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早已備好飯菜,一家人坐在一起正享受著忙碌一日後的愜意,李策卻火急火燎的奔了進來。

見到楚南梔、林錦驍,他興奮的稟道:“兄長、嫂子,鄭海川說想見見嫂子。”

“見我?”

楚南梔心裡一陣暗喜。

這傢伙莫非這麼快就肯鬆口了?

林錦驍看著他大汗淋漓的,不緊不慢的吩咐道:“先坐下來吃完飯再過去吧。”

小寶們也很心疼的過去拉著李策到飯桌旁坐下,一起說道:“是呀,李叔叔,我們阿孃也還沒有吃好飯,你跟著一起填飽了肚子再去牢裡審犯人吧,今天的飯菜都是姥姥親自做的,可好吃了。”

李策早已飢腸轆轆,看著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饞得口水直流。

柳芸連忙喚女使拿了一副碗筷過來,熱忱的吩咐道:“三郎,到了家裡不要客氣,就和以前一樣。”

楚南梔也察覺到這粗漢如今對自己和林錦驍生分了許多,雖然還是敬著他們夫婦二人,可眼裡少了往日的那種親近感。

原因無外乎是覺得林錦驍如今封了王,他心裡那種尊卑理念和上下級之間的等級觀念束縛感變得越來越強。

這傢伙看上去雖說五大三粗的,可心思卻和林錦驍一樣都挺細膩的,懂得察言觀色。

她並不希望看到李策和林錦驍這對好基友之間生了隔閡,這等忠義之人最是要好好維繫的。

順著柳芸的意思,楚南梔一邊親自為李策夾菜,一邊溫聲叮囑道:“三郎,在外你是你兄長的下屬,可到了家裡,我和他便只是你的兄長和嫂子,是你和周妹妹的鄰居,這點永遠都改變不了,我們永遠是榮辱與共的親人。”

李策感動的一時間也不知再說什麼才好。

自己不過是在他們夫婦危難時寄予了些小的幫扶,可兄長和嫂子卻以湧泉相報。

林錦驍儘可能的對自己委以重任,悉心栽培自己,而楚南梔又帶著自己娘子一道發家致富,還將她買的院子給了一家人居住。

有這樣的兄長和嫂子,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不是血親卻勝似血親。

看著碗裡的飯菜,李策語氣低沉的說道:“柳伯母和嫂子放心,不管何種境地,兄長和嫂子永遠都是我與娘子的親人,這點也不會改變。”

“嗯,快吃飯吧。”

楚南梔聽得很欣慰。

對於李策的忠心毋庸置疑。

他陪著這一家人一起經歷過不少磨難,反倒是以後的日子讓楚南梔會多出些心眼。

不過這些話她也不好當著林錦驍的面直說。

等到吃完飯,楚南梔領著桑琪出門,讓李策一道坐進了馬車,才娓娓道出了自己的顧慮:“三郎,你和你兄長向來是一條心的,所以有的話我想好好與你細說細說。”

看著她深邃的眼神,李策疑惑道:“嫂子,你方才也說了,咱們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

說著,他重重拍了拍硬實的胸膛:“只要是兄長和嫂子吩咐的事,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對於他的坦誠,楚南梔很是欣慰:“你兄長即將封王,這短短數月間,你應該也察覺到了他的榮升之路太過順暢,必然會有不少人想著對付他。”

“我看誰敢。”

李策立即表示不服:“我那口大刀可不是吃素的,誰要是不服我就打到讓他服氣為止。”

“你如今不能再如此魯莽。”

楚南梔露出一臉無奈:“朝堂之事不比戰場上的正面交鋒,光靠拳腳功夫可不行,還得要多動動腦筋,眼下咱們對付戚家不過是個噱頭,最終的目的是要對盤踞在蘆堰港的朝堂勢力進行洗牌,更是要弄清楚靖靈城各方的勢力。”

李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嫂子要我單獨監禁鄭海川,原來並非是為了查清殺害鄭氏的兇手。”

“殺害鄭氏的兇手旦夕可見分曉,而我需要你做的事情是關係到咱們生死存亡的大事。”

楚南梔耐著性子細細與他講解道:“聽說陛下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太皇太后在這個節骨眼上力排眾議恢復平寧王爵位其間必有深意。”

李策也覺得此事甚為蹊蹺,思忖了會,忽然露出驚訝的神色:“莫非真如嶽貴妃所想,陛下有意在蘆堰港的宗室子弟過繼繼承大統之人?”

“你可以這樣理解。”

楚南梔淡然一笑。

一個是讓林錦驍繼承大統,而另一位則是想過繼他的兒子,雖然結果不一樣,但性質差不了太多,都是在樹敵。

“如若不能壯大實力,等著新帝登基後,你兄長以及你們一干人的前途必將岌岌可危,所以我們需要早作準備。”

楚南梔靜靜的凝視著他,等著他給予自己一個確切的答覆。

李策深吸了口氣:“嫂子,你請吩咐,只要是為了兄長好,哪怕是豁出這條性命,我也在所不辭。”

“有你這句話我便安心了,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楚南梔笑道:“等著戚家這樁案子結束後,你就要入都督府當差了,按著你兄長的意思,是想讓你學著在縣尉府一樣,架空唐儒的勢力對吧?”

李策緊抿著嘴唇沒有答話,算是預設了。

“可唐儒並非蔣學屹啊,他背後倚仗的是整個唐家,太后,和如今的青禾王。”

楚南梔那日聽林錦驍提起此事時,她其實就有些擔心。

為防萬一,她必須再多做安排:“三郎,我要你替我辦兩件事,第一,進都督府後我要你親近唐儒,成為他的心腹;第二件事情吧,你如今也是副都督了,位高權重,府上要多培養一些護院,所以你暗地裡多招募些死士,之後秘密送往南華山下我的那處馬場進行操練。”

說完,立即從懷裡掏出兩萬兩銀票遞到他手上:“這些銀票你收著,不必吝嗇開銷,只要是中意的人選,皆可囊入麾下為你所用,若是銀子不夠再找我要。”

李策困惑的接過銀票,眉頭緊鎖道:“招募些護院倒是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嫂子讓我去親近唐儒,這豈不是要讓兄長寒心?”

“不錯,就是要讓你兄長寒心,而且此事也只有你才合適。”

楚南梔語氣無比篤定:“換做別人,唐儒並不會買賬,也不會輕信,你和你兄長都是直性子,百折不彎,如果這樣去和唐儒交鋒,勢必會兩敗俱傷,所以我便想著讓你受些委屈,如此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來這也是,常老當初選中自己的緣由。

常老的話她至今還記憶猶新,覺得自己比林錦驍多了些陰謀。

雖說小白臉偶爾也挺陰損,可他絕不會拿自己的至親來換取利益。

李策沉思著咬緊牙關,最終點下了他那傲嬌的頭顱:“我聽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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