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亭楷猜到那馬凳便是林錦驍楚南梔夫婦懷疑戚家人作案留下的證據,如今馬凳被焚燬,看他們還能掀起什麼浪來。

趾高氣揚的目視著夫婦二人,林亭楷得意的笑道:“平寧王妃既然覺得荒唐,就該識趣的立刻與戚家人道歉,趕緊離去,別在此處添亂了。”

“道歉就不必了,只要平寧王妃往後不要再來滋擾我戚家,就算是燒了高香。”

戚予歡用仇視的眼光鄙夷了眼楚南梔,親暱的拉著蔣學屹示意道:“夫君,我們回去吧。”

“且慢。”

林錦驍看著楚南梔胸有成竹的樣子,漸漸意識過來,恐怕她並非是要靠著這張馬凳指認兇犯。

再想著她今日給自己看的那塊帕子。

她特意採摘了那麼多紫草根,還帶了些明礬粉過來,用意絕非在此。

陰鷙的眸光幽深的瞥向蔣學屹,他鄭重的問道:

“蔣御史,本王派人查過鄭氏出事當晚城內人員流動情況,城北的方向除了鄭氏的馬車和鄭海川出過城以外,再就是一位生產的孕婦家中急著去請孃家人過來伺候生產,並無別人在宵禁後出過北城,本王倒想問問蔣御史一家當晚在何處?”

“當晚卑職送岳母出府後就歇下了。”

蔣學屹認真的回道:“至於內人,因著內侄下獄之事,她留在了姨妹房中安撫她。”

“不錯。”

戚予歡撇嘴道:“自打侄兒入獄後,我家阿妹因傷心過度整日裡徹夜難眠,夫君特意吩咐我好生照看,我們到天明得知母親的馬車自己回了城,卻不見人,便趕緊叫醒了夫君,之後報了官,四下裡尋找母親的蹤跡。”

“很好,很好。”

楚南梔與林錦驍相視著笑了笑,饒有興致的問道:“如此說來,在今日之前,你們並沒有人進過蒼山了?”

“自然沒有去過。”

戚予歡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誰沒事往那深山野林裡跑,咱家也不做染坊生意。”

“嗯,說的也是。”

楚南梔又道:“那我再問你們,你們是如何得知吳恩榮改走水路的訊息?”

“我們......”

戚予歡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如何答她,只好一臉茫然的看向蔣學屹。

蔣學屹審視著眾人,唏噓道:“不敢隱瞞各位殿下,自打內侄出事後,岳母就派人連夜趕往郡府打探吳太守來蘆堰港的行程,得知他改走了水路,感到不妙,所以才急著趕去見吳太守。”

“所以這也是蔣御史擔心的地方。”

楚南梔顧視著他露出陰森森的笑意:“恐怕蔣御史並不知曉鄭老夫人與吳太守之間的秘密吧?”

蔣學屹臉上黯淡無光,無力地眨了眨眼:“那是岳母的私事,卑職自然無從知曉。”

“莫非蔣御史不感到好奇?”

楚南梔別有深意的問道。

畢竟蔣學屹是唐氏一族扶植的心腹,自然是希望戚家可以依附於唐家。

如此等到青禾王繼承大統之後,他仕途才會更加的穩固。

今日一見,很明顯鄭氏幕後倚仗的勢力該是南都王林亭楷。

如今黨爭如火如荼,蔣學屹又怎會讓鄭氏去依附吳恩榮和南都王,為他們提供財力。

得罪了太后與青禾王,這不是等於自掘墳墓嘛。

蔣學屹也不知她在這裡嘮叨半天究竟想要說明什麼,悶悶的癟了癟嘴:“王妃若是來查案,看在幾位殿下的份上,卑職可以配合,若是來此閒談便恕卑職不能奉陪了。”

林亭楷也已經沒了耐性,搖頭冷嗤道:“沒想到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蘆堰港女神探竟然是如此荒誕愛胡鬧之人。”

說著,又冷冷的瞥了眼神色淡然的林錦驍:“更荒唐的是還有人這般捧著她,可笑可笑。”

林錦驍對他的譏諷卻不予理睬,雲淡風輕的回道:“三皇叔何必如此著急,究竟是不是荒唐,我家王妃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楚南梔也不再繼續賣關子了,低頭看向蔣學屹腳上的新靴子,鄭重發問道:“如若奴家記得沒錯,前兩日蔣御史腳上的靴子並非這一雙,為何在外歸來好幾日都未曾換掉,偏偏在今日所有人都忙著尋找鄭老夫人下落的時候還有閒情逸致換雙新做的靴子?”

“平寧王妃,你可別仗著平寧王的寵愛恃寵而驕。”

林亭楷終於忍無可忍,大怒道:“蔣御史不過換雙靴子你也要過問,你如此這般實在欺人太甚,是不是他每日的飲食起居都要向你彙報?”

林錦驍對這位年長的皇叔聒噪的性子已是厭惡至極,眼地裡慍色漸染,手中的劍柄再次抬了起來:“我家王妃審案自有她的法子,三皇叔若是覺得無趣可以離開。”

林亭琰也有些無奈的白了眼老三,溫聲提醒道:“王兄莫要焦急,你我皆是來旁聽的,只需耐心聽侄媳婦將話說完便是,不要打斷他。”

楚南梔聽著中年美男的話總算是暖心多了。

也不知他是敵是友,只願將來不要成為自己和林錦驍的大敵才好。

否則算計這樣一位看著就讓人著迷的俏臉,她還真有些於心不忍。

朝他投去一抹暖笑,楚南梔繼續看向蔣學屹,等著他的答覆。

蔣學屹臉上寫滿了無奈,也不知她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做什麼。

戚予歡目色暗沉沉的瞥了眼楚南梔,不滿道:“不過是換雙靴子平寧王妃也要如此大驚小怪,既然平寧王妃如此喜愛夫君穿過的靴子,奴家這便讓人取來給你查驗便是。”

“胡鬧,一雙靴子有什麼好看的。”

蔣學屹沒好氣的斥了聲,楚南梔卻不以為然的接過話來:“戚大娘子還真說對了,今日我便要察看蔣御史換下的所有靴子。”

說完便吩咐李策親自跟著戚予歡去取靴子。

待得靴子取來後,楚南梔定眼看了看,靴子已被擦得很乾淨,看不出什麼異樣。

好在時間匆忙,並未用水清洗過。

蔣學屹對她的無禮已是無比的惱火,大聲道:“王妃該問的也問了,該察看的也察看了,還有何話可說?”

“不急,不急。”

楚南梔氣定神閒的注視著取來的幾雙靴子,再顧視著每個人腳上的鞋,慢悠悠的對李策吩咐道:“去管戚府的下人準備十盆熱水,今日我要請大家泡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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