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

尹斯年聽著倍感詫異。

一旁的林言君心中更是憤懣不滿。

自己大清早的就來到昭純宮請安,等了半晌也不得老祖宗召見,這楚南梔領著幾個孩子還未進門,老祖宗就笑逐顏開的迎了出去,自己空著肚子不說還熱忱的去為他們母子幾人準備膳食。

如今更是連線濟過他們一家的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都要為其封侯,聽上去實在荒唐。

要知道這大禾帝國許多軍功卓著的功勳人家奮鬥了大半輩子也沒掙來個爵位,一個商賈人家的孩子連人影都未看到卻輕而易舉的就賺取了個侯爵的封賞,傳出去誰人會心服。

林言君不悅的立馬站出來阻攔道:“老祖宗,此舉怕是不妥.......”

可她話還未說完,尹恩慈就直接駁斥道:“有何不妥,哀家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唯有常懷仁義之心方得朝廷器重。”

林錦紓和尹斯年面面相覷了一眼,卻並未再勸說。

他們心底對老祖宗此舉的用意再明白不過了。

如今朝局混亂,朝臣離心,都各懷鬼胎,老祖宗一心想迎回自己孫兒,這番舉動無非是要昭示所有人,唯有依附平寧王才能有前途可言。

而小傢伙們此刻內心皆是稀裡糊塗的。

二寶林瑞希眨閃著清澈的小鳳眼,蹙眉看向尹恩慈,好奇的問道:“曾祖母,常仁侯是很大的官嗎,有我阿爹的官大嗎?”

“雖說是不如你們阿爹,但呀也足以保證他們一家老小富貴終生了。”

尹恩慈目光轉回小傢伙們身上,親切的答道。

二寶林瑞希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滿意:“曾祖母,可雲清哥哥他們一家已經很富貴了,在我阿爹還沒做王爺之前,雲清哥哥的小娘還送過我們家很多很多銀子。”

眾人聽著皆是哭笑不得。

尹斯年捂嘴解釋道:“小郡主怕是不知,這江南的商賈人家數不勝數,但侯爵人家卻是屈指可數,總計也不會超過十戶人家。”

“啊,那還差不多。”

二寶林瑞希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對於老祖宗要為沈家封侯之事,楚南梔也是打心底裡高興。

楊小娘在她心裡就猶如一道白月光一般的存在,看似那般柔弱卑微的一個女子,可每到危難關頭,她總是不遺餘力的挺身而出。

楚南梔心裡念著她的好,本就可憐沈楊氏帶著沈雲清,孤兒寡母的會遭人欺凌,加封大典時林錦驍都親自下了請帖,她還生怕前去給自己和林錦驍丟了顏面,如今家中有了爵位傍身,就盼著能夠融化她那顆卑微的心。

餘光斜倪著長公主林言君那不滿的眼神,楚南梔也不再繼續執泥於此話題,不動聲色的轉而言道:“老祖宗還未用過早膳,就別顧著稚子們了,還是得緊著自己的身子要緊,快些用些膳食吧。”

“嗯。”

尹恩慈親自為她端了碗紅棗蓮子羹,笑著回道:“南梔丫頭,你也再吃些,聽聞你是剛剛有了身孕,奔波勞碌一路正好喝碗紅棗蓮子羹調養氣血,這羹湯里加了白渝人進貢的白水貢糖,可甜了。”

隨後又招呼林錦紓和紀岑安等人:“你們都坐下來陪著哀家用些。”

殿中漸漸變得其樂融融的,就連林言君也不敢再多言。

待得尹恩慈用完早膳,臉色重新變得紅潤有光澤時,林言君便想著趁此時再討她老人家歡心。

紀宛盈不懂事,大家雖未追究之前的事情,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卻不能在老祖宗面前表現得不明事理。

溫笑著看向楚南梔,林言君不緊不慢的賠禮道:“南梔呀,我家那個小孽障不知天高地厚,前陣子在蘆堰港冒犯了你,你可莫要與她一般見識才是,姑母今日在此替那小孽障向你賠罪了。”

“長公主言重了,我呀實在是不知宛盈妹妹對我有這麼多的成見,做表嫂的沒能照管好她,長公主莫要怪罪才是。”

楚南梔心底跟塊明鏡似的,知道從尹斯年帶紀宛盈回京那一刻,這小郡主就不可能被明正典刑。

所以她並不抱有奢望,唯有靠著自己緩緩圖之。

只是從長公主的眼裡,她並沒看到賠罪的真誠,倒像是有幾分不甘心。

目光深沉的瞥向尹恩慈,她故意輕嘆了聲:“就是可惜了二郎,無端被牽扯進來還搭上了性命。”

提起此事,尹恩慈自知心裡有愧,林亭書用自己的兒子換下了林錦驍,自己卻縱容孫女殺了他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香火傳承,可紀宛盈終究是自己的親孫女,她再狠心也不能拿這小丫頭去抵命。

為今之計也只能設法去彌補了。

本是抱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心態對待此事,而且回京時也聽尹斯年提起孫兒夫婦沒再追究此事,不知道自己這女兒好端端的又來提這茬子不愉快的事作甚。

她有些沒好氣的瞪了眼林言君,不悅道:“你既然知道那小孽障不是盞省油的燈,就該好好管束,不要由著她整日裡胡作非為,何必又來舊事重提。”

“是,母后教訓的是。”

林言君強顏歡笑道:“臣女已讓她在府上禁足,半年內不可踏出府門半步,還請了嬤嬤專心教導,相信經過這次事情後,宛盈她定是有長進的。”

話到這裡,就忍不住的潸然淚下:“我也是不想再提及此事,就怕委屈了南梔,宛盈這孩子出生不久他父親便戰死沙場,她自小孤苦伶仃的,性子孤僻,唯獨對她表兄能夠親近些,可......”

想到侄子險些殺了自己的女兒,她就憋不下這口氣。

好歹這也是他林錦驍的親表妹,他怎就狠得下這個心來。

聽著林言君欲言又止的話音,楚南梔立刻察覺出她心中的不滿,而且她口口聲聲稱紀宛盈是為了親近林錦驍,想必也該知曉小郡主的心思,不由得冷聲笑道:

“為人父母,我想長公主自該懂得痛失子女的悲痛,錦鴻再不濟也是拙夫自小長大的兄弟,無辜慘死,他自然是有些氣性的。”

話裡話外絕口不提及林錦驍是因為自己險些殺了紀宛盈,而是將緣由歸咎到林錦鴻之死:

“再則,我也從未阻礙過小郡主與拙夫這份兄妹之情,倘若長公主存有別的心思那就另當別論了,我能容納唐家那位小郡主入府,也並不會吝嗇再讓一位郡主入王府為妾。”

楚南梔這話徹底的喚醒了林言君。

母后如此袒護楚家丫頭,必是不會為了自己母女捨棄她讓侄兒另娶。

更何況這女子還為侄子生下了四胞胎子女,如今又再度有了身孕,地位難以撼動。

女兒乃安國公府唯一的血脈,身份何其尊貴,說什麼也不可能去別人府上做低伏小。

偷偷的瞟了眼已是十分不悅的母后,林言君忙不迭分說道:“南梔多心了,姑母並無別的意思,只是不願你們姑嫂二人因此事生出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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