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延在書房內,雙手撐著桌面,修長的手指扶在書案上,用漆黑的眸子掃視著面前這張《北凌國地域形勢圖》,時不時用手指在這張光滑的圖紙上圈圈點點。
正當葉延在研究《北凌國地域形勢圖》時,
貼身護衛扶允來到葉延的書房門前,伏允立即跪了下來,肩膀上的噴湧而出的血液將深紫色色的衣服浸染成了黑色,他低著頭,血液順著衣服流在了地上。
“還請王爺恕罪”
”屬下辦事不周,玉扳指被中途所遇的蒙面黑衣人奪走了”
“起來說”葉延說話的時候神色有些凝重,
對著站起來的伏允繼續說:“可有什麼發現?”
“屬下在與蒙面黑人過招的時候,黑衣人的右手被屬下刺中,他奪下玉扳指後就倉皇離開”
伏允顫抖著從胸前掏出一塊帶血的銅片,
“這是屬下在與他搏鬥後撿到的”
伏允將那塊沾了血的銅片交到葉延手裡。
葉延接過銅片,用手將銅片上星星點點的血漬,輕輕擦掉,帶著利鷹般的目光,匆匆看了一眼,對著深受重傷的伏允說:“我知道了,此件事一定是有人早有安排,你先下去找徐大夫治傷。”
“是”
伏允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葉延拿出被擦拭過的銅片,銅片很是破舊但又很是光滑,比不上令牌的細緻做工,尋常人看來卻是普通無奇。一面上有刻著麒麟形狀的花紋,另一面上著一個‘雀’字.葉延將開啟書房的暗格機關開啟,將帶字銅片放入。轉身關上書房的門,離開府中。
與此同時,莫伊曲被莫添叫來的幾個人用轎子抬進了一間客棧的閣樓中。帶頭的那位手拿紫紅色絲帕的女人命幾位姑娘給昏迷中的莫伊曲好好梳洗了一番。
只見,身著一絲一卦的莫伊曲躺在床上,白皙的面頰兩旁被方才的熱氣弄得有些微紅,彷彿被人擦上淡淡的脂粉,平日裡的莫伊曲總是以濃妝示人,大概身為舞女大多不過如此。天生麗質的人,總是濃妝淡抹總相宜的。
這時主事的女人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不明棕色粉末,拿過一隻盛有清水的碗,快速地將棕色粉末撣入碗中,隨即將那隻碗遞給身旁一位年輕的婢女,
“快給她灌下!”
一旁的婢女手腳麻利且乾脆地將碗中的“水”給莫伊曲喝下,女人見婢女將碗中的“水”一滴不漏的給莫伊曲灌下。走上床前用手撥了撥莫伊曲的眼睛,又看了看,搖了搖頭。
這時,女人站在床的一邊用打量的語氣說道:“真是親爹,手下一點也不留情,”用絲帕遮面而笑,“這樣也好,省得給我添麻煩”
“我們走”
這時,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葉延走進了這家客棧。葉延直直地走向客棧中擺放地一張桌子,拉開長凳,坐下。
葉延坐下後,沒過多久,一名眉眼好看,英姿颯爽,手拿摺扇的男子來到了葉延坐的桌子上,
看著男子坐下後,葉延開口道:“子影,玉扳指丟了,通知拂璃,計劃暫停。”
“我知道了”
客棧外人群熙熙攘攘,夕陽的餘暉照進了這家客棧,一如平常。
“啊,,,啊...”
“老婆子,老婆子,你怎麼了,醒醒,你可別嚇我”突然發出的聲音,吸引了葉延的注意。
葉延為了避免多生事端,“子影,你先行一步”
“是”
葉延緩步走向聲源處,從旁邊圍觀群眾口中知曉,這位昏倒的大嬸子,也就是他夫君口中的‘老婆子’。
這時候,昏倒的大嬸子的夫君說:“來,,來,幫幫忙”男人向著葉延不停地招招手,面帶苦楚地表現出一副很是熟絡的模樣。
“麻煩這位大爺了,跟我一起幫忙把我老婆子送二樓的房間裡去休息一會兒,想必是這幾天把我老婆子累著了“
“大爺,幫幫忙吧”男人雙手抱拳,露出乞求的模樣。
“可以”隨後葉延將暈倒的大嬸子抱入一間房中,轉身離開,身後的男人露出得意且勝利的笑容。只是轉身後的葉延沒有看到,只能夠聽到男人連連道謝的聲音。
“老婆子到手了,”男人用手將窗開啟,對身後起身的女人招了招手,
“我們,快走!”
被男人叫做老婆子的女人走近男人,快速的問了句:“值錢嗎?”
“快點,快點,別說了,值錢,還很值錢,那個傢伙一看出手闊綽,身上有的定是不凡的東西。”
很快,兩人消失在了窗前。
走了幾步,,,之後,葉延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哪裡錯了。
對!就是錯了,大錯特錯。
葉延摸了摸身上的物件,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袋子裡的一塊玉石不見了,可袋子還在。
這塊玉石是葉延母親嫣貴妃在葉延小時候出宮歷練所贈與的,出宮在外求學的葉延每當想念母親時便拿出來看看,這玉雖不值錢,但是對於葉延而言意義不凡。
葉延後知後覺,很快轉身,這時一間門裡傳來熟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呼喚著,“葉庭,,,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