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紓啊,你這可就冤枉皇叔了。”

林亭琰笑道:“我豈是那等陰損小人,既然敢讓錦驍入京,自然就替他安排好了後路。”

凝視著祖孫二人,林亭琰不緊不慢的繼續講述道:“容恆將軍所統領的閬州十萬鐵騎皆是我朝精銳,由他秘密北上,即便是不能震懾錦珂,也能與之一戰呀。”

“你還真是不嫌事大。”

尹恩慈無語的搖頭:“容恆北上,牽動的豈止是閬州鐵騎,一旦東桑人進犯該當如何?與閬州接壤的幾處關隘更是有唐堯的親弟弟把守,他豈肯讓容恆北上,不鬧得舉國大亂,我看你這攝政王是不肯善罷甘休呀。”

“皇祖母不必憂心,縱然是青禾王手握重兵,我也不會讓他踏入靖靈城半步。”

林錦紓冷冷的瞥了眼林亭琰,胸有成竹的說道:“孫女這就去調兵佈防。”

“有錦紓在,我也就放心了。”

林亭琰本也沒想著指望尹恩慈同意自己的主張,不過是將訊息透露給祖孫二人而已,好讓紓公主有所防範,見自己心願達成,也立即表起了忠心:“請母后放心,兒臣定會協助錦紓嚴防死守,抵禦青禾王作亂。”

“去吧,去吧。”

尹恩慈擔心著楚南梔母子的安危,又對林錦紓叮囑道:“多調些禁軍前往平寧王府,切莫讓人驚擾了南梔和小殿下小郡主們。”

“是。”

林錦紓答完,和林亭琰一起出了昭純宮。

回到府邸後,林亭琰便開始打聽楚南梔今日的下落,得知被唐鬱嵐邀到了望風樓,不由得冷哼道:“這青禾王妃倒真是會虛與委蛇,明知今日就要徹底的與我那侄媳婦撕破臉皮,還這般裝模作樣的。”

說罷,就對下人吩咐道:“唐家二孃哪裡是個能成事的,你去安排些人手守在望風樓附近,見機行事,趁她們大亂之際,除掉青禾王妃。”

“除掉青禾王妃?”

小廝一臉訝異的望向他。

“你沒聽錯,就是除掉青禾王妃。”

林亭琰陰險的笑了笑。

只有唐鬱嵐死在瞭望風樓,才能徹底的激化太后一黨與平寧王夫婦的矛盾。

小廝見北濱王目光堅定,立即著手去安排行刺事宜。

......

臨近傍晚,望風樓正是人聲鼎沸。

唐鬱嵐包下了整個頂層,排了流水席,宴請不少顯貴來此赴宴。

望風樓共有三層,坐在頂層的雅室裡,透過柳葉窗依稀可以瞧見靖靈城的全貌。

來時,楚南梔便察覺到今日城中顯得過於安靜了些,雖說路上來來往往的百姓不少,但並未見到巡邏的軍士。

一切都顯得太過詭異了些。

青禾王這個年節一直沒有動作,想必是在秘密集結人馬。

青禾三州的軍隊雖說一時間難以調動,可唐家的部曲軍團不少。

據說當年老青禾王東進時就是倚仗著唐家的部曲打進的靖靈城,之後為了拉攏青禾權貴,皇帝特准唐家部曲編入唐家門閥勢力集團的各處莊園田地,成為看家護院的私人武裝。

只怕這些年唐堯藉著大將軍職務之便,在京郊附近安插了不少的部曲軍團,以待隨時調動。

明日就是復朝的日子,林錦珂想要控制靖靈城,首先就是要控制住自己和四胞胎以及百官家眷。

今日唐鬱嵐如此殷勤,請了這麼多官眷前來,莫非是準備在今夜動手?

想到這裡,楚南梔不由得看了眼端坐在自己身旁同官眷們歡聲笑語的唐鬱嵐。

若果真在今夜,她得幫著紓公主做些什麼才好,否則讓她獨自一人面對青禾鐵騎,豈不顯得自己太過狠心了些。

想得正是入神,唐鬱嵐忽然湊攏過來,先前討好的臉色陡然一轉,陰惻惻的笑道:“弟妹呀,你說今夜是靖靈城熱鬧,還是那蘆堰港熱鬧?”

“今夜自然是靖靈城更為熱鬧,物華天寶之地,豈是別處可比的。”

楚南梔聽出她這話飽含深意,卻是一臉淡然的答了句。

“既然如此,那就請弟妹一家老小留在靖靈城吧。”

唐鬱嵐立時提高了音量。

眾人尚未緩過神來,就見唐鬱嵐已然起身,伴隨著手裡的酒杯落地,從帷帳外立刻湧入許多甲士。

明晃晃的寒戟在燈光照射下讓人只覺膽寒。

“青禾王妃,你這是做什麼?”

坐在她右側的司空府夫人,驚慌失措的問道。

唐鬱嵐緩緩走向甲士們身旁,咧嘴陰笑道:“我也不瞞各位了,今夜乖乖留在望風樓的,本宮可保大家無虞,但若有人膽敢踏出此門半步,我讓她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豈有此理。”

司空府娘子憤怒的拍了拍桌案,還未來得及再說話,就已被人抹了脖子。

“若還有人敢造次,她便是各位的下場。”

唐鬱嵐指著橫屍當場的司空夫人,厲聲吼道。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呆愣愣的目視著屋中的情形,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

常延珏卻在此時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雙眸微眯著,冷哼道:“青禾王妃當真是威風得緊,你可知你今日在做什麼?”

“無需常老提醒,本宮自是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唐鬱嵐目光陰毒的瞥了眼大義凜然的常延珏,淡笑道:“倒是常老,本宮得勸勸你該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本宮知道常老在各大士族中的威望,只要接下來能夠助本宮與青禾王勸服朝臣和陛下,早日禪位,本宮與殿下可保常氏一族永盛不衰。”

“好說好說。”

見常延珏正要答話,楚南梔立刻攔下常老,扭頭望回唐鬱嵐身上,捏著手裡精緻的酒盞,漫不經心的笑道:“難得青禾王妃如此威風,別說是常老,就連我也願俯首帖耳甘願受王兄、王嫂驅遣。”

“弟妹此話當真?”

唐鬱嵐欣喜不已的注視著她。

“自然。”

楚南梔默默盤算著時間,離和班德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自己的援兵想必同樣到了望風樓。

端起酒杯,她溫吞吞的同唐鬱嵐說道:“這杯我敬王嫂。”

可她手裡的杯子尚未落地,就見帷帳外四處人影攢動,殺機四伏。

眨眼間,圍在身邊的軍士已有數人倒地。

楚南梔看得一愣:奶奶個腿,什麼情況,怎麼他們自己先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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