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南梔在睡夢中再次被前兩日的噩夢所席捲,那種身臨其境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嚴重。

但這次,她只是平靜的睜開了雙眼。

彷彿已經完全習以為常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樣連著幾日夢到同樣一個夢境,那此事必然是會發生的。

而且,她隱隱的感覺到危險已正在向自己靠近。

至於到底是誰會想殺她,她暫時還不得而知。

不過,大致的可能她心裡已瞭然於胸。

林錦驍見她今日面色甚是平靜,像是沒做噩夢,欣慰的起身,拂著她垂在面頰上的幾縷髮絲,嘴角微微上揚著笑道:“昨夜睡得可還安穩?”

“嗯。”

如今可以心安理得的抱著自己的“小泰迪”入眠,還有什麼不安穩的。

楚南梔勾著他手指一起到妝臺跟前,林錦驍心領神會的拿起妝臺上的木梳替她盤髮髻。

看著他不緊不慢的動作,想到鄭氏與吳恩榮的事情,她也沒頭緒的問道:“你想好該如何審理吳恩榮了嗎?”

林錦驍手裡的動作微微頓住:“暫時倒也無需做太多事情,吳恩榮這邊我們今日只需過去做個例行盤問便好,等嶽貴妃和林錦穆的動作。”

斟酌了片刻,又接著道:“當務之急,還是尋找鄭氏的下落。”

這真是個叫人頭疼的事情。

楚南梔下巴上揚著輕嘆了口氣。

如果鄭氏果真是被害了,那想要查到她的行跡的確很難。

“昨天,蔣學屹就已經差人在四處尋找了,這麼一夜過去總該有些眉目,待會兒我們先去一趟戚家,打探打探情況,之後再到驛館盤問吳恩榮不遲。”

楚南梔猶疑著說道。

“嗯。”

林錦驍頷首。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整束好妝容,夫婦二人一道走出臥室。

今日,幾個小寶們起得倒是格外的早,早已洗漱完畢,都在院子裡逗淘淘奇奇玩。

看到阿爹阿孃的身影,都笑盈盈的過來。

楚南梔有些詫異的看著小寶們:“今日怎麼都起這麼早啦?”

四胞胎默著不說話,只有小暮辭在一旁一個勁傻笑。

柳芸從屋裡出來,沒好氣的瞥了眼小傢伙們:“二寶、三寶大清早的都尿床了,將幾個小傢伙都給臭醒了。”

二寶、三寶聽著都羞紅了臉。

看到兩個小不點露出一臉難為情的神色,楚南梔也止不住的想笑。

她還記得當初四寶尿床的時候,二寶還信誓旦旦的說她自己打死都不會尿床。

這可沒多久就打臉了。

想必是昨夜晚飯吃的晚,小寶們吃的東西又雜亂,糕點、蝦仁豆腐羹又是飯菜,自然是要亂套的。

目視著小傢伙們,楚南梔耐心的叮囑道:“小孩子尿床呢也不是什麼大事,孃親和姥姥都不會責怪你們,不過往後你們一定要聽孃親和姥姥的話,每天都要按著時間吃飯睡覺,不可以鬧脾氣使性子了就不乖乖吃飯。”

聽了孃親的話,三寶林瑞崇內心一點慚愧也沒有了,樂不可支的回應道:“對對對,阿孃說的對,我們不丟人,阿爹都是大人了還尿床的。”

這小不點舊事重提,讓林錦驍臉上不由得露出一臉苦意。

楚南梔也甚是難為情的打量了眼面前那張苦臉,有些哭笑不得。

林錦驍弱弱的白了眼她,拄著柺杖不聲不響的轉身去洗漱。

柳芸在一旁瞧著都是惶恐得很,連忙俯下身去對三寶責備道:“你這小傢伙,你阿爹那是生病受傷了,可不一樣。”

三寶立刻意識到那是阿爹不願啟齒的往事,悻悻的撇了撇嘴,沒敢再說話。

小四寶林瑞嘉知道城裡又發生了案子,湊到楚南梔跟前,環抱著她,聲音酥脆的問道:“阿孃,你今天也要出去幫阿爹查案嗎?”

“是呀,你們阿爹腿疾還沒好,阿孃要去照看你們阿爹,所以你們幾個得在家好好聽姥姥的話,幫著姥姥照顧暮辭弟弟。”

楚南梔說著,慎重的面向柳芸:“母親,我今日差人去常老、聶老府上傳個話,讓二老明日過來開始為小寶們授課,你就留在家裡幫著照看照看,飯莊那邊讓阿竹、阿湘過去吧。”

“你就放心照顧大郎吧。”

柳芸也擔心女婿這個樣子出去奔波再將腿疾給加重了,語重心長的叮囑道:“查案可不要著急,慢慢來,一定要照看好大郎。”

“母親放心吧。”

楚南梔話音剛落,小四寶就依偎在她懷中,不肯鬆手的央求道:“阿孃,我也想和你一起出去。”

“四寶乖,阿孃剛剛才和姥姥說,明日請兩位爺爺來替你們上課,這個時候你們都要乖乖的留在家裡。”

如今不同往日,楚南梔不願小寶們再跟著自己出去折騰。

以前,這群小不點擔心自己會逃跑,現在有他們阿爹親自陪著,總不至於再有這層顧慮了。

二寶、四寶雖說只是女孩子,不必考什麼功名,但在她眼裡,同樣該與大寶、三寶一樣好好習書,多學些知識。

即便將來不能與自己和錦紓公主那般與男人們一較高下,至少也該多有些學識和見地。

她不希望將來兩個小寶長大後出口就只知道那單一迂腐的三從四德觀念。

小四寶向來最為懂事,既然孃親不肯,她也只好乖乖的聽話:“那阿孃和阿爹要早些回來,我和哥哥姐姐習完字幫著姥姥一起為阿孃阿爹準備成親事宜。”

“好,阿孃辦完事就回來了。”

楚南梔安撫好小傢伙,院外李策、李三木便領著幾名差役急匆匆走了進來。

楚南梔順眼望去,見二人風塵僕僕的樣子,心知二人該是和戚家人出去尋找鄭氏的下落了,連忙問道:“怎麼樣,三郎,你們可搜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李策神色黯然的搖頭:“我們昨夜沿著官道一直往城外搜尋,可這兩日官道上過往的商賈馬車實在太多,無法從車轍印上尋出戚家馬車的行跡。”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也查問了不少過往的商賈路人,都說沒有見過戚家的馬車,只有在城內時有人撞見戚家馬車出了城。”

楚南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次想要找到鄭氏的確是很棘手。

但無論如何,也得設法尋到鄭氏的行跡,只有弄清楚她究竟是死是活方能接著往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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