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梔故作誇張的答道:“那的確是很神奇呀,就是這藥方相當的難配置,聽說用藥格外講究,那可需要將這天南地北的奇珍異草湊在一起才能配出這藥來,當初我在斷龍山裡曾見有人花了上萬兩銀子,那山裡的老醫師才勉強拿出一點膏藥替人療傷。”

“上萬兩銀子?”

林博皺緊眉頭思索了會,興致勃勃道:“南梔丫頭,那你怎麼會弄到這麼名貴的膏藥,那老醫師可否告訴了你膏藥的藥方?”

“這還用問,南梔丫頭如此有本事,指定是弄到了藥方。”

譚氏迫不及待的接過話來。

“咳,我哪裡能有這本事,也不過是幫著老醫師的兒子做了個接骨手術,他感動之下賜了我一些膏藥。”

楚南梔故意摸了摸懷裡藏著的鼓鼓囊囊的銀票和藥方,捏著下巴揣測道:“人家花了上萬兩銀子也才買了點藥膏,若是想要得到藥方恐怕至少得十萬兩才行啦。”

如此,就算自己將來把藥方給了那老徒弟,這夫婦二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一聽說要花十萬兩銀子,滿堂眾人皆是瞠目結舌。

林博苦著臉道:“花十萬兩銀子買一張藥方,這就算是錢弘文那老東西恐怕也拿不出來呀。”

楚南梔癟著嘴搖了搖頭:“那可不好說,錢老醫師人雖然老邁,但雄心仍在呀,說不定他傾家蕩產也願意去尋這藥方呢?”

二叔公林博有些擔心的點了點頭。

依照錢弘文一擲千金的性子他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要是再讓這老傢伙得了神藥,那自家的博程醫館可真的要被弘文醫館擠壓得沒了活路。

三叔婆大陳氏本是讓幾位耆老給自己做主的,不曾想楚南梔這死妮子將話題越扯越遠,心裡越發的來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二哥二嫂,你們和南梔丫頭說這些做什麼,即便她真得了藥方難道還會想著你們家?”

頓了頓,她一臉不屑道:“那錢弘文如今可是她徒弟,什麼十萬兩,我看她就是存心給人添堵。”

“話不能這樣說呀,他三嬸。”

譚氏早已察覺到楚南梔剛才的小動作,瞧她懷中鼓鼓囊囊的,估摸著她定是已經弄到了藥方。

本就和林博商量過趁著這次她搬進老宅想向她妥協,只是一直拉不下這張老臉。

此時正是千載難逢的契機,她也不敢再幫著大陳氏鼓搗什麼休妻的事,一臉討好的視向楚南梔,親切的說道:“南梔丫頭方才不也說了嘛,這藥很是珍貴呀,他三嬸不做藥房不懂其中的門道,即便是得到了藥方,想要配藥其實也不容易的。”

說完趕忙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林博。

林博心領神會的笑了笑,跟著附和道:“的確如此。”

之後老沉的目光再看向林錦惠時已然順眼了許多,語氣溫和道:“既然錦惠這丫頭沒什麼大礙,南梔又有膏藥替她敷傷口,咱們就放心了,時辰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再坐坐?”

林錦驍有些失落的看向正要起身的二叔公夫婦。

本以為三位叔公叔婆至少該好好訓斥一頓自己這娘子,怎麼三言兩語就要走人,剛才那憤怒勁哪去了,這和自己預想的可不一樣呀。

“不了不了,給錦惠治傷要緊。”

林博和譚氏起身相互攙扶著,對林錦驍叮囑道:“大郎,你也帶著南梔丫頭早些回去吧,你明日還得去縣衙呢。”

眼看著林博夫婦就要離去,大陳氏直接慌了神,板著臉大聲道:“二哥二嫂,這是何意呀,大郎這孩子可還等著大家替他主持公道呢。”

“主持什麼公道?”

林博裝作一臉茫然的問道。

“當然是商議替大郎休了這蠻橫的惡婦。”

大陳氏見這夫婦二人揣著明白裝糊塗,索性直言道。

林博有些不耐煩的抿住嘴唇,之後一臉和藹的笑望著林錦驍,語氣含糊道:“大郎你自己的意思呢?”

“咳,我一個做晚輩的哪敢違逆叔公叔婆的意思。”

林錦驍擺出冷漠的姿態,裝作很是淡然的說道:“幾位叔公方才都已經有了定論,我自然得聽各位叔公的。”

呸。

林博在心頭鄙夷了一陣,這堂孫真是個狡猾的傢伙,昨夜給他納妾,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時候卻說要聽大家的意見,不存心難為人嘛。

可剛才的勢頭確實是由自己和譚氏挑起的,還得自己來擦屁股。

他狐疑著視向林錦惠和她身邊的侍女,假正經的質問道:“錦惠,你嫂子果真是個蠻橫的惡婦?”

“二叔公何必問我,您自己大把年紀了難道分不出個是非對錯。”

林錦惠冷冷的應了聲,完全不想再搭理這對勢力的夫婦。

林博微僵著臉,訕訕的笑了聲,只得中肯的說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即便南梔這丫頭以往不懂事,和大郎生了些嫌隙,可自打稅銀案之後,她性子也沉穩了許多,救了大郎的性命,又幫著縣裡徹查了不少案子,接連替咱們林氏一族長臉,這樣的媳婦,哪有被休棄的道理,如此不是要讓人指著脊樑骨罵我林氏族人無情無義嘛。”

這樣說著,他又看向楚南梔,鄭重其事的繼續道:

“南梔丫頭,叔公借用你昨夜的一句話,天下唯庸人無咎無譽,只要你不做出離經叛道,為族人蒙羞的事情,那你就永遠是咱們林氏一族的媳婦。”

“二哥。”

大陳氏不滿的剛要張口,林博擺了擺手,立即打斷她,正經嚴肅的道:“我們這些做族老的管得了族中之事,卻難斷家事,說到底過日子還是大郎他們夫婦自己的事情。”

說罷,領著譚氏向眾人辭別率先離去。

能從林博口中聽到這番話,倒是讓楚南梔刮目相看。

就是想著他是為了自己懷裡的藥方,心裡仍是有些不痛快:“哎,果然這天底下唯有利益才是最牢靠的盟友呀。”

就是這藥方她不可能給這對夫婦。

良藥終究是用來濟世的,而不能只作為利慾薰心的生財工具。

既能合理生財,又能懷有衣醫者之心她只信自己那老徒弟。

而四叔公林奮瞧著鬧得最厲害的兩口子走了,也隨即起身,帶著王氏意欲離去。

大陳氏臉色更加陰沉,連忙阻攔道:“老四,他四嬸。”

“三嫂啊,亭臻不在家,我和相公就是過來看看錦惠這丫頭,她既然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王氏拉著老頭子拔腿就往外跑。

他們夫婦本就不喜歡插手別人家的事,正如林博所說,孫媳婦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她可不會跟著去瞎摻和堂孫的婚事給自己找不自在。

大陳氏早料到老四兩口子不會站自己這邊,卻不曾想老三兩口子也臨陣倒戈,一時間孤掌難鳴。

呆呆的凝望了一陣林錦驍,想著他方才親口說過要聽族老們的話,仍是抱有很大的期望,憤懣的說道:

“大郎,不打緊,有你三叔公和老身在,照樣能替你做主,休了這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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