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芸聽到聲音,順眼瞧去,發現二嫂被欺負,氣得兇面獠牙就開始朝著楚南梔惡罵:“你這賤人......”

“啪,啪。”

她話音未落,楚南梔連著兩個耳光就抽了上去,林錦芸疼得眼中直冒星光,腦子像是缺氧了似的暈暈乎乎的轉了兩圈踉蹌著就倒在了地上。

松下神來的楚南竹悶悶的哼了兩聲,一邊去整理被薅亂的頭髮,一邊朝著林錦芸沒好氣的抱怨道:“你這死女人,留這麼長的指甲也不怕夜裡做噩夢抓破了自己的臉。”

楚南湘也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她那雙利爪,自愧不如的嘆了聲:“老孃要是不用幹活,爪子肯定不比你的短。”

秦香蓮怔怔的注視著楚南梔,也沒想到這位大嫂如今力大如牛,跟個壯漢似的,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又委屈又懼怕,可憐楚楚的求饒道:“嫂子.......”

“別叫我嫂子。”

楚南梔陰沉著臉打斷她的話,趕緊去攙扶起地上狼狽不堪的周氏,一邊檢查著她身上的傷一邊細聲詢問道:“還撐得住嗎?”

周氏受了這頓委屈,卻還是一臉溫柔氣,強撐著一抹笑意回道:“嫂子,我沒事。”

隨後臉上愧意漸濃,唏噓短嘆道:“就是沒能幫嫂子和兄長看好家,奴家......”

“家裡也沒幾個值錢的東西,不打緊。”

楚南梔朝她勉強的笑了笑,眸光流轉間又看向了姑嫂二人:“你們真是半點臉皮也不要了,林二郎才入獄幾天,你們母女幾人就如此不安分了,難道是想都進去和他團聚不成?”

“嫂......”

秦香蓮抬眼看了看她陰森森的眸光,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心驚膽寒的立刻改口道:“楚姐姐,家裡是真的困頓不堪,二郎也入了獄,你就放過母親這一次吧。”

臉上裝得卑躬屈膝的,可心裡已經將她咒罵了幾千遍。

昨日聽到風聲說這婦人得罪南華觀的幾位長公主被關進了大獄,母女幾人盤算著這次她肯定是沒命了,又打聽到這一家人回了孃家,所以陳氏才敢堂而皇之的去她家裡拿點東西,反正那瘸腿的大哥總不好與她們理論。

不曾想才三兩日功夫這婦人就出來了,真不知哪來的此等神通。

想了想,她又顫顫巍巍的看向柳芸,溫笑道:“柳嬸嬸......”

“呸,我就是個死老婆子,你別和我套近乎。”

柳芸罵罵咧咧的才發洩了一句,就聽到大寶、三寶稚嫩的嗓音傳到了耳邊:“阿孃,姥姥。”

母女幾人聞聲望去,只見兩個小傢伙大汗淋漓的已到了跟前。

大寶林瑞文擦了把汗,目光兇狠的瞪了瞪地上的姑嫂二人,癟著嘴同楚南梔冷靜的說道:“阿孃,你別生氣了,阿爹已經修書讓姨父幫忙去城裡請我們林家的族長和耆老過來了,等族長和耆老們來了會處置這一家人的。”

“請族長和耆老?”

姑嫂二人面面相覷了一眼,林錦芸嚇得驚慌失措的喊道:“大哥他請族長他們過來幹嘛,為這點小事驚動族長和耆老們至於嘛?”

“呸。”

楚南梔已懶得再去理會這對沒臉皮的姑嫂,扶著周氏,同一家人示意道:“母親,我們先回去。”

她漸漸意識到自己是誤解了林錦驍,看來這傢伙心裡早已有了決斷。

能請族長和耆老過來,想來不會是責問這般簡單。

她放心的領著一家人往回走,林錦芸和秦香蓮也感覺到了情況不妙,著急忙慌的開始往家裡趕去。

回到楚家的院子裡,楚南梔見到林錦驍和楚文畢都拄著柺杖正襟危坐在屋門口,也沒工夫搭理他們,拉著周氏就進了屋,找來些金瘡藥替她擦拭被林錦芸姑嫂抓破的地方,又幫她整理了遍凌亂的妝容。

門外,柳芸一邊叮囑楚家姐妹照看孩子,一邊又向楚文畢吩咐道:“孩子她爹,你去隔壁僱兩輛牛車,陪我和大梔、大郎回家裡看看,不知陳老婆子將家裡糟蹋成什麼樣了。”

楚南梔也正有此意,攙著周氏先到客堂裡坐下,四胞胎也將小二郎帶了進來,給他弄了些涼水解渴。

凝望著仍是憤憤不平的四胞胎,楚南梔溫下聲來與他們細聲說道:“你們在姥姥家乖乖聽姨娘們的話,照顧好小暮辭,我和你阿爹回家裡去處理些事情就回來。”

四胞胎互相觀望著,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些擔憂,小二郎緊抿著小嘴唇,硬氣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大寶,你們四個放心吧,有我在,你祖母她們一家不敢欺負南梔嬸和林叔。”

四胞胎滿是感激的朝著小二郎點了點頭,而且有阿爹一起回去,她們也不擔心孃親會逃跑,都很乖巧的答道:“阿孃,那你和阿爹還有姥姥、老爺要早些回來。”

“嗯,我們辦完了事就回來。”

楚南梔耐心的叮囑了聲,領著周氏和小二郎一道出門去,楚文畢這時已讓僱來的牛車停到了院門口。

她和周氏扶著林錦驍上了第一輛牛車,柳芸夫婦則帶著小二郎上了另外一輛,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朝安鄰村趕。

牛車畢竟不如馬車舒適,而且行的又慢,一路上顛來顛去的,楚南梔想著上次林錦鴻的事情,真怕林錦驍再氣出病來,忍不住勸道:“家裡的銀子都被我帶在身上的,也沒什麼值錢的物件,你別太擔心。”

除了原主留下的幾件銀飾,她倒是確實沒想起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林錦驍沉吟著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卻忽然抬起頭來,一雙細長好看的桃花眼緊緊的巴望著楚南梔,禁不住苦笑了聲:“楚南梔。”

“嗯?”

“這些年苦了你了。”

聽到這話,楚南梔本還漫不經心的神態立時收攏,漸漸變得僵硬,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周氏在一旁聽得也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自己這位向來孤傲清冷的兄長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這對小夫妻的日子這些年究竟是怎麼樣的,別人不知道她和李策最是清楚。

但畢竟是他們夫婦之間的事情,自己也不好亂插嘴,只好靜靜的聆聽著。

可讓她失望的是,林錦驍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沉默了下去,楚南梔也僅是輕應了聲:“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

之後,整個牛車裡即刻恢復了寧靜,耳邊只有老黃牛笨重的踩踏聲和車輪滾動的噪音。

還有四下裡讓人躁動不安的蟬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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