,也是今日才得知毒藥的名字,早在幾日前老祖宗點了入王妃府上伺候的奴僕名單,春桃姐姐得知奴婢在內,就來尋奴婢,塞了這藥,又告知奴婢說這藥物可以讓小郡主生病,並無大礙,說是王妃奪了宛盈郡主在老祖宗跟前的寵愛,

宛盈郡主自小在老祖宗跟前長大,待奴婢們不薄,春桃姐姐希望奴婢替宛盈郡主出這口惡氣。”

林錦紓不滿的發洩道:“她想要出氣為何讓你拿一個孩子做手腳?”

“春桃姐姐說只要讓王妃府上不安寧,王妃就無心他顧,不能替老祖宗與陛下分憂,早晚會受到冷落。”

香悅驚懼不已的偷偷打量了眼楚南梔:“奴婢打心底裡敬仰王妃,並不願行此不義之事,猶豫多日,可昨日裡春桃姐姐找到奴婢,說王妃早晚是要回平寧州的,到時奴婢能依靠的只有宛盈郡主,奴婢若不乖乖聽從,闔家上下都將受到牽連。”

尹恩慈狠狠的捏緊拳頭,再也忍無可忍,朝著海蓮應大聲吩咐道:“去將宛盈和春桃主僕二人一起帶到這裡來。”

海蓮應應聲而去,林言君卻嚇得立時跪倒在地,懇求道:“母后,宛盈絕不會謀害錦驍的孩子呀。”

見尹恩慈無動於衷,她又將目光轉向臉色陰沉的楚南梔:“南梔啊,你快求求你皇祖母,宛盈自打從蘆堰港被帶回來就已經心灰意冷了,你們如今若是再聽信讒言,攀誣她,她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楚南梔沉默著並未答話。

這次,她不想再放過那小郡主。

她對自己有恨意,明目張膽的來與自己爭鋒相對,自己倒還敬她有些膽色。

可她如今竟拿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來撒氣,手段如此惡劣,簡直不可忍受。

她含著滿腔的恨意望向林言君,語聲沉沉的說道:“長公主是做母親的,我也是做母親的,長公主不忍自己的女兒受委屈,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就得由著自己的孩兒受人欺凌迫害?”

言簡意賅的一席話不僅讓林言君啞口無言,也讓尹恩慈緊緊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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