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在蘆堰港取代趙太公的地位,恐怕並非一朝一夕可以達成的。

而且她也沒有那老傢伙的魄力,常年奔走於海上,為了掙取銀子,連老婆孩子和兄弟都搭了進去。

想了想,楚南梔漸漸放棄了做首富的念想。

如今只需養好魚,把飯莊再好好做起來,弘文醫館有股銀,再幫著柳舒陽那邊將馬桶生意做好,這樣算起來,即便和林錦驍撇清了關係,自己和楚家人的生路問題也有了很好的保障。

只是今年到現在總共就下了一場雨,這倒是有些奇怪了,魚塘已經打整出來,魚苗的事情也商議妥當,可就等著下雨將池子徹底除菌消毒之後投放魚苗了。

這靠天吃飯的年代實在是叫人苦惱。

楚南梔思忖著將手裡的銀票重新收整起來,在屋子裡左右觀瞻著,最後還是決定將銀票藏進櫃子裡的鹽罐之中,只在身上留了五千兩銀票,做飯莊前期的籌備之用。

現在這座宅子不像安鄰村那小木屋一樣,安全牢靠了許多,漸漸又會安置些看家護院的,像林錦鴻這種小偷小摸的角色難以進來偷竊,除非遇上江洋大盜。

將櫃子落了鎖,楚南梔放心的坐到書閣邊,翻看起林錦驍帶回來的各類律學、禮法文獻。

她這人向來記憶力好,看書效率極高,僅翻看了將近兩個時辰便將所有文獻瀏覽個乾淨。

雖說書中的內容不乏律學大家所撰寫的,不過和她以往涉獵的古代律學知識大同小異,處處都是維護皇權和封建禮法的內容,實在乏味至極。

這個年代沒有健全的應試製度,又不需要考英語四六級之類的,想要做官除了個人的風評,理論考試也就一道策論。

以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儲備,完全足以應付律學策問,至於斷案科的考核這還是需要實踐能力,也無需太過操心。

一番斟酌下來,覺得也沒什麼好再準備的了,就是林錦驍那小白臉現在好像對自己起了疑心,她還是得裝裝樣子,每日要做出寒窗苦讀的姿態來。

不然到時候他再刨根問底的追問,還真有些不好應付。

而眼下的重心還是如何開好飯莊。

雖然可以利用時代差異佔據一些優勢,但做生意對她來說總歸是第一次嘗試,不能夠大意。

她在心裡盤算著接下來要準備的事宜,沒多久,林錦惠帶著二寶四寶一起走了進來。

兩個小傢伙今晚跟吃了蜜一樣開心,一起撲到她懷裡,就樂滋滋的喊道:“阿孃,你知道嗎,姥姥今天可高興了。”

“你姥姥?”

楚南梔恍然大悟過來,定是幾個小傢伙過去將書房裡的事情告訴了柳芸。

此刻只要一想到和林錦驍在書房裡的畫面,她就感到有些害臊。

那場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在屋子裡偷偷摸摸的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她裝作淡然的給兩個小傢伙脫了衣服安置到床上,故意不去提這茬子事,趕緊哄道:“快睡吧,明日孃親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聽著外面三更敲響的鑼聲,兩個小不點睏意直襲,乖乖的躺倒在床上,也不再多話。

林錦惠心裡感激著這位剛認下的嫂子,剛才又從柳芸那處得知嫂子要開酒樓,便生出想要幫她的念頭。

她躺在楚南梔旁邊,細聲說道:“嫂子,以後我跟著你幫你一起打理酒樓的生意吧?”

“你一個未出閣的大戶人家的女兒,哪裡做得來這些。”

楚南梔不由得笑了笑。

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細皮嫩肉的,即便林亭臻夫婦願意,她也不敢收留。

“我可以學呀。”

林錦惠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一臉敬佩的扭過身去環抱著她:

“嫂子別將我看得這麼嬌貴,你一個五品官家娘子都能做這些事情,我又有什麼是不能做的,以前只覺得靖靈城那位錦紓公主是位灑脫人物,活出了我們女兒家的傲骨,如今見過嫂子,我才知道咱們底層百姓也是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各人有各人的命。”

如果有得選,老孃自然也想做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整日裡衣食無憂,無奈的是過來就成了落魄人家的娘子,不奮鬥一家人吃什麼穿什麼。

聽著兩人的對話,二寶也湊了過來,趴在林錦惠肩頭小嗓音糯糯的問道:“姑母,那你會做菜嗎?”

“我好像只會燒白開水。”

林錦惠弱弱的回了句。

“可我阿孃,姥姥和姨娘都會做菜,還有周家嬸嬸也會做菜,要學會做菜才可以開酒樓的。”

二寶很認真的和她解釋。

林錦惠抓著二寶的小手玩弄,忽然笑著看向楚南梔:“我不會做菜,但我可以讓母親投銀子,嫂子,我給你說,我母親可有錢了,她還有十幾萬兩的嫁妝,你要是願意,我可以讓母親拿出一些投到酒樓裡去。”

“傻丫頭,你說什麼胡話呢。”

楚南梔噗嗤笑了出來。

這小姑子倒是實誠,什麼話都往外說。

而且,她眼下也不打算再讓人入股,有一個趙氏財團在那裡,即便缺銀子總能尋到辦法。

“你現在什麼都別去想,好好陪著你母親,等她氣消了早日勸她回家。”

一直住在自己家裡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她瞧著林族長也並非不在意母女幾人,只不過這些年被姜小娘矇騙頗深,不懂得惜福罷了。

林錦惠心裡還惱恨著父親,有些不樂意的癟嘴道:“我也不清楚母親肯不肯原諒父親,家裡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她早已心灰意冷,如果母親不願回去,只能多麻煩嫂子和柳嬸嬸幾日了。”

“這倒不妨事,都是街坊鄰居,又是自家嬸子。”

楚南梔也耐心勸道:“你不必太擔心,我想嬸子遭此大難,只是想好好冷靜幾日。”

畢竟生在這個年代,兒女都這麼大了,總不會想著和離之類的。

即便她再同情周氏的遭遇,可總歸是別人的家事,她願意替周氏鳴冤昭雪,那是涉及到人命關天的大事,而家長裡短的事情自己終究只是個局外人,不好多言。

林錦惠回想著今日父親對耆老們的態度,恐怕也是當了真,心裡又不由得歡喜起來:

“我瞧著父親這次是真厭煩了那幾位愛管閒事的叔公叔婆,如果往後父親不會任由著她們再來為難母親,那母親回去以後日子或許也能過得順遂些。”

“日久見人心,你父親也是個明白人,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我想他自己能看清楚誰是真心為著這個家好的。”

楚南梔說完經不住打了個哈欠,聽著兩個小不點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壓低聲音對林錦惠吩咐道:“快睡吧,時辰不早了。”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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