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衛青害人，厲鬼索命
“完了！”孫成直接癱軟在地，“徹底完了！”
數名甲兵出列，將孫成以及那四名家奴，直接拖走。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當時真不知他是才首啊，大人饒命啊……”孫成拼命的哭喊，掙扎。
“冤枉？到現在你還敢喊冤枉？！”衛青勃然大怒，直接衝到近前，一把抽出了甲兵身上的佩刀，對著孫成的腦袋砍了上去。
“我讓你喊冤枉！”
“啊……”孫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衛青繼續揮刀。
“我讓你欺負我姐！”
……
衛青罵一句，砍一刀，刀刀見血，片刻間，就把孫成砍的血肉模糊，沒了氣息！
在場的新晉文人，哪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幾乎全都大叫著跑開，不敢去看。
“啊……殺人啦！”
外面圍觀的人，更是嚇跑了大半。
“青兒！不要砍了！”衛子衿嚇得急忙跑了過去，死死抱住衛青，不讓他再動手。
魏言和吳正同，面面相覷，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吳正同低聲道：“想不到，他文弱的外表下，竟然還有一顆如此狠辣果決的心！”
魏言顰眉道：“你看他下手的氣勢，完全沒有一絲懼意！這小子身上，恐怕有故事！”
吳正同點頭道：“只不過，他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將來會不會走上邪路！”
“是啊！雖說他是因姐姐受辱而被激怒所致，但這一點也不得不防！”魏言話鋒一轉，又道，“如果調教的好的話，以他的天資，將來絕對是我柳國的一大悍將文豪！”
衛青被衛子衿攔著，沒辦法再砍了，這才轉身將刀遞給甲兵：“多謝！”
“舉手之勞！”甲兵也非常客氣，兵者，最佩服的便是血性男兒，衛青讓在場甲兵的都心生敬佩。
姐姐受辱，拔刀誅賊，此等血性男兒，當敬之！
衛子衿拉著衛青，趕緊來到魏言和吳正同面前。
衛子衿抽泣著拜道：“兩位大人，青兒是因我才動手殺人的，要罰，就罰我吧，不要罰我弟弟！”
“姐！你說什麼呢！人是我殺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郡守，院長，要殺要剮，你們看著辦！我衛青，接著！”衛青道。
魏言無語道：“誰說要罰你們了？他本就是死罪，早死晚死都一樣。”
“能死在你手裡，讓你們姐弟兩出口惡氣，也算他死得其所！”
吳正同笑道：“魏大人說的沒錯，你們無罪！衛青，時辰不早了，你趕緊換上才首文袍，隨隊遊街吧。”
衛子衿臉上頓時驚喜，急忙拉著衛青再拜：“多謝郡守，多謝院長！”
有人送來才首文袍，遞給衛青。
衛青找了個角落，換好才首文袍，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頓時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原本的他，因營養不良而消瘦的身軀，穿著佈滿補丁的粗布麻衣，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然而，現在才首文袍加身，整個人的氣質，頓時提升了無數倍。
除了不能改變的消瘦之外，劍眉星目，身材挺拔，尤其是他那雙眼睛，特別亮，讓他看起來，非常的器宇不凡。
再加上他剛才殺人的場面，還在人們腦海中揮之不去。
更讓他在眾人心中，多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氣勢。
特別是在場的新晉文人，看向衛青的眼神中，除了驚豔，更多了一絲懼意。
“原來衛才首如此俊朗，之前都沒發現！”鄭石開口調笑道，他作為衛青的好友，雖然剛才也嚇的不輕，但並沒有多少懼意。
此言一出，也惹得眾人大笑起來，將剛才緊張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衛子衿看著衛青，眼中閃爍著激動而又欣慰的淚花。
“姐，走，隨青兒一同遊街！”衛青拉起衛子衿就走。
“不，不可以！姐姐隨你遊街，這成何體統！”衛子衿掙扎道。
吳正同呵呵笑道：“小姑娘，放心去吧，這是你弟弟對你的一片孝心，老夫和郡守都同意了的。”
“啊，多，多謝院長，多謝郡守。”衛子衿不好意思的急忙拜謝。
衛青為姐姐牽馬墜蹬，扶她上馬，著實將大多人感動的眼眶紅潤，羨慕的心潮澎湃。
待衛子衿坐好之後，衛青翻身坐在姐姐身後，牽著韁繩，對郡守道：“大人，好了！”
“好！鳴炮！啟程！”魏言一聲沉喝，伴隨著陣陣禮炮，隊伍再次行進起來。
衛青帶著姐姐，位列才首之位，享受萬眾矚目，無盡榮光！
魏芊芊在他身後，看著他消瘦的背影，想到剛才的畫面，美眸中對他更是多了許多好奇。
王虎在後面的文書香車中，滿臉怨毒和恨意。
而整個遊街的過程，衛子衿都像做夢一樣，雲裡霧裡，很不真實。
幾次眼眶紅潤，有淚滑落，多年的辛酸暗黑，今日，終於見到了光明。
