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聽到了楚南梔的說話,不由得冷笑了聲:“還是這位娘子識時務,裡面這對兄妹那可是我從遙遠的靖靈城花大價錢買來的,是死是活自然由我說了算。”

關二白不屑的冷哼道:“恐怕是別人挑剩下的吧。”

人牙子聽著官差冷嘲熱諷的語氣,也不敢挑理,只得將怒氣往籠子裡的人撒。

他一把搶過旁邊漢子手中的鞭子猛的就往奴隸身上抽,還故意挑釁道:

“官爺說得對,這兩個狗東西就是賠錢貨,我今日呀就當著官爺的面打死這兩個賤貨,省得繼續糟蹋糧食。”

三個小寶看得更是來氣,直接走到鐵籠子跟前攔住人牙子,二寶林瑞希雙手插在小腰上氣勢如虹的氣鼓鼓罵道:“你要是打死他們,我就讓我阿爹也打死你。”

“嘿,你以為你爹是縣令老爺呀,還打死我。”

那大漢停下手中鞭子,不滿的看向楚南梔和柳芸夫婦,旁敲側擊道:“誰家孩子啊,也不管管。”

說著惡狠狠的就要去拉扯小傢伙們。

“這不明擺著我家孩子呀。”

楚南梔沒好氣的瞥了眼囂張的人販子,要是放在自己那個年代,她早將這傢伙給抓起來槍斃好幾回了。

不緊不慢的將小四寶放了下來,她鄭重其事的提醒道:“店家,你要教訓你的奴僕我管不著,但你要傷到我這些小寶,那性質可就另當別論了。”

柳芸也急著護到小傢伙們身邊,瞟眼看了看籠子裡面的兄妹二人,已是皮開肉綻的,簡直不忍直視,甚是心疼道:“我看他們也沒犯什麼事,你平白無故的打人家幹嘛?”

“那是勞資的事,你們管閒事管得也太寬了些。”

人牙子瞧這夥人穿著打扮都比較簡樸,也不像什麼富貴人家,卻不知身邊為何跟了個差役。

好在那差爺就是個普通衙役,並沒什麼可怕的。

他也不放在眼裡,舉著鞭子瞪眼怒道:“死老太婆,趕緊帶著這群兔崽子滾,再妨礙我做生意,信不信我將你們也一起賣了。”

這話直接將楚南梔給激怒了,她一把搶過那漢子手中的鞭子猛的就是向他身上一頓抽,嘴裡不停罵道:“你叫誰死老太婆呢,你能平白無故的打人,難不成還不允許人打抱不平了。”

奶奶個腿,沒想到這年頭人販子能囂張到如此地步。

牙行的夥計們見狀,紛紛圍攏上來。

那店家被楚南梔這頓鞭子抽打得齜牙咧嘴的疼,指著眾人惱羞成怒的道:“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

“我看誰敢。”

關二白忍無可忍,直接拔出刀指向眾人:“你丫的,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可是縣令夫人和大人的岳丈岳母,你敢傷他們半分,我定讓你們好看。”

清河坊裡的商販與別處的不同,後面大多都有些勢力,他們不怕這些底層的差役,反而懼怕那些有品級的官吏。

聽到縣令夫人的名諱,店家這才知道闖了大禍,臉色煞白的立刻匍匐在地,跪著祈求道:“小的有眼無珠啊,娘子怎麼也不事先說清楚,小的眼拙哪瞧得出是縣令大人家的小郎君小娘子。”

瞧著一個個穿得質樸的很,身份卻一個比一個尊貴,都是些硬茬子,他哪招惹得起。

看著這趨炎附勢之徒,楚南梔嘴角彎出清冷的笑意:“怎麼,不是縣令家屬,就能任由著你們欺負了?”

“不敢不敢。”

店家誠惶誠恐的猛煽自己嘴巴子:“都是小的這張破嘴,娘子剛剛的鞭子打得好啊,娘子要是不解氣就再打小的一頓。”

二寶林瑞希最痛恨這種仗勢欺人的了,看著籠子裡血肉模糊的兩人,心疼的直接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就往店家身上打。

“打得好呀,打得好呀,小寶再用力些,打得真舒服。”

牙行店家舔著臉祈求道。

“真是賤骨頭。”

籠子裡那女子捱了毒打,也不覺疼,氣定神閒的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忍不住唾了口唾沫出來,憤懣不已道:

“狗牙子,我還真以為你們可以無法無天,沒人治得了你們了,今日碰上硬茬子了,咋的,就任打任捱了?”

楚南梔瞧著裡面二人,一個沉默寡言,一個鎮定自如,捱了打也不像其他囚籠裡的奴隸哀聲求饒,倒是有趣。

她忍不住湊攏過去,微笑著問道:“難道你就不怕我走了以後他們繼續打你?”

“不怕。”

女子一臉淡然:“他若繼續打我和哥哥,我們就繼續幫他做好事。”

話音中夾雜著很重的異域口音。

“做什麼好事?”

楚南梔一臉狐疑道。

“放人啊。”

女子大大咧咧的笑了笑:“我和哥哥將他買來的奴僕都放跑了。”

店家聽著也是一臉苦意:“娘子,並非小的為難這兄妹二人,而是他們有意在為難小的呀,這兩兄妹自打來到蘆堰港一點不安分,可沒少幹壞事,我花錢買來的奴僕全讓他們兄妹給放跑了,連契書都被他們偷了去。”

“你活該。”

楚南梔噗嗤笑了出來,倒沒想到這二人還挺聰明的。

二寶林瑞希也覺得這籠子裡的姐姐十分有趣,湊過去問道:“那你們為什麼不跑呢?”

女子蹙了蹙眉,一臉落寞道:“我們的契書不知道在哪裡,而且也沒地方去。”

二寶聽著眼神不禁有些黯然,回來可憐巴巴的求楚南梔:“阿孃,要不我們把他們買回去吧,剛好還可以幫阿孃幹活?”

楚南梔眼眉微微眨閃了下。

她倒是喜歡和這種聰明人打交道,如若身邊真要跟幾個小廝,那也得是這種伶俐機敏的。

正好將這兩人買下來也可以讓柳芸早些回家去。

萌生了這個想法,她興致勃勃的朝二寶點了點頭。

小傢伙立時樂得合不攏嘴,小酒窩深陷著都跟著亂顫,興奮的跑過去對女子說道:“姐姐,你聽到了嗎,我阿孃要救你們出來了。”

“謝謝。”

女子連忙點頭。

店家見縣令夫人想買這兩名奴隸,嚇得面色鐵青,連忙求饒道:“娘子,這可使不得,這兩人不是什麼老實人,小的哪敢賣給你呀。”

“怎麼,莫非他們有什麼問題?”

楚南梔彎下身去,直勾勾的注視著人販子。

“問題倒沒有,就怕給縣令大人和娘子造成困擾。”

店家僵著一張苦臉,解釋道:“這對兄妹放跑了小的那些奴隸不說,還非要給自己標價,一人低於五十兩銀子寧願在籠子裡被打死也不願跟人走。”

“你真這樣說了?”

楚南梔轉過身望向那女子。

“不錯。”

女子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即便做奴隸我們也得做這條巷子裡最貴的奴隸,總不能比一匹馬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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