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眠決定晚上多做幾道菜,就當慶祝自己學到了人生新課程,也算犒勞陸辭為她擋狗血,又辛辛苦苦收拾。

陸辭不知道用了多少水沖洗門口,水都流出去很遠,以至於路過的人都以為柳雲眠又在家裡“做法”。

太辛苦了。

柳雲眠做了糖醋鯉魚,蔥爆羊肉,拔絲山藥,清炒藕片,熬了雞湯,額外給陸辭加了個羊雜湯。

陸辭喜歡羊肉羊雜。

每道菜,都是兩大盤。

安虎和胖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一個字都不肯說,埋頭苦吃。

翠微在旁邊看著好笑。

柳雲眠則給三個孩子佈菜,看他們吃得熱火朝天。

現在基本家裡做好吃的,除了送回去一份,她還把蜜蜜和鐵蛋單獨喊過來吃。

現在柳雲眠就是侄子侄女最喜歡的人。

陸辭見她自己麼怎麼吃,不由道:“你吃吧,我照顧他們。”

“不想吃。”柳雲眠道,“可能是被油燻到了,一點兒都不想吃。”

陸辭伸手摸她額頭:“是不是發熱了?”

柳雲眠躲開他的手:“不能。”

說嘴就打嘴。

還沒到睡覺的時候,柳雲眠就開始覺得渾身發冷。

她從空間裡摸了個體溫計測了一下體溫。

好傢伙,38度2。

這身體,也太弱不禁風了。

不過她也沒在意,找出藥吃下,對緊張的陸辭道:“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

“你睡吧,我看著你。”

觀音奴在外面和鐵蛋追著包子玩,還不肯睡覺。

陸辭推開窗戶道:“觀音奴,別鬧了,娘生病了。”

觀音奴立刻回來,鐵蛋也跟著跑進來。

柳雲眠:“……你和觀音奴說什麼?”

“他也得學會疼你。”陸辭道。

觀音奴和鐵蛋趴在炕邊,焦急地