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一叫喚,武馨安搖了搖頭,閃身避過了身旁人的拳頭,一矮身腳下就是一個掃膛腿,她那個子別看不高,那腿兒也不顯長,可一條腿掃過去,對方立時中招,腳下不穩重重摔在了地上,武馨安抬腳就踩在了對方的面門之上,

“啊……”

那護院慘叫一聲,捂著鼻樑在地上打滾,武馨安卻是藉著這一踩之力,往上一躍,人就跳到了那壓制著徐三的護院面前,那護院倒也知機,伸手將徐三往前頭一推,想借著徐三擋一擋武馨安,卻是沒想到武馨安竟是衝勢不停,一把抱住了徐三,一隻右手從徐三的腋下穿過,

“砰……”

她竟是摟著徐三一起撞到了那護院的身上,那護院生得人高馬大,兩個小丫頭撞在身上倒是不怕,只那隻拳頭是結結實實打在自己的肋骨之上,

“喀嚓……”

骨頭斷裂之聲傳來,再有兩個小丫頭在身上一壓,那骨頭生生戳進了內臟裡,生生令他吐出一口血來……

他們一倒地,武馨安就抱著徐三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滾到一邊爬了起來,武馨安一指那地上的吐血的護院道,

“師妹,上去再補一腳!”

“哎……”

徐三聞言顛顛兒上去,照著那護院的腦門兒便是一腳,那人立時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徐三很是興奮的跑回來報道,

“師姐,打昏了一個!”

“好!”

武馨安掃了一眼剩下的三個護院,對徐三道,

“師妹,你可記住了,打架就講究個佔先機,下手要快要準要狠,務求一擊使敵傷殘,若是一擊不中,便找地方躲……”

說話間卻是撲向了另一個護院,那護院見狀竟是嚇的拔腿往後院跑去,他身高腿長竟沒有人矮腿短的武馨安跑得快,被武馨安追上一腳踹在後背上,那護院立時哇一聲大叫,骨碌碌一路從二門的臺階上滾到了程翼南夫妻的面前。

程翼南夫妻這也是年輕,見識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小娘子家家的這般兇殘,當時便給嚇懵了,程翼南總歸是男人,這廂壯起膽子喝一聲道,

“武……武馨安,你……你想做甚麼?”

武馨安笑眯眯叉腰立在那處,

“不做甚麼呀,早跟你家門子說了,我來收租……你住了我這宅子一個月了,連押金都未付,我這做妹子已是十分講情面了……”

說罷將自家那小手往前一伸,手掌朝上,白生生手掌心衝著自家表哥招了招,

“銀子拿來!”

程翼南是萬萬沒想到武馨安竟敢就這麼兩個小丫頭就上門要銀子,更是沒想到自家五六個護院都奈何不了兩個小丫頭,被人當著面要銀子竟是立在那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有心說不給吧,生怕這無法無天,不念親情的臭丫頭給自己一拳頭,說給吧,一兩銀子一個月,不是生生挖他的心頭肉嘛!

武馨安可是不管這些,回頭招呼了一聲徐三,

“師妹,過來!”

徐三應了一聲跑進來,二人並在一處向那程翼南夫妻走去,武馨安口中道,

“三表兄,你在我這宅子住了一個月,這宅子外頭是一百兩銀子一個月,我看在大家親戚的份兒上,也不多收你,便是八十兩銀子吧!”

“八十兩銀子!”

程翼南聞言瞪大了眼,激動的跳起來叫道,

“你……你怎麼不去搶?”

武馨安笑眯眯道,

“我搶不搶的不用表兄操心,不過今兒這八十兩銀子我是要定了,表兄若是不想給……”

說罷嘿嘿笑著同徐三一起逼了上去,程翼南夫妻見著二人一臉的不善,手指骨頭捏得咔咔作響,不由嚇得齊齊後退了一步,程翼南倒也爺們兒了一回,挺身將妻子護在了身後,擋在二人面前喝道,

“武馨安,你……你還想動手不成,我可是你表兄!”

武馨安嘻嘻一笑道,

“你是我表兄,我怎麼會對你動手……”

卻是一偏腦袋,

“師妹你來!”

“好嘞!”

徐三應了一聲,跳上去便衝著程翼南的臉就是一拳頭,徐三那功夫對付有功夫底子的護院是不成,可對付程翼南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那是綽綽有餘,

“砰……”

程翼南的左臉上捱了一拳頭,徐三緊接著又是一拳頭,

“砰……”

這回打在下巴上,於是接二連三,一拳頭一拳頭的下去,程翼南的臉上便開上了五彩的鋪子,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坨白一坨,又徐三一拳頭打在他小腹之上,卻是打得他哇一聲吐了出來,幸得今兒一早才起床,還未用早飯,那肚子裡是空的,吐出來的全是酸酸的水。

他這一口酸水吐出來,倒是成功將徐三給逼退了,

“咦……咿……”

徐三一臉噁心的退了下來,卻是被武馨安教訓了,

“師妹,即是要打人,這樣的場面是不能少的,你不能因為噁心就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說話間,一旁的楚氏見自家夫君被打,先時還嚇的退到了一旁,到最後見人都倒地吐了,這兩個丫頭還在一旁言語奚落,不由是氣極拼命,大叫一聲,

“我跟你們拼了!”

