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

楚南梔接過桑坤手中的畫像,一臉訝異的問道。

桑琪也忙不迭的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驚訝道:“這不就是以前在牙行看管我們的小廝嗎,名字我都還記得,好像牙行的人都管他叫孫三八,他臉上還有三道疤痕。”

聽了桑琪的話,柳澄明和楚烙謙都湊了過來,拿過楚南梔手裡的畫像,向兩家的族人們問道:“你們可有識得此人的?”

以前戚家在潼安村作威作福時,牙行的人最喜歡到潼安村買人。

“我倒是知道一位叫孫三八的,和桑琪娘子描述的大相一致,是戚家莊子上的一位護院。”

這時,楚家的一位族人出來回道。

柳澄明將畫交到他手裡,那人看了眼,便不假思索的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本與孫三八有些交情,只不過他既然敢坑害自家族親,陷全族上下於危難中,他不敢再袒護此人,免得落下個包庇的大罪。

楚南梔很是欣慰,沒想到這些個族人們還是值得信賴的,想必都是害怕擔罪。

看來自己那番話果真是有用的,可以震懾人心,得虧自己剛才沒方寸大亂。

叮囑林錦驍留在府上和親眷們一起招呼客人,她自己則領著桑坤、桑琪兄妹隨著陳川的人馬往城西牙行行去。

到了上次買桑坤、桑琪的那家牙行,掌櫃的見到楚南梔和這對兄妹過來,身邊還跟了黑壓壓的一大群軍士,頓時慌了神,誠惶誠恐的上來詢問道:“縣.......”

剛要喊縣令夫人就意識到不對勁,人家現在可是王妃、刺史夫人了,更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趕緊跪下身去,陪著笑臉叩拜道:“草民拜見平寧王妃。”

楚南梔也懶得與他囉嗦,直接拿出畫像示意給他看:“掌櫃的,可認得此人?”

牙行掌櫃抬頭瞥了眼,便忙著點頭:“識得,識得,見過幾次。”

“把人交出來吧。”

楚南梔語氣強硬道。

“......”

掌櫃的一臉懵,苦著臉道:“王妃,這小五不是咱牙行的人啊,他不過就是幫著送了三兩回人過來。”

“你胡說,上次我與哥哥分明瞧見你還與孫三八一道喝酒了,關係甚是親密。”

桑琪癟著嘴斥道。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往小的身上潑髒水,小的只不過是看在他是戚家莊頭上的人,這才與他親近了些。”

掌櫃的看見這麼多嚴陣以待的軍士,嚇得心裡直打寒顫,也清楚些楚南梔和戚家的仇怨,只怕是來找人麻煩的,哪敢與孫三八攀關係。

他卑微的笑望著楚南梔,細聲解釋道:“不瞞王妃,殿下如今在州府設了上記司,凡是各地有冤情的皆可到上記司伸冤,戚家倒臺更是大快人心,如今草民早已和戚家那些嘍囉們斷了干係,只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可不敢去結交這些三教九流。”

“是嗎?”

楚南梔冷笑了聲:這廝自己不就是三教九流嘛,還有臉說別人。

環視了眼牙行上下,倒是規矩了不少,沒有見他再虐待僕人。

至於販賣人口,這事她也管不著,畢竟這個年代人口買賣本就是合法的,只要沒有強行拐賣那就是正兒八經的生意。

牙行掌櫃一臉赤誠的點頭:“絕不敢欺瞞王妃,若有半點虛假,草民不得好死。”

“我信你。”

楚南梔彎下身來,平視著他堆出一臉邪笑:“這孫三八刺殺朝廷欽使,是滅九族的大罪,掌櫃的可知道他藏匿於何處?”

“刺殺朝廷欽使?”

牙行掌櫃聽著頗為震驚,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就他也敢刺殺朝廷欽使?”

“當然。”

楚南梔臉不紅心不跳,很篤定的回道。

“快說,此人現在何處,你若不交代便以窩藏朝廷欽犯大罪論處。”

陳川直接拔出了腰間佩劍徑直指向他面門。

牙行掌櫃心裡慌亂如麻,本還想敷衍一番,可瞧著腦門跟前那柄明晃晃的大刀,只得咬牙答道:“在城北二十里外有一處姓譚人家的莊子,孫小五定是在那處。”

“陳校尉,你留幾個人看住牙行,不可讓這掌櫃的與人通風報信。”

楚南梔目光輕飄飄的從牙行掌櫃面上掠過,瞧出他是迫不得已才說出了實情,想必他與這些人仍有勾連,急急忙忙領著人往城北而去。

趕到城北的譚家莊戶上,已經入了夜。

昏暗的燈光下,看門的下人無精打采的正打著小盹,楚南梔領著人直接闖了進去,立時將莊子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衝進客堂時,正撞見一雙人影在堂中悠哉愜意的飲酒。

楚南梔一眼便瞧見了堂下側方坐著的是帶了三道刀疤的孫三八。

“拿下。”

楚南梔一聲怒喝,幾名軍士立時上前去,將二人一同制住。

“草民犯了何罪,你們竟敢如此大膽?”

坐在客堂中央的譚家家主一臉茫然,朝著軍士們大聲呵斥道。

孫三八也是一頭霧水:“是啊,草民向來奉公守法,從未做過任何不法之事,各位軍爺為何進來就拿人?”

“呸。”

楚南梔直接一口唾沫星子吐到了孫三八臉上:“就你也配提奉公守法,膽敢行刺朝廷欽使,犯下滅族之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絕口不提自己魚塘的事情。

聽著女子氣勢洶洶的話音,孫三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才認出她便是戚家的死對頭楚南梔,立時慌了神,跪地求饒道:“平寧王妃冤枉啊,草民有一萬個膽也不敢刺殺朝廷欽使,草民只不過是幫著譚家家主買了幾斤砒霜而已。”

譚家家主也是一臉的有恃無恐:“就是,難道買點砒霜也算犯法,律法裡可沒寫這一條啊,平寧王妃還想將謀殺朝廷欽使這莫須有的罪名硬往我等頭上扣,倒真是對得住你這聲名遠揚的賢名。”

楚南梔見他們承認了買砒霜的事實,卻還如此承得住氣,想必是並不知道砒霜的用途,只怕也是替人辦事的。

時間緊迫,她如今已鐵了心要將行刺之事和毒害自己魚苗的賊人當做一夥的,不管這二人有沒有參與這兩樁事情,那也只能先當個冤大頭給大家一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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