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跪著的婦人見狀,也立刻向林錦紓喊冤道:“求公主殿下明鑑,我那妹妹不可能是謀害拙夫的兇手,是京兆尹將她屈打成招坐實了這樁冤案。”

“大娘子如何篤定這就是樁冤案?”

林錦紓眸色冰冷的打量了眼婦人。

這時,那婦人身旁跪著的一名身披藍色大氅的男子也匍匐著上前來苦聲辯解道:“公主殿下,我小娘不可能謀害父親的。”

“你為何又如此篤定?”

林錦紓認出那人正是老太尉的兒子章五郎,滿目質疑的緊盯向他。

“因為......因為......”

章五郎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具體緣由,身子顫顫巍巍的只得看向青禾王求救。

林錦珂頓時發出一聲冷笑:“錦紓,你倒真是會為難人,如此淺顯的道理何須逼問,那錢氏與老廷尉向來恩愛和睦,而且她怎會因為這點口舌之爭謀害自己的親夫,殺了老廷尉對她有何好處?”

京兆尹被人攙扶著,不停呻吟著辯駁道:“可下官也並非無憑無據的判定錢小娘為殺人兇手,還請青禾王明鑑。”

說著,他滿是委屈的注視著林錦紓,目光懇切的解釋道:“下官與廷尉府的人在章府仔細搜查過,廷尉大人的院裡當晚並無人出入過,連丁點蛛絲馬跡也未曾尋著,唯有昨夜錢氏從章大人屋子裡出來,而且也是最後一位見過章大人的。”

“並非如此。”

章五郎正欲開口,卻立刻被其嫡母打斷:“五郎,休得胡言。”

“母親。”

章五郎眼含淚光:“母親,兒子知道你不願看到小娘被冤枉,更不願看到兒子有何閃失,可我豈能眼睜睜看著小娘被屈打成招。”

話落,目光堅定的環視著眾人,娓娓細說道:“昨夜,小娘的確是因為些事情惹了父親不快,只因草民不求上進,害得母親為我前程憂心,為此因舉仕一事和父親起了爭執,小娘感激著母親,昨夜便想求父親親自將母親接回府中,惹了父親不快,所以就讓小娘出了屋子。”

“但這並不足以為你小娘撇清嫌疑。”

林錦紓狐疑著道。

“如果要因此判定小娘就是殺人兇手,那昨夜真正最後一個從父親房間出來的是草民,並非我小娘。”

章五郎大聲說道。

廷尉夫人聽得一愣,驚慌失措的連忙呵斥阻攔:“五郎,你瞎說什麼。”

“母親,事已至此,你不必再勸。”

章五郎朝著她猛磕了幾個頭,不停哽咽:“孩兒不孝,愧對你的養育之恩。”

隨後,昂首挺胸的目視著堂上眾人,一臉嚴肅的解釋起來:

“昨夜草民因落榜之事鬱鬱寡歡,在仟梵酒樓多飲了幾杯酒很晚方歸,得知小娘因母親離府之事憂思成疾,便前去探望,親自服侍著她歇下後又去了父親的院裡......”

話音未落,那京兆尹立時大怒著斥道:“你先前為何不提此事?”

“我......”

章五郎瑟瑟發抖的瞥了眼大娘子,滿臉苦意道:

“我今日醒來,小娘便差她跟前的侍女過來通稟,說京兆尹和廷尉府認定父親是被府內人謀殺,囑咐我到了府衙不可胡亂說話,府尹大人憑著父親、母親前幾日的爭執就斷定是我小娘謀害父親,用嚴刑逼供逼她認下罪來,草民實在惶恐啊。”

“聽聽,聽聽。”

林錦珂笑望著京兆尹和林亭琰,眼神中盡是幸災樂禍的意味:“就憑著府上的一點瑣事就認定做妾的殺了主君,多麼荒誕。”

京兆尹臉上寫滿無奈,眸光流轉間,注視著楚南梔,滿是哀怨的說道:“下官素聞平寧王妃斷案如神,就說數月前斷的幾樁冤案,下官也有所耳聞,不少是因為家庭糾紛所導致的謀殺,就目前所掌握的證據來看,兇手也只有章五郎與其小娘二人。”

“府尹大人有此推斷倒也甚合情理,只不過斷案講究的是鐵證,這是本宮歷來所信奉的。”

楚南梔聽了半晌也算是聽出了些由頭,廷尉府、京兆府縱然再不濟,想必也不至於毫無緣由的認定為府內行兇。

可這京兆尹查詢兇手的法子實在是不敢苟同,屈打成招歷來就不是她所能認同的。

“本宮之前的確是遇到過不少府內糾紛導致的命案,但無一不是有著極大的利益糾葛。”

審視著京兆尹,楚南梔眉峰輕閃著問道:“關於這點,本宮倒是贊同青禾王的觀點,府尹大人覺得錢小娘謀害自己的主君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

京兆尹遲疑著蹙了蹙眉,一時間也答不上來。

“如果非要往府內兇殺上面去推斷,本宮倒覺得此案與先前在蘆堰港時所遇到的潼安村沈家那樁案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想必諸位不少也是聽聞過這樁駭人聽聞的謀殺親夫案。”

“平寧王妃此話何意?”

章府大娘子聽出她是在暗指自己陷害錢氏,忙不迭的回道:“錢小娘是奴家親自為拙夫挑選入府的通房侍妾,奴家與她並無仇怨,五郎雖是她所生,可自小寄在奴家名下,也算孝順,奴家何必拿拙夫的性命去攀誣她。”

頓了頓,她極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既然奴家想要害她,已然事成,又何必假惺惺的冒著冰天雪地去敲登聞鼓告御狀?”

“是呀,王妃,我母親向來心直口快,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她絕不會害我小娘的。”

章五郎滿目敬意的凝視著主母娘子,發自肺腑的信任不容人有半點質疑。

楚南梔來前就已分析過此事,廷尉夫人自然是誠心為家中小娘喊冤的,自己這話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

“大娘子和章家郎君莫要誤會,本宮並不是懷疑大娘子有嫌疑。”

楚南梔眸光來回遊移在母子二人身上,淡笑著道:“大娘子心胸寬廣,實非常人能及,不愧為朝廷誥命夫人,而錢小娘不願章家郎君道出昨夜見過廷尉大人之事也是護子心切,所以寧願自己攬下罪名也不願讓郎君受苦,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她話音剛落,門外忽的響起一道老沉的婦人聲音:“不錯,不錯,這天底下哪有做母親的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受苦呢。”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是尹恩慈領著一行人徑直走了進來,趕忙齊身跪拜道:“見過老祖宗,老祖宗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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