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芬和秦管家回到屋子裡,衛念一又重新將一籃子雞蛋提了過來,笑意嫣然的說道:“梔姐姐,這些雞蛋你一定得收下,你在牢裡吃了苦頭多吃些雞蛋可以補補身子。”

說著,又指了指身旁的一個麻皮袋子,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了些:“還有這臘豬腿是我未來嫂子從家裡拿來的,嫂子她不便親自過來,特意囑咐讓我代她謝過梔姐姐的大恩。”

“你這小丫頭......”

真是夠執著的。

楚南梔只好接過雞蛋,暖聲答道:“好,姐姐收下,你也替姐姐謝過你未來嫂子。”

衛子卿端坐在對面漫不經心的抿了口茶,聽著妹妹一口一個嫂子,俊俏的小臉立時滾燙起來,不動聲色的說道:“上次小妹來嬸子和二叔家中實在莽撞了些,險些給你們一家造成了困擾,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今日在此給各位賠罪了。”

柳芸滿目慈愛的看了眼衛念一,有些心疼:“也得虧是念一心中抱著份執念,否則啊你和沈家小娘還真得受了這不白之冤,所以你們最該感謝的應該是念一這丫頭。”

“嬸子說笑了。”

衛子卿又好氣又好笑的抿了抿嘴:“小妹不諳世事,將縣鄉里上下大小官吏得罪了個遍,若不是梔妹妹出來解圍,恐怕她將來在整個村子裡都沒個立錐之地。”

這樣說著,他眼底裡漸漸流露出無盡的感激之意:“若不是梔妹妹,我和小芳也難以再有重圓之日。”

見他提到小芳,楚南梔也忍不住笑著多了句嘴:“衛家哥哥與小芳娘子該是好事將近了吧?”

“嗯,已初步擬定了婚期。”

聽到此處,悶沉靜坐著的林錦驍臉上終於現出一抹溫存的笑意。

早些年他便聽到些傳聞,說楚南梔中意的是同村的衛家郎君,今日一見才知皆是子虛烏有,心裡不知為何竟多了份竊喜。

眸光沉穩的平視著衛子卿,他和顏悅色的說道:“聽聞令尊乃是內人的啟蒙恩師,教習之恩如同父母生養之情,子卿兄成親之日定要告知我夫婦二人,在下與內人也好備份薄禮為子卿兄相賀。”

“一定一定。”

衛子卿客氣的回了句,面上平靜如水,心裡卻已緩緩升起了漣漪,倒沒想到蘆堰港第一學子竟會主動結交自己,這要是傳揚出去那些士子文人可都得高看自己一眼了。

而楚南梔和柳芸注視著林錦驍這怪誕的神情,都有些訝異,印象中他可不是喜歡主動湊這種熱鬧的人。

楚南梔忍不住在心裡暗罵道:“簡直多此一舉。”

她們這種村裡門戶成親即便比不得大戶人家講究那麼多繁文縟節,但也是有規矩可言的。

眼下衛子卿雖已和陸家初步擬定婚期,想來也還有些時日要忙活。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等到衛子卿成親的日子,林錦驍的傷也該好得差不多了,那時兩人自然是要和離的,他還來插手楚衛兩家的事做什麼。

想到這裡,楚南梔不由得憤懣的瞥了眼林錦驍。

林錦驍明媚的眼眸投射過來,與她面面相覷著,嘴角忽的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我去看看孩子。”

說完急忙起身,跟個蹩腳的鴨子似的,一瘸一拐的趕緊往樓上拐。

柳芸像是看出了些什麼,留衛子卿兄妹在家裡吃飯,又吩咐了楚南湘招呼兄妹二人,自己則躡手躡腳的拉著楚南梔進了廚屋,小聲嘀咕道:“大郎是不是知道了當年你和子卿的事啊?”

楚南梔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呀。”

柳芸撇了撇嘴:“想必又是你那兩個妹妹多的嘴。”

這件事情只有自己這一家人知道。

聽著母女二人的議論,楚文畢一邊掰柴一邊皺眉說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孩子都這麼大了,再說女婿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計較這些做什麼。”

提到孩子,柳芸偷偷的瞟了眼楚南梔,也輕輕驟起了眉頭,沒敢再說話。

屋子裡隨即陷入了沉默,各自安靜的忙著手裡的活。

柳舒陽和楚南竹從菜地來摘了菜回來,見著廚屋裡忙碌的身影,也顧不得去擦汗就趕緊主動請纓道:“大姐,岳母,你們看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柳芸倒是不客氣:“你快些去抓只大點的公雞殺好了拿進來。”

楚南梔看到他這般殷勤,累得滿頭大汗,忍不住先關切道:“不用著急,去把汗擦乾淨。”

“大姐,沒事,我不累。”

“不累呀?”

楚南梔望著他壞笑了聲:“那你待會把盆裡那條鱸魚也殺了吧。”

“好。”

柳舒陽揮了把額頭上的汗,乖巧的應聲而去。

楚南竹看著可有些不高興了,悶悶的摸了摸後腦勺:“大姐,你是不是在欺負我家舒陽啊?”

“開什麼玩笑?”

楚南梔沒好氣的瞥了眼她,隨後卻噗嗤笑了出來:“這不明擺著的事嘛。”

“大姐,你現在怎麼越來越壞了。”

楚南竹一頓小拳頭在她身上輕拍了一陣,忽然安靜的靠在她肩膀上,細聲說道:“大姐,說真的,這次真要好好感謝你,要不是你這次回家,我都不敢想舒陽也能如此踏實,這些日子看著他如此體貼,我感覺跟做夢似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楚南梔擦了擦手,抓住楚南竹伸過來的手心,耐心叮囑道:“你要對他多點耐心,別再總是打罵他。”

“嗯,我也覺得他這次是認真的。”

楚南竹很欣慰的笑了笑:“昨晚他還和我說要好好跟著老王木匠學手藝,要靠著大姐教的這門手藝把以前敗掉的銀子統統掙回來。”

“我覺得他這次可以做到。”

楚南梔眼神中透著股堅定。

“我也這麼覺得。”

楚南竹認真的說了句,忽然又變得俏皮起來:“我去幫舒陽殺魚,大姐你自己洗菜啊。”

說完,拔腿就跑了出去。

“這臭丫頭可真是怕她夫君吃了一點虧。”

楚南梔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是......

想到這裡,剛剛浮起的幻想卻戛然而止。

見慣了轟轟烈烈的大場面,她其實最渴望的就是這種平平淡淡的小夫妻生活。

只是這樣的緣分可遇不可求,終是勉強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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