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使得。”

楚南梔冷眼看向賭坊的那群小廝,幽幽說道:“都逼得人家賣兒賣女了,想必不是一筆小數,怎麼能免掉。”

唐儒也打量了眼她身旁沾滿血跡的黃衣女子,再次憤懣的瞪了眼孫哲和蔣學屹,僵笑著附和道:“的確不像話,該嚴懲這些惡徒。”

他話音剛落,賭鬼羅三郎便興匆匆的跑了過來。

得知有人要替自己償還賭債,屁顛屁顛的跑到楚南梔跟前,笑容燦爛的說道:

“王妃,草民不必麻煩你替草民償還賭債,王妃今日贏來這麼多銀子,技驚四座,實在是世間少有的奇人,草民斗膽相求,求王妃傳授一二這高超的賭技,草民願意拿所有家當與王妃置換。”

“你便是羅三郎?”

楚南梔目光幽深的瞥了眼這濫賭之人。

羅三郎笑著點頭:“是,正是草民。”

瞧著他這副沒臉沒皮的樣,楚南梔滿目鄙夷的苦嘆了聲:“不知你還能拿什麼與本宮置換?”

“草民......”

羅三郎蹙眉頓了頓,看著妻子李氏和一臉畏懼的女兒羅蘭,咬牙道:“草民還有妻女......”

話未說完,林錦驍便猛的一巴掌扇了過去:“你這狗東西,虧你還說的出口,今日若不是我家王妃搭救,你妻女早已被你害死。”

說完,朝著外面的軍士揮了揮手:“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押下去。”

“草民無罪呀,大人。”

羅三郎一臉懵,自己賭個錢怎麼還被下了獄。

這還有什麼天理。

林錦驍慢悠悠的起身,深深的嘆了口氣:“這賭博當真是害人不淺。”

隨後便喚人攙扶住自己緩緩出了門。

楚南梔讓桑琪收拾桌上的銀票,在一雙雙甚為痛惜的目光注視下,朝著眾人投去一副詭異的笑容,神采奕奕的抱了抱拳:“多謝唐大都督贈銀。”

接著跟上林錦驍一起出了賭坊。

唐儒氣得暗暗捏住拳頭,立刻差人驅散了賭客們。

等得坊中清淨下來,蔣學屹怯怯懦懦的打量了眼唐儒,唏噓不已道:“這位平寧王妃果真是有本事,竟然有耳辨骰子點數的本事。”

唐儒聽得更為惱怒,狠狠一巴掌直接煽到了蔣學屹臉上:“你這沒用的東西,讓你管束你戚家那群蠢貨,你看看你是如何管束的,昨日才鬧出人命,今日又險些將人逼死,你們真當如今的蘆堰港還是往昔的蘆堰港嗎?”

連蔣御使都捱了打,孫哲也是心驚膽戰得很。

苦不堪言的正欲申辯,唐儒直接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大罵道:“還有你這狗東西,連群小廝都管束不好,成天淨給我惹事,還敢抱本督的名號,你真以為我唐家是天王老子,可以無法無天了?”

鄭海川一臉納悶道:“卑職倒是瞧著王妃也是個性情中人,想必她今日是運氣爆棚了,才僥倖贏了這些銀子。”

“蠢貨。”

唐儒氣憤的又是一巴掌扇了出去,打得鄭海川眼中直冒火花。

唐儒將夾在手指裡的丁點磁石扔在地上,厲聲道:“你們真以為她有什麼絕技?她早已察覺到爾等的伎倆,只不過不拆穿罷了。”

想到這裡,唐儒不由得露出肅然起敬的神色,眼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感激。

只怕這位王妃並不願與唐家為敵,所以才留了條活路給自己,如此讓大家都不會為難。

聰慧又懂得審時度勢,真是個可敬又可怕的對手。

難怪林錦驍對她寵愛有加。

就是白白搭進去了十餘萬兩銀子,叫人痛心。

想到林錦驍和楚南梔離去時說的那番話,他隱隱意識到平寧王怕是又要重啟禁賭令,連忙對蔣學屹吩咐道:

“你立刻回戚家,告訴你家那老東西,最好收斂些,各處的賭場今日全部關閉,如若再聽到有關你戚家作惡的半點風聲,蔣學屹,你那內侄戚小郎的下場便是你的下場。”

“卑職領命。”

蔣學屹惴惴不安的連忙應是。

可事到如今,戚家那老岳母只怕難以再聽自己勸誡了。

畢竟那老東西背後的靠山並不是唐家呀。

她最疼惜的又是那不成器的孫子,哪會就此善罷甘休。

孫哲也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注視著一臉陰沉的唐儒:“難道形勢已經嚴峻到如此地步了?竟然要關閉賭場?”

“真是群沒用又沒腦子的廢物。”

唐儒罵罵咧咧的看向孫哲:“我問你,平寧王為何要帶走羅三郎?”

孫哲茫然的搖了搖頭。

“羅三郎在賭場裡輸了多少銀子?”

“回都督大人,滿打滿算二百兩整。”

“果真是這個數字?”

唐儒瞧著他甚是篤定的眼神,想到戚小郎濫收利息逼死張氏的事,目光狠厲的注視向他。

孫哲被他這毒辣而又充滿質疑的眼神嚇得一怔,只得如實道:“其實在賭桌上只輸掉了一百三十兩,還有七十兩是放的印子錢。”

唐儒氣得咬牙切齒的又是一巴掌煽到了他臉上:“誰給你的膽量收取人家七十兩印子錢?”

他甚是懊惱的看向這群無腦蠢貨,當真是驕縱慣了,眼裡再無半點王法。

可蘆堰港早已不是胡茂錫治下的那片天地了。

他堂堂大將軍的兒子都得夾起尾巴做人,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繼續作死。

唐儒深吸了口氣:“不出三日,平寧王必定會借羅三郎之事重啟禁賭令,你們若不趕快收手,到時候等待你們的可不是今日這般拿銀子就能了事的。”

孫哲聽完,又氣又無奈。

這還真是又作又立呀,騙了勞資的銀子還要斷人財路。

可唐儒的話也在他耳邊悠悠迴盪著,不管如何,今日總歸是保住了性命,不至於落得戚家小郎那樣的下場。

想到這裡,他對那平寧王妃的恨意又稍稍減了些。

......

楚南梔出了賭坊,緊隨著林錦驍正欲登上馬車,不經意的瞥向跟過來的羅家母女,瞧著羅蘭遍體鱗傷的,年紀輕輕攤上這麼個嗜賭的父親,倒也是可憐。

想了想,她終是不忍的從桑琪抱著的匣子裡取出三百兩銀票遞到羅蘭手上,溫聲叮囑道:

“拿著吧,讓你母親早些為你議門好的親事,等著嫁了人好好照顧你母親,至於你那父親,等著從獄中出來,他若不知悔改,你還是離他遠些吧。”

母女二人卻不肯接她手中的銀票,感激涕零的齊身跪拜道:“多謝王妃救命之恩。”

羅蘭將銀票推回她手中,一臉赤誠的相求道:“民女這條命是王妃救回來的,還請王妃允許民女跟在你身邊伺候,這輩子民女願為王妃做牛做馬。”

“我哪裡需要那麼多牛馬,啊呸,哪裡需要那麼多人伺候。”

楚南梔沒好氣的撇了撇嘴,畢竟不是桑坤那樣的絕世異域大帥哥,留在身邊還能養養眼。

這女子雖然生得花容月貌的,可對自己終究沒什麼誘惑力。

將銀票強塞到她手上,又吩咐道:“這些銀子足夠償還賭債,剩下的就讓你母親留著為你置辦一份嫁妝。”

想來賭坊的人應該不會再為難她們母女,這樣想著便匆匆登上了馬車,招呼桑琪往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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