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不該帶她來蘆堰港的,表兄非不聽。”

紀宛盈有些不滿的衝著紀岑安抱怨道:“你看看她這傲慢無禮的樣子,對常老、聶老都如此不敬,真是晦氣。”

紀岑安目視著門口幾張黑壓壓的老臉,苦著一張臉先是小聲對紀宛盈責備道:“你怎麼能怨我,他爹是大將軍,遙領全國各路兵馬,母親又是太后之妹,要不是嶽貴妃應允,我還不願意帶她來呢。”

說完便趕緊去寬慰楚南梔:“嫂子,你別和沅希郡主一般見識,她從小被她父兄給嬌養慣了。”

楚南梔也是一臉無奈的苦笑。

她才懶得去和這些京中貴女計較,巴不得離她們遠遠的。

只要她不來干擾自己的清淨日子,她壓根就不願意去搭理。

可突然想到進門時師母紀華珍說的那番話,再加上所見之事,她漸漸意識到恐怕往後的日子已經不會這麼簡單了。

常延珏心知這丫頭心中此時恐怕裝著許多困惑,和一旁聶懷安面面相覷了一眼,語氣溫沉沉的對紀岑安先說道:“岑安啊,你呀就趕緊趕往海寧縣吧,助錦驍平定匪患早些趕回來,也省得他這娘子整日提心吊膽的。”

“是。”

紀岑安恭敬的應了聲,又笑眯眯的看向楚南梔:“嫂子,不必太過憂心,小弟定會將錦驍兄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楚南梔聽罷,這才釋懷的笑了笑:“那就多謝指揮使大人了。”

紀岑安也不敢再耽擱,辭別眾人大步流星的出了常府,急急忙忙的趕往城外駐軍的營地。

瞧著紀岑安離去,常延珏笑望著自己這鬼靈精怪的女門生,帶著些調侃的語氣問道:“現在可安心些了?”

有朝廷五千大軍過去馳援,楚南梔心裡自然就寬心了,想必用不了多久林錦驍就能回來。

她心底裡高興,神采奕奕的點了點頭,立即對二老說道:“今日本是想接兩位老師到寒舍去相聚,順便做幾道新研製的菜品孝敬二老,不曾想城西戒了嚴。”

“你有這份心我與你聶先生就心滿意足了,你如今貴為防禦使夫人,不久......”

話到這裡,常延珏忽的頓住,意味深長的嘆了聲:“我和你聶先生往後怕是沒這個口福了。”

聶懷安甚是懷念的嚥了咽口水,也故作矜持道:“大梔啊,你就別惦記著這些小事了。”

楚南梔聽著兩人語氣頗為心酸,倒像是自己有意要生分他們一樣,趕緊回道:“二老這說的哪裡話,方才師母還說呢,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即便是做了官家娘子那也還是二老的門生,孝敬二老都是理所應當的。”

楚南湘察覺到二老是覺著大姐如今身份變尊貴了,不願勞煩她,便主動請纓道:“要是二老和紀伯母不棄,今日就讓小女替長姐為各位長輩做幾道小菜歡度佳節吧。”

“喲,大梔,莫非你將你這一身手藝都傳給了你家這二丫頭?”

聶懷安滿面笑意的狐疑道。

楚南梔頷首:“不是學生自誇,舍妹這幾月苦心鑽研,倒的確會燒幾樣拿手好菜了。”

“那咱們......嚐嚐?”

聶懷安看向常延珏。

“嗯,嚐嚐。”

常延珏欣然點頭。

聶懷安歡喜的注視著楚南湘,一臉詼諧道:“二丫頭,你今日要是能像你長姐一樣收服了我們這兩個老傢伙,那往後你們楚家的飯莊每日可都少不了我們的。”

“那小女自然日日都翹首期盼了。”

楚南湘笑盈盈的話音剛落,紀華珍就沒好氣的朝著二老斥責道:“你們兩個老東西,南梔和二丫頭今日是來府上做客的,你們還想著支使她們,我可不能答應。”

“不妨事不妨事。”

楚南湘連忙擺手。

楚南梔也道:“要是師母不介意,今日就讓我們姐妹兩來操持家宴吧,師母和二老待我與拙夫恩重如山,我們無以為報,也就能做幾道囫圇菜讓兩位老師開心開心了。”

“你這丫頭倒真是會說話。”

紀華珍對這姐妹二人都由衷的生出了喜歡。

雖說都是鄉里出來的丫頭,可論起來要禮數有理數,還懂得寬慰人,比那些所謂的名門貴女要討人憐愛多了。

也不知以前誰在亂嚼舌根,說楚家的這些女兒都是沒品沒德的。

她喜滋滋的拉住姐妹二人:“既然如此啊,那我今日也親自去廚屋操持,和廚娘們一起給你們姐妹打打下手,順便讓她們都跟著學學南梔的廚藝。”

紀宛盈在一旁看的心裡酸酸的,論起來自己好歹也算是這對老夫婦的侄女,又是母親的掌上明珠,他們對面前的這位嫂子可比對自己要殷切多了。

早知如此,方才還不如和唐沅希一道去潼安村或是跟著表兄前往海寧縣,早些見到那位聲名卓著的表皇兄。

可既來之則安之,她也不能落了下風,連忙起身,自告奮勇道:“姑母,那我也過去幫忙。”

“哎喲,宛盈你就比跟著去添亂了。”

紀華珍擺手道:“姑母給你收拾了房間,你舟車勞頓了一路,先回屋去歇息吧。”

本是顧忌著她身份尊貴,抱著憐惜之心,卻讓紀宛盈生出了醋意。

她怏怏的與眾人揖身,隨後領著兩名侍女徑直出了客堂。

紀華珍並未察覺到異樣,大大咧咧的拉著楚南梔姐妹準備出去,常延珏連忙招了招手:“南梔啊,你就先別去了,讓你師母和二丫頭去操持吧,我和你聶先生還有事要和你說。”

楚南梔停下腳步,抿唇淺笑著看向紀華珍:“那師母你帶著舍妹先過去,我待會兒過去找你們。”

說完又叮囑了句楚南湘,這才重新坐回堂中,準備凝聽二老的教誨。

常延珏吩咐侍女和桑琪領著四個小寶到院子的涼亭裡去吃糕點,等著客堂裡只剩下尹琉軒和楚南梔兩個後輩,他終於寬下心來,語重心長的將心中之事開始娓娓道來:

“南梔,聽說你前些日子和大郎鬧和離這是怎麼回事啊?”

“也就是鬧了點小矛盾,讓二老掛心了。”

楚南梔斟酌著回道:“此事方才進門時已經和師母提及過。”

“那便好那便好啊。”

常延珏欣慰的點了點頭:“夫妻間本該是榮辱與共的,你和大郎同舟共濟這麼些年此時離他而去的確不是明智之舉。”

聶懷安心裡還有些顧慮,畢竟這丫頭太過聰慧了些,如若不問清楚其間的細節,許多事情不敢和她提起。

能鬧到和離這一步,在他看來問題恐怕還是出自自己那得意門生,畢竟和離書最終要靠林錦驍。

他目光來回遊移在常延珏、楚南梔師徒二人之間,徐徐發問道:“大梔,你要是心裡有什麼苦衷一定要說出來,是不是因為宴寧這丫頭的事又或者是因為林氏族人讓你們夫婦之間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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