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二郎見是位婦人帶著兩個孩子,更加囂張了,兇面獠牙的罵道:“你這婆子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小心勞資叫官府的人把你抓起來。”

“你抓一個試試。”

不等楚南梔答話,關二白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氣喘吁吁的瞥了眼楚南梔。

沈家二郎瞧是位身穿官服的,立馬變了臉色,嬉皮笑臉的趕忙討好道:“是官差叔叔啊,小......”

“誰是你叔叔,滾滾滾滾滾,別妨礙勞資辦差。”

關二白追過來的途中,就聽到了這傢伙的叫罵聲,所以對這蠻橫無理的小少年全然不會客氣。

沈家二郎發覺是位比自己更剛硬的猛漢,嚇得屁滾尿流的開始逃竄,一邊跑還一邊往屋子裡喊:“大伯母,有官差來了。”

“楚娘子,對這種人你就別客氣。”

關二白見自己一句話就趕走了沈家二郎,一臉神氣的望向楚南梔。

楚南梔拉著兩個小寶也不答話,眸光熱情的視向他,心裡卻是厭煩得很,用沈家二郎的話就是“勞資特麼需要你教?”

好在兩個小寶都沒事,她只能笑意相迎過去:“關郎君說的都對。”

她心知這群小衙役可不如林錦驍那般老實,平日裡見著上司卑躬屈膝的,但出了衙門可都是橫著腳走路。

像沈家這種沒背景的商戶,即便是腰纏萬貫,可以對縣令大人不屑一顧,但對這些底層衙役都是畢恭畢敬得很。

還沒來得及去細細打量地上的沈雲清和侍女,就聽屋子裡傳來了一道急切的婦人聲音:

“喲,是官爺呀,怎麼來府上也不走正門,卻從側門進來了,這讓奴家好生惶恐啊。”

楚南梔聽著這聲音來得太快,頗有些好奇。

離著沈家二郎進去也不過前後腳的功夫,這婦人就迎了出來,恐怕早就在暗處默默看著院裡的爭吵,故意置之不理罷了。

好一個心善的當家嫡母。

“奴家韓氏,見過官爺,也不知官爺造訪所謂何事,快快入廳裡去坐吧。”

楚南梔見著韓氏慢調不吝的走到跟前,那儀態生得慈眉善目,舉止言談間無不透著股溫婉端莊、賢良溫厚的味道,果真有幾分賢妻良母的範。

關二白也沒給好臉色,繼續冷著臉,指了指楚南梔,同韓氏說道:“這位是替縣衙查案的楚娘子,今日是來協理你家家主被害的案子的。”

韓氏聽到這名諱,穩如老狗,不動聲色的抬了抬眉,一臉和笑的答道:“就是幫著趙太公家查出幼子被殺案的楚娘子吧?”

“嗯。”

楚南梔平靜的應了聲。

“喲,怎麼還帶著兩個孩子?”

韓氏眉眼微彎著看向二寶四寶。

關二白趕緊接話道:“你可別小瞧這兩個小傢伙,上次替趙太公尋出小郎君屍體可是功不可沒啊。”

一來,他也聽說楚娘子孩子在趙府玩鬧時發現藏屍端倪的事;再則,看在林錦驍的份上也想為這婦人解解圍。

韓氏聽罷此話,臉色微變,尷尬的笑了笑,之後又恢復如常,親切的招呼道:“快入內拜茶吧。”

楚南梔剛蹲下身去準備攙扶沈雲清,可聽到“拜茶”二字,整個人不由得僵住,連聲問道:“韓娘子上月同沈楊氏去南華觀採的花茶可還在府上?”

“在的,在的,楚娘子要是不提奴家還險些給忘了,前陣子奴家肝火旺盛,便喝那花茶調理了幾次,奴家亡夫和幼子都喝過許多,該是還剩下一些。”

韓氏漫不經心的解釋了一番,再看向楚南梔時,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

“莫非楚娘子也喜歡喝這花茶?”

“不了,不了。”

楚南梔嚇得怔了怔:“既然都是採自南華觀,那便要一起取回縣衙做證物,這茶韓娘子怕是不能再喝了。”

嘴上很是平淡的說著,但韓氏回答的這番話倒是讓她佩服。

實在高明得很。

她先說自己喝過此茶,再說為亡夫和幼子也喝過,直接擺脫了她自個兒的嫌疑,讓人無法生疑。

關二白看著一頭霧水的韓氏,趕緊好心解釋道:“昨日楚娘子在帶回去的茶葉中查出些致毒的東西,楚娘子也是擔心韓娘子安危。”

二寶林瑞嘉隨即做了個誇張的鬼臉:“毒死好大一隻老鼠。”

韓氏聽了這話,臉色突然陰晴不定的,穩定了好一陣才強笑著答道:“楚娘子真是心善呀,還處處為奴家著想。”

“應該的,韓娘子不必客氣。”

楚南梔繼續彎下身去,微微擰眉,靜靜的打量了一遍地上坐著的沈雲清和侍女,向韓氏示意道:“這位小郎君......”

“喲,雲清啦,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沈雲清故作驚訝的走過來察視了遍主僕二人,見兒子身上沾滿了泥,侍女嘴角還流著血,當即臉上就佈滿了慍色:

“雲清,誰又欺負你了,是不是二郎?”

說著,就朝著裡面氣洶洶的大喊:“二郎,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又欺負我家雲清了。”

在她千呼萬喚之下,那沈家二郎才肯重新露面,躡手躡腳的朝幾人過來,卻遲遲不敢靠近:

“大伯母,我不是要故意欺負雲清的,是他先偷偷的給那賤人院裡的丫頭給銀子。”

此時,委屈巴巴的像個溫順的小羔羊,全然沒了方才那副囂張可惡的嘴臉。

聽到沈家二郎口中的髒話,韓氏忍不住挑了挑眉,溫聲斥責道:“你這孩子,叫誰賤人呢,誰教你的,不許亂說話。”

之後想著銀子的事,又趕緊問道:

“給了多少?”

“一兩。”

“不就一兩銀子的事,你至於動手動腳的嗎。”

楚南梔瞧二人演得淋漓盡致的,也不敢打斷,便拉住二寶四寶靜靜的看著。

韓氏溫眸瞥了眼楚南梔,又立刻和沈家二郎吩咐道:“快將銀子還給那丫頭,讓她好離去。”

話音剛落,沈家二郎果真乖乖的將銀子交還給了那侍女。

楚南梔有些看不下去了,一邊攙扶起侍女替她擦拭著嘴邊的血跡,一邊向韓氏發問道:“方才我聽說這侍女是沈楊氏院裡的,莫非韓娘子是要趕她走?”

見她問起此話,韓氏頓時一臉失落:“咳,不瞞楚娘子,現在外面都傳是奴家那可憐的妹妹害死了江河,奴家雖然不信,可畢竟事實如此,奴家也不敢再留這丫頭在府上,否則怕是有人指著奴家鼻子罵了。”

“如此也好,我正有些問題想問她,不如就將她交給我,韓娘子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韓氏溫笑著大度的回了聲,接著又做出一臉苦惱樣:“奴家也擔心著這丫頭的去處,既然楚娘子肯收留,奴家自然是感激不盡的。”

“如此便多謝韓娘子了。”

楚南梔給侍女擦乾了嘴角的血跡,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向關二白吩咐道:“關郎君,勞你帶著這位妹妹去馬車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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