卻是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徐三要上前攔住,被武馨安拉住,趁著楚氏撲過來時,一踢徐三的右後腳跟,徐三的一條腿便被踢起,攔在了楚氏的腳前,楚氏收勢不急就這麼撲了下去,二人齊齊一側身,就這麼看著那楚氏馬失前蹄,張牙舞爪的齊齊整整趴到地上,

“砰……”

這一聲當真是結結實實,毫無花假,徐三有些不忍的轉過臉,武馨安卻是笑眯眯道,

“三表嫂,如此客氣,做妹妹怎能當你這大禮!”

說完,卻是轉頭衝徐三使了一個眼色,徐三上來一腳踩在程翼南的後背上,

“這租宅子的銀子,你是給還是不給?”

到如今這模樣,程翼南如何能不給?

八十兩銀子如數奉上,武馨安卻是笑眯眯對程翼南道,

“三表兄,都是一家人,即是喜歡妹妹這宅子,便在這裡住著就是了,只要每月銀子如數交上,住三年五載的盡請隨便就是了!”

程翼南哭喪著臉,

“八十兩一月的宅子,我……我住不起!”

武馨安聞言立時變了臉,惡狠狠道,

“你當我這裡是酒館茶樓麼?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即是住進來了,便給我老實待著,下個月我還來收租!”

說罷領著徐三揚長而去,二人得了那八十兩銀子,立時去街面上叫了一桌席面,那是又吃酒又吃菜,完事後還去了秦淮河裡包一艘小船,叫了小月仙過來唱曲,若不是眼看著天都黑盡了,那魏國公府派了人來接自家小姐,徐三還想著要玩兒個通宵呢!

武馨安回到家中,剛進院子,關媽媽便上來報道,

“大小姐,武平來報了,說是三表少爺今兒過來見夫人了……”

說到這處神色甚是怪異,似是想笑又強忍的樣兒,

“三表少爺與三表少夫人,那樣兒可是真慘!”

武馨安笑眯眯道,

“是麼……他們怎麼說的?”

關媽媽道,

“他們進了夫人的院子,聽夫人院子裡的香桂說,三表少爺可是狠狠的告了您一狀……”

這可不是武平打聽出來的,是知嫋竄了一回院子,四處同人閒聊打聽回來的,倒不是香桂嘴碎,是那三表少爺兩夫妻一臉青腫的跑來,進大門時若不是武平聽聲辯人的功夫好,差點兒都沒認出人來!

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三表少爺夫妻砸了大小姐宅子的門強住進去的事兒,這府裡不少人都知曉,也個個都知曉大小姐那脾氣,都等著大小姐怎麼收拾他們呢,這廂足足一個月,脖子都等長了,才好不易等到這一處,從三表少爺夫妻進武府大門起,這上上下下的人都全等著聽新鮮出爐的訊息呢!

這第一手的訊息是從武平處來的,武平讓二人進來之後,就四下傳來了。

第二個傳訊息的是二門裡的婆子迎面遇上表少爺夫妻,那是嚇的一聲驚叫,連連後退好懸沒踩著後頭端茶的小丫頭。

第三是守後院門的小丫頭,進門的時候,楚氏一面哭一哭走,卻是腳下沒看道,差點兒再摔一回。

最後才是小程氏那惠泉院裡的粗使丫頭香桂,她這回是憑著表少爺夫妻,在府裡下人們的面前狠狠出了一回風頭,她那口齒倒是伶俐,將表少爺怎麼進院的,又怎麼見小程氏,又是怎麼哭的都講的清清楚楚,

“……表少爺一個大男人了,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嗚嗚呀呀的……哭三聲抽一聲兒,跟那臺上的戲子唱戲一般……”

這還沒等到大小姐回府呢,所有人都知曉大小姐收了三表少爺“親情”價,八十兩銀子一個月的租費,且不許人搬家,還要一直住下去!

武馨安不在乎這府里人怎麼說,左右她就是要立威,讓人知曉她的厲害,卻是問道,

“她怎麼說?”

關媽媽自然知曉那個“她”是誰,聞言終是忍不住噗嗤笑道,

“當真是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三表少爺吵著鬧著要回京城去告狀,夫人沒法子只得出了一百兩銀子,安撫了三表少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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