夜間，魏言與吳正同一起，在洛郡最豪華的宴請之地文峰閣，大擺宴席，為新晉文人慶功。
一直持續到夜半子時，宴席方才結束。
衛青微醺，衛子衿也是臉頰紅潤，被郡守安排車駕，送回家。
……
王虎剛回到家，便直接被王洪帶去了書房！
“虎兒，說！今日，那個衛青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何沒有凝碑失敗，而且，居然還得了才首之位？！”
王洪臉色鐵青，每每想到，衛青帶著衛子衿，遊街時的樣子，他都莫名的怒火滔天。
王虎一臉憤恨的道：“爹，孩兒也不知。孩兒走出考棚時，他就和魏芊芊在外面等著了！”
“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難道，那孫勝奇沒有下手？”
王洪擺手道：“為父已經找過他了，他並未食言！而且，為父也去旁敲側擊過守護考棚的兵甲，一切都很正常。”
“可為父總覺得，這麼正常，太不正常了！”
王虎恨聲道：“爹，管他正不正常，反正，我要衛青，死！讓他死！”
王洪掃了一眼王虎，見他的狀態不對，問道：“虎兒，今日還發生了什麼事嗎？”
“爹！衛青他算計我！原本孩兒可得第三名，可最後，卻變成了普通秀才，還被郡守大人，當作反面教材，當眾拿來育人！孩兒今日可謂是顏面盡失！”王虎憤恨不已。
“什麼？！我說為父為你押的絕句，絕不可能只得個普通秀才。說，到底怎麼回事？”王洪怒氣衝衝道。
王虎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
王洪啪的一聲，將桌案拍得四分五裂。
“好一個衛青！看來，你這是已經開始向老夫宣戰了！好，好，好！”
“剛成為一品文人，就敢如此張狂。比身份，比實力是吧？老夫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身份，什麼叫實力！”
王虎眼中盡是寒芒，道：“爹，您打算怎麼做？”
王洪捋了捋這些天發生的事，臉色越發凝重，道：“虎兒，你可知王二和劉三已經死了？”
王虎驚道：“什麼？他，他們是如何死的？”
“不知。”王洪搖頭道，“不過，爹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們的死似乎和衛青姐弟有關。具體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兩人早已被燒成了灰燼！”
“這……”王虎心驚，又問道，“可這和爹的打算有什麼關係嗎？”
“他被踹下山崖未死；兩名家奴悄無聲息的死去；使用被黃鼠妖的腐屍水侵染過的文碑金書，非但文碑沒失敗，反而依舊是最先凝聚出文碑。”
“再有，他小小年紀，又出身寒門，居然能作出一首，三級詩文。這種種的一切加起來，你不覺得事情已經變得詭異了嗎？”王洪眼神冰冷。
王虎頓時嚇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驚道：“爹，您，您的意思是，他，他很有可能已經死了……之所以活著走出山崖。”
“是，因為，因為他，他被什麼可怕的鬼魂給附身了！”
“沒錯！”王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此鬼，必然有什麼特殊手段，居然不怕郡守的官印威壓！”
王虎不解的問道：“官印威壓？這是什麼？”
王洪道：“你剛成為文人，不懂也正常。任何王朝，都有國之氣運。而一地父母官的官印，則可調動國運，籠罩一方，守護黎民。”
“哪怕郡守不動用官印的情況下，也會有國運威壓籠罩一方，震懾四方。這便是官印威壓。”
“世間鬼族猖獗，可只要在城裡，就很少出現鬼事。就是因為，有官印威壓的存在。”
“那些普通的鬼物，根本不敢輕易入城，除非哪隻鬼不想活了。”
“而郡守的官印，是從來都不離身的。衛青與郡守距離那麼近，相處時間那麼久，都沒露出蛛絲馬跡，可想而知，此鬼有多神秘！”
王虎嚇得一身冷汗，急道：“爹，那，那我們還要找他的麻煩嗎？”
王洪道：“你沒看他已經找上你了嗎？這是擺明了要替衛家報仇，他若不死，我們還有安生日子嗎？”
“那，那他那麼厲害，我們要不要找郡守直接滅掉他？”王虎擔憂道。
“蠢貨！”王洪罵道，“你是生怕他不知道，我們殺了衛青是吧？”
“那鬼東西雖然神秘，能躲過官印威壓，但他的實力，怕是也不強！否則，我們王家，早就雞犬不寧了！”
王虎面露喜色，道：“看樣子，爹是已經有辦法對付他了？”
王洪冷笑道：“這還多虧他幫咱們了！為父曾偶得一首《還魂詩》，此詩一出，便能將不甘而死者，還魂成鬼！”
“劉三和王二死的定然不甘，在他二人頭七之夜，為父前去弔唁，《還魂詩》一出，定能聚其魂魄！”
“兩人還魂成鬼，為父便讓他們去找衛青！鬼打鬼，定能將他引出來！到那時，郡守必然會發現他！”
王虎喜道：“好主意！郡守即便發現了王二和劉三，也查不到爹的頭上，只當是衛青害人，厲鬼索命！”
“沒錯！”王洪眼神冰冷，“還有五天時間，這幾天，沒事別來打擾為父，我要再好好修一修那首《還魂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