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早點下決定吧。

屬下也知道,此時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於主公來說很是艱難。

只是在如今,卻也不得不趕緊下定決心。

越拖,事情只會越緊急,對於我等來說越發的不利。

該果決一點兒,就需要果決一點兒。”

蒯良出聲對劉表進行勸說。

劉表抬起頭看了蒯良一眼,張嘴想要說一些什麼話,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荊州不是蒯良的,是他劉表的。

他劉表為荊州之主,一下子捨棄這麼多的地方,是當真不捨!

見到劉表如此,蒯良蒯越兄弟二人,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早在之前的時候,他們還覺得劉表此人還不錯。

雖然整體性格上面,有些不足。

但真的到了關鍵的時刻,論起決斷力,他是不缺的。

但是現在,他們覺得之前對劉表的看法,有些不全面。

劉表之前之所以有決斷力,那是因為,他還沒有被逼到最難受的時刻。

倘若被逼到絕境之中,面臨可能出現的巨大損失之時,他也果決不了。

將會如同現在這般,猶豫不決,優柔寡斷。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劉表才終於下定決心。

狠狠的咬牙,手在桌桉上用力的一拍。

“好,那就按照二位先生所言,答應華雄這廝的條件!

將南郡割給華雄!

至於武陵……還請異度前去找華雄說上一說。

進行一番討價還價。

武陵郡那裡,我們不能割。

只給他一個南郡。

武陵郡給了他之後,我們南方的州郡,將會缺失上一大塊。

武陵郡,將會成為一根釘子,鑲嵌進我們剩下的州郡之中。

有武陵在手,我們還可以依仗大湖,大江和華雄進行對峙。

擁有險地。

擁有一定的自保之能力。

可一旦是將武陵郡,也給割了之後,那可就有大大的不妥了……”

聽到劉表所言,蒯越忍不住的有些想要罵娘。

怎麼又是自己?

自己怎麼就逃脫不掉和華雄打交道的命運呢?

不過,在如今這種情況之下,他倒也沒有出聲多說什麼拒絕的言語。

猶豫了一下之後,望著劉表道:“只是……主公,華雄賊子點名要南郡和武陵二郡,我們這邊前去找其談判,只給一個南郡的話,依照華雄賊子的作風,絕對不會同意。

就算是同意,也需要我們這邊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行。

這點,還請主公做好心理準備。

和華雄打了幾次交道之後,蒯越已經深深的見識到了,這個西涼武夫的難纏之處。

也知道這傢伙的一些性格。

這人,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前將話說明白,免得在之後,劉表會覺得自己辦事不力。

聽到蒯越如此說,劉表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

不過我相信依照異度的能力,一定能儘可能少的讓華雄賊子,少向我們討要一些東西。

接下來如何,就看異度的了。”

蒯越聞言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蒯良在此時開口道:“異度,此時情況緊急,需要儘可能快的去做。

易早不宜遲。

越早定下來,越能令人心安。

否則華雄這傢伙,說不定就會等不及了,提前動手。”

劉表道:“這不是距離華雄賊子所說的時間,還有五天嗎?

沒到最後時候,華雄賊子總不敢貿然開戰吧?”

聽到劉表如此說,蒯良搖了搖頭。

“主公,華雄此人不可用常理度之。

萬一這傢伙心裡升起了,需要先將我們給打上一場,我們這邊才會更好滿足他的要求的想法。

如此一來,可就有些不太好了。

遇到華雄賊子的性格,他很可能會如此作。”

聽到蒯良這樣說,劉表勐然驚覺,自己之前所想的,確實是有些不妥!

當下,便忙對蒯越道:“異度快快前去,越快越好!”

蒯越就也不再多言,對著劉表拱拱手之後,就從這裡離開。

迅速的朝著華雄那邊趕。

之前還一直猶豫不決的劉表,下達了這個決心之後,又變得憂心忡忡起來,主要擔憂事情真的會如同蒯良所說的那般。

在他這邊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華雄那裡,卻已經提前發動了戰爭。

倘若真的如此,那事情對於他這邊而言,可真的太糟了!

“主公,接下來不管事情進行的如何,在和華雄的周旋之中,都需要加緊防備。

哪怕是華雄同意了退兵,也一樣不能夠掉以輕心。

只有手中擁有一定數量的兵馬,才能夠在和華雄的爭鋒之中,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不會被人肆意拿捏。”

劉表立刻點頭,到了這個時候,他其實心中已經有些慌亂,

六神無主。

對於蒯良所說的話,自然是極度的認同。

然後,他便立刻開始下達命令,傳達訊息給襄陽,以及和華雄進行對峙的蔡冒等人。

讓他們做好準備……

結果,命令才剛剛傳達出去,外面就有人稟告,說是中郎將黃忠前來前來求見。

聽到這個訊息,劉表有些懵。

黃忠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

他不是在那邊待著,和蔡冒等水軍聯合起來,和華雄對峙嗎?

然後,不好的念頭就自心中升起!

莫非……莫非這是華雄賊子已經提前動手,將那邊的防線給擊潰了??!

“快快令漢升進來!”

片刻之後,黃忠走進來。

他對劉表的感覺,還挺不錯。

覺得劉表此人,對自己挺重視。

自己剛一來到這裡,劉表就立馬就讓自己前去相見。

一點的耽擱都沒有。

這讓他對自己接下來,能獲得劉表的同意,從這裡離開,有了更大的信心。

“黃忠見過使君。”

黃忠對著劉表行禮。

劉表立刻擺手,讓他不必多禮。

然後迫不及待的詢問:“漢升,你此時不在前方和華雄對峙,來到了這裡,可是有什麼重要的情況?”

說著,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黃忠,顯得分外的緊張。

黃忠聞言,搖頭道:“軍情上面,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華雄賊子,依然在和我們進行對峙,沒什麼異動。”

聽到黃忠如此說,劉表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覺得整個人瞬間都放鬆了下來。

不是華雄那廝不講武德,提前動手便好!

他所預想的,最壞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鬆了一口氣之後,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黃忠在如此緊要的關頭,獨自一人前來自己這裡所謂何故?

當下便詢問,黃忠這是何意。

“使君,剛剛末將得到家書,說犬子病危,只怕……只怕此番不能活。

末將心中掛念犬子,所以便想要前去回去與犬子相見。

只是軍情重大,末將不敢擅自離開。

便前來這裡,找使君,與使君說明白……”

黃忠說著此話,虎目不禁泛紅,有眼淚要流淌出來。

聽到黃忠所說的話,劉表有些沉重。

心忍不住暗罵這黃忠,實在是太會給他找事情了!

黃忠的兒子也真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剛好趕到現在的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接下來,他這裡所需要進行的事情,乃是關係到之後全域性的戰略,不敢有絲毫的大力馬虎。

黃忠這個帶兵的中郎將,在其中所發揮的作用必然不小。

在這個時候想要離開,這豈不是要讓他這裡很難做?

黃忠這是沒有絲毫的大局觀啊!

只不過是兒子生了一些病而已,就如此至大局於不顧。

自己之前,倒還真的有些看錯他了!

壓下心中不滿,劉表望著黃忠道:“漢升,賢侄的病竟已嚴重至此?當真是令人難受,痛徹心扉!

漢升你身為人父,得知此訊息,心中大亂是一定的。

我很同情漢升你的遭遇,也為此感到緊張。

不過……漢升此番便是回去,只怕所起了作用也很小。

病生在漢升兒子身上,不是生在漢升你的身上。

你回去,除了乾著急之外,對病情也不會有任何的減緩。

漢升你是一個領兵之人,不精通醫術。

漢升請在此留下,我這邊立刻尋找醫術高明的醫者,前往長沙去給賢侄治病。

漢升繼續在此領兵。

此時的戰局可謂是一觸即發,格外的嚴重。

容不得有絲毫的懈怠。

漢升乃是領兵大將,是荊州的希望。

也是我的指望。

在此時離開,只怕是對局勢影響很大。

況且,有了大家才能有小家,荊州若是有所閃失,漢升,以及漢升家人,在接下來想有一個安穩的日子,也並不容易。

尤其是賢侄有病在身,最需要安定的環境,進行休養治療……”

聽到劉表所說的話之後,黃忠心不由往下一沉。

自己是看錯劉表了!

原以為,自己此番前來,依照劉表的表現,必然會立刻同意自己回家去看望兒子。

可哪能想到,這個劉表竟叭叭叭的說出了這麼多話。

雖然聽起來,他說的話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實際上是一個什麼意思,黃忠心中很明白。

“使君所言很有道理,不過犬子……犬子早已病入膏肓。

此番……此番末將若是不能回去,只怕……今後便再也不能夠見犬子一面。

我知道使君有使君的考慮,但我也有我的考慮。

還請使君同意末將回去。

此番我回去,不管犬子的病有沒有好轉,都必然感念使君大恩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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