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趙太公眼下已經清醒過來,可體內必然還留有不少的毒素。

楚南梔猶疑著看向錢弘文,想讓錢弘文開一味藥,可想到楊桃之事,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藥物的名稱。

這年代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害怕遇上個老外講英文,而是明明熟知的一樣東西換了個名字老孃就不清楚是何物了。

在腦海裡絞盡腦汁的回想了一遍,她忽的記起了一個很洋氣的名字,笑望著錢弘文,試探著問道:“錢醫師......”

“師父還是喚在下一聲徒兒吧。”

錢弘文打斷她,很恭敬的請求道。

楚南梔無奈的撇了撇嘴:“噢,老徒弟,你醫館裡可有黃花郎?”

“有的有的。”

錢弘文雖然不喜歡她在徒弟前面硬生生的加個“老”字,不過師命難違,她既喜歡,自己也只得遵從。

楚南梔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終於交流無障礙了。

她一臉欣慰的視向趙太公,耐聲叮囑道:“接下來幾日怕是還得讓太公遭罪了,待會兒讓趙管家差人去弘文醫館取些蒲公英,啊呸,取些黃花郎回來,每次再取上五六粒胡椒混在一起泡水喝,這樣腹瀉幾日,可以清除腸道里的毒素,養胃潤腸。”

眼看著天色不早,四處早已燃起了明晃晃的燭火,她也不敢再繼續逗留下去,立即告辭道:“既然太公已經轉危為安,那我就不打擾了,還得早些趕回家去。”

“楚娘子且慢。”

趙太公倚在床頭將她叫住。

隨後吩咐下人們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趙管家、錢弘文和她身邊的侍女桑琪。

楚南梔瞧著有些不對勁,烏黑的眼眸猛的眨閃了幾下,充滿警覺的狐疑道:“太公這是何意?”

“老朽並無惡意。”

趙太公環視著屋中眾人,坦然回道:“屋裡也沒有外人,錢老弟論起來是楚娘子的高徒,也是本府的貴客,你身邊這位小娘子又與你情同姐妹,而趙六是跟隨老朽多年的管家,老朽今日只為一事相求,留下他們幾位就是想做個見證。”

頓了頓,他語氣深沉的繼續說道:“老朽近來越感時日無多,想將我趙家這份家業託付給楚娘子。”

“太公你這是多慮了,你身子還硬朗著呢。”

楚南梔心裡一陣惶恐,他果然還是提及了此事:

“今日之事並不會傷及到太公,我解毒的法子皆是利於養生的,你只需好生調養,用不了幾日定能恢復如常。”

趙太公苦著臉搖了搖頭:“即便眼下無礙,可百年之後老朽創下的這偌大一份家業總該是要有人繼承的,老朽思來想去除了楚娘子終是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凹陷的瞳孔微微泛動著,他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楚娘子眼下又和那林縣令和離了,開飯莊總歸是件辛苦事情,有了這份家業你往後也能過得自在安逸些。”

“太公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此事我實在難以從命,還請太公往後不要再提,人在世上又有幾人活的不辛苦呢,以苦換甘甜這才是人生的樂趣嘛,告辭。”

楚南梔態度決然,再不留下商量的餘地,隨後領著錢弘文和桑琪告辭急匆匆的離去。

“我趙家的大門永遠為楚娘子敞開著。”

身後,趙太公老沉的聲音仍在她耳邊打轉。

......

蘆堰港縣衙裡,林錦驍已差人將四個小寶接了過來,處理完公務後親自去後院的廚屋裡做了一桌子飯菜,之後就領著小傢伙們一起到前廳裡靜靜等候著楚南梔歸來。

可一直等到夜幕降臨,也未等到她的身影。

四胞胎肚子都已餓得呱呱亂叫,林錦驍想給小寶們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四個小傢伙都懂事乖巧的想等著孃親回來一起吃飯。

林錦驍瞧著一個小傢伙如此執著,也只好依從了他們。

眼看著二更的打更聲在院子外面響了許久,卻始終不見那道心心念唸的身影出現,林錦驍靜如止水的內心終究按耐不住了。

即便是做工最晚也不過一更,不可能會拖延到二更時刻,這都已經過了宵禁的時辰。

而自己之前又叮囑過她不可單獨出城。

莫非她反悔了,不想來見我了?

昏暗的燈光下,林錦驍清冷的面容上漸漸顯出一絲落寞。

大寶林瑞文有些擔心的看向林錦驍,關切的勸道:“阿爹,阿孃肯定是在路上耽擱了,我們再等等,阿孃肯定就回來了。”

“嗯,你們孃親這幾日事情比較多,所以見到她不可以抱怨,要乖乖聽她的話。”

林錦驍不想讓小寶們跟著自己一起失望,裝作無事的去寬慰他們。

“可都這麼晚了,阿孃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三寶林瑞崇過來拉著林錦驍,苦聲央求道:“阿爹,要不我們去接阿孃好不好?”

林錦驍眺望著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心裡的擔憂也愈發的嚴重起來。

“或許她真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林錦驍這樣想著,決定帶著小寶們去城東的鋪子看看,要是路上遇上盤查宵禁的差役們,也好將她安然帶回來。

關好房門,取了劍,他領著小寶們坐上馬車,將照明的燈籠掛到馬車兩旁,親自駕車出門向著城東急速行去。

......

從趙府出來,與錢弘文分別後,楚南梔領著桑琪徑直去了縣衙。

沒想到會在趙府耽誤這麼久的時間,眼看著就要到了宵禁的時辰,也不知林錦驍是否已經將四胞胎接了過去。

她吩咐桑琪加快了些速度,幾乎一路狂奔,路上遇到縣尉府盤查宵禁的府兵,認出是縣令夫人,只是叮囑了幾句就立刻放了行。

可到了縣衙門前,只見四處房門緊閉,哪裡像有人的樣子。

想來他已經歇下了。

像他這種不去風月場所消遣的人,如果沒有公事要處理,基本二更天就睡了。

桑琪並不知道主人和主君事先有約,有些焦急地問道:“主人,主君會不會已經回家了?”

“或許吧。”

楚南梔和桑琪在後院的門前站了許久,也未聽到裡面有任何動靜。

“我們也趕緊回去吧。”

楚南梔那微涼的眸光在四周又靜靜的打量了許久,最後心事沉沉的坐回馬車,吩咐桑琪朝著城西往家趕。

一路上她始終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按理來說,小白臉不至於這般小氣才是,即便自己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個時辰,可最後不還是來了嘛,他心胸竟如此狹隘。

聽說自己那個時代許多男女約會,男生都願意等上心儀之人幾個小時的。

今日這小白臉將話說的那般好聽,最後還不是這副德行。

什麼正經情話,就是花言巧語。

哼,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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