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便見林亭臻帶著周氏和林錦惠喜盈盈的迎了過來。

“南梔啊,你可真是厲害得緊,飯莊第一日開張就人山人海的,生意簡直火爆得一塌糊塗。”

林亭臻實在想不出貼切的恭維言辭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與歡喜。

林錦惠也樂不可支的攙著楚南梔的手,高興之餘卻有些抱怨的語氣夾雜在裡面:“嫂子,我今日還說和父親、母親去給你捧捧場呢,誰知到了清河坊門口早已是人聲鼎沸,密密麻麻的都看不到飯莊的大門了。”

“你們去了怎麼也不差人進去通稟一聲。”

楚南梔引著大家往裡走,帶著些責備的語氣道:“我要是知道嬸子和族叔過去,就算生意再忙不過來也不敢怠慢你們呀。”

柳芸也有些慚愧的補充道:“是呀,親家,大梔啊早已在園子裡為你們留了位置,哪能讓你們跟著在外面排隊。”

周氏連忙擺手:“就別因為我們耽誤了侄媳婦做生意,我聽說今日驛館的那幾位貴人也去飯莊了,他們沒有給飯莊造成影響吧?”

楚南梔淡然搖了搖頭。

剛進客堂,吩咐眾人入了座,卻見外院的小廝領著幾位耆老緩緩跟了進來。

“我就說是錦驍和孫媳婦回來了,你們非不信。”

二叔婆譚氏一臉傲嬌的朝著眾人笑了笑,又不滿的瞥了眼侄子林亭臻、周氏夫婦:“亭臻啊,你和你家娘子可有些不仗義了,來錦驍家裡也不告知幾位叔公一聲。”

雖說有些責備的意思,可說話的語氣比以往已經好上了許多。

自打三叔婆大陳氏被害之後,她與林博老兩口就消停了不少,也不敢再找這位即將冊封王妃的孫媳婦討要什麼藥方了。

即便醫館的生意快要支撐不下去,在這對夫婦面前也得表現得畢恭畢敬的。

林亭臻如今可不願再慣著這些老的,更擔心夫人再被指責,冷著臉嗆道:“都是妯娌,又是族親,莫非過來竄個門還得稟過幾位叔伯嬸子?”

“那倒不是。”

譚氏被他斥得面色有些僵硬,訕訕道:“之前啦,錦驍三叔婆愛說道孫媳婦,為此鬧下了不少矛盾,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因此就生分了,眼下孫媳婦又是開飯莊又要建宅子的,一個人哪能忙得過來,還得靠咱們這些族親多幫襯幫襯。”

三叔公林淵聽得面色一沉。

這對夫婦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往日裡可沒少為難孫媳婦,如今卻將所有罪過往死人頭上推。

楚南梔也是止不住的冷笑:“二叔婆說笑了,常言道‘術業有專攻’,一家人雖是一家人,可這開飯莊建宅子並非二叔公二叔婆所長,恐怕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譚氏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南梔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老身和你幾位叔公雖說不懂得飯莊裡的門道,可咱們手裡有銀子呀。”

“南梔缺咱們這點銀子?”

林亭臻沒好氣的瞪了瞪眼:“那趙家富可敵國,侄媳婦有這樣一個牢靠的股商做什麼事做不成,咱們全族上下這點銀子湊起來恐怕都不夠人家塞牙縫。”

他今日也聽說了趙太公為州府捐贈百萬兩銀子的事,實是讓人敬佩。

以前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結交趙家,可自打姜小娘的事情之後,他對世間之事早已看淡了許多。

如今兒子又在京中拜了官,他早已無心這些俗事,只想好好的打理好族中事務,儘量幫襯著侄兒侄媳夫婦,順便多花些時間彌補彌補這些年對周氏、錦惠母女的虧欠。

身為一族族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他是再明白不過了。

眼下,各路親王齊聚蘆堰港,無一不是想要針對侄子,倘若他出了事,全族上下都得跟著受累。

可譚氏心裡仍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亭臻啊,你這話二嬸可就不愛聽了,趙家再富那也是趙家,咱們才是同宗同族,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要想讓蘆堰港林家發揚光大,還得靠自己人才放心。”

老孃可從未覺得你們這些人讓人踏實省心過。

楚南梔暗自嘀咕了句,正想說話,林錦驍不冷不熱的聲音突然在堂中響起:

“幾位叔公叔婆想要將侄孫當自己人,可得想清楚了,三叔婆當初在驛館就是想要替侄孫冒頭做主才被東進王暗害了,如今東進王雖已伏法,可這州府尚有南都王、北濱王二位皇叔,他們最忌憚侄孫身邊有你們這等太有想法的長輩了。”

這話直接讓幾位叔公叔婆聽得黯然失色,一時間心驚膽寒的不知所措起來。

當日大陳氏想撮合嶽貴妃與蘆堰港林氏一族聯手,就遭了人家的毒手,可見與他們夫婦太過親近並沒有什麼好下場。

“說吧,不必拐彎抹角的,二叔公、二叔婆是想又要來討要藥方還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眾人正在躊躇不安之際,林錦驍直勾勾的視向二叔公林博和譚氏夫婦,眼底中盡是不耐煩的神色。

譚氏不敢再搭話,只得偷偷的示意了眼一直沒敢說話的四叔公林奮和王氏夫婦二人。

林奮和王氏雖是被老二夫婦挑唆過來的,心裡確實是藏著事。

前陣子酒樓的生意被戚家攪擾得沒辦法開張營業,眼下戚家雖是倒了臺,城裡清淨了許多,但生意卻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好做。

門庭一直冷清得很,每日去酒樓的食客少得可憐。

王氏來回思量了許久,幾度欲言又止之後才面向楚南梔,厚著臉皮開口道:“南梔啊,四叔婆和你四叔公今日過來吧,是想與你商議一件事情。”

說著,掃視了眼夫婦二人和林亭臻一家,又開始難以啟齒起來。

柳芸一直覺得林博夫婦人不錯,沒什麼壞心眼,見她扭扭捏捏的,隨即說道:“她四叔婆,有什麼話呀你就儘管說,大梔能幫得上的儘量幫助你們。”

楚南梔也將幾人請到堂中坐了下來,隨著柳芸的意思附和道:“四叔婆四叔公不必客氣,屋裡也沒有外人。”

雖然這些個老人對自己和林錦驍都沒多大的恩義,可如今做了平寧王妃,格局還是得適當開啟一些。

只要要求不過分,她倒也能儘量的去滿足。

畢竟這個節骨眼上,同族之人能維繫的儘量維繫好總比要推給外人要來的強。

柳芸和楚南梔母女已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可王氏和林奮仍是僵著臉難以啟齒。

楚南梔大抵猜到了這對老夫婦所來所謂何事,怕不是打秋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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