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驍看著有些惱火,要說以前二寶是幾個孩子裡最聽話的,可最近整個人都像是變化了許多,變得我行我素,反倒是不如四寶乖巧了。

思來想去,他忍不住偷偷的瞥了眼楚南梔,心底裡開始察覺出孩子們如今是有了撐腰的人,全然沒了以往的謹小慎微,可小小年紀就如此放浪形骸下去終究不是什麼好兆頭。

今日這群小傢伙們敢私自跟著衙役們往大獄跑,來日指不定還能做出些什麼事來,畢竟孩子們以後都是要跟著他的。

想到這些,林錦驍烏黑的瞳孔中漸漸染上了慍色,望著二寶林瑞希語聲隨之變得嚴厲起來:

“林瑞希,你是不是現在不想再聽阿爹的話了,是不是你孃親縱著你你就準備無法無天了,這裡是縣獄,不是在家裡,你們非要過來看孃親阿爹也準了,可你們現在還要賴在這裡算怎麼回事,難道是想惹怒縣令大人,將你們孃親一直關在裡面嗎?”

小四寶林瑞嘉聽到這話嚇得立刻不哭了,二寶哭泣聲也微弱了不少,只敢楚楚可憐的巴望著楚南梔,卻一臉茫然。

兇了一句二寶,林錦驍立刻就有些不忍心了,語氣又轉為緩和的勸道:“好了,快跟姨父回姥姥家,阿爹答應你們會保護好你們孃親。”

他話音剛落,柳舒陽就走了上來,一邊將包裹開啟一邊對四胞胎勸道:“聽你們阿爹的,乖乖的回家,用不了幾日就能再見到孃親了。”

說完,他將包裹裡的東西放到小木床上,繼續道:“大姐,這是岳母為你整理的兩件換洗的衣物,還有寢衣,這牢裡髒,我替大姐將寢衣鋪上,這樣你到了夜裡也能睡得安穩些。”

“不用,我自己來吧。”

楚南梔拒絕了他的好意,又看向淚眼汪汪的二寶和四寶:“聽阿爹的話,快和姨父回去吧,在家乖乖的等我回家。”

幾個小傢伙雖懼怕著林錦驍責罵,可還是有些戀戀不捨的湊到楚南梔跟前,緊貼著她互相沉默著不說話。

過了會,三寶林瑞崇抓著她衣襬,有些膽怯的弱聲問道:“阿孃,你真的不會騙我們的,你出去了就會回家的對嗎?”

這小傢伙極度缺乏安全感,只要楚南梔離開他的視線,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

楚南梔也有些無奈,溫眸相望著撫了撫三寶的小腦袋瓜:“當然啦,阿孃今天雖然沒能如約回家,不也叫人去姥姥家報信了嗎,所以你們也要和阿孃一樣信守承諾。”

言語中盡顯溫柔氣。

三寶聽得很信服,的確她今天沒逃跑,而且還是因為救人才被關進這個小房間的。

他堅定的側過頭去望著大寶林瑞文,很懂事的勸道:“哥哥,我們和姨父先回去吧,阿孃她不會不要我們的。”

大寶安靜的沒說話,沉吟了許久,他忽然拉住柳舒陽,語氣冷淡的道:“小姨父,我們出去等阿爹。”

小四寶見大寶、三寶都走了,癟著小嘴呆望著楚南梔徘徊了片刻,心情有些複雜,可為了不惹阿孃生氣,最後還是乖乖的跟了出去。

牢房裡瞬時安靜了許多,楚南梔輕摟著小聲抽泣的二寶,看著臉上靜如止水的林錦驍,也忍不住關切道:“你腿上的傷還疼嗎?”

“好多了。”

林錦驍想到她之前叮囑的話,又刻意補充了句:“你配的藥很管用,已經不疼了。”

“那就好。”

楚南梔眼眉低垂著,帶了絲淡笑,靜靜的為二寶揉順頭髮:“我只是來獄中反省三日,你回去告訴父親、母親和兩個妹妹不要擔心。”

“縣獄裡這兩年人員安置得有些雜亂,這三日司獄大人會讓他身邊的隨從王三和陳小六日夜輪換著巡守這邊,你若有事儘可吩咐他們,若是遇到不相干的人過來你別搭理。”

林錦驍淡然的說著。

他進來時就聽說了三長公主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雖說他覺得如今的楚南梔定能聽明白自己這番話的深意,可還是不敢馬虎,隱晦的提醒了句:“西門道人和劉縣尉的事情你別忘了。”

“嗯。”

那二人不明不白的死在獄中的確是有些蹊蹺。

但既來之則安之,她並不懼怕有人會謀害自己,反倒是林錦驍突如其來的關切令她有些誠惶誠恐。

這傢伙溫柔起來倒真是能讓人產生一種抵擋不了的誘惑。

她心裡有些高興,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故意調侃起他來:“林大郎,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在縣衙里人緣這麼好,連司獄大人都和你這般相熟?”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林錦驍不動聲色的起身,拄好柺杖,擰眉瞥了眼她:“他與我是故交,可以信得過。”

這話倒是讓楚南梔深信不疑。

從來到這裡的這段時間,接觸過的他的幾位摯交的確個個都是心懷坦蕩之人。

想著時間也不早了,楚南梔將懷裡的二寶抱了下來,帶她走到林錦驍身邊,溫和的說道:“你的話我記住了,帶著二寶快些回去吧,這幾日有主簿大人親自送飯過來,其餘方面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主簿大人?”

林錦驍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眼她,自言自語道:“那老頭.......”

思忖著他緩緩抿住唇角欲言又止:

倒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這婦人連常老都能對她另眼相看,還能有誰是她擺不平的。

如此,他便放心多了:

“二寶,我們回家。”

林錦驍俯身示意道。

二寶林瑞希也不哭了,眼睛清亮的望向楚南梔,很乖巧的過來抱著她大腿:“阿孃,我和阿爹在家等你。”

“嗯,好好聽阿爹和姥姥的話。”

楚南梔拉著她,慢悠悠的送父女二人出門。

等著牢裡重新歸於寧靜,她躺倒在小木床上,雖已有了些睏意,可想著林錦驍叮囑的話,她也沒敢沉睡過去,只是閉上眼靜靜的養神,順便思考些事情。

這傢伙向來心思細膩,他做這樣的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

腦子裡天馬行空的,她忽然想起南華觀遇到的那個可惡的登徒子來。

她記得登徒子提到過他的家鄉長著許多的鉤吻花,如此看來這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來自白渝十族。

白渝十族乃南方的小國,一直和大禾帝國保持著敵對態勢,這人潛入南華觀恐怕企圖並不簡單。

而且從和他的談話中,楚南梔可以斷定出這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潛入觀中了,那他到底所圖何事,南華觀究竟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這讓楚南梔也產生了濃烈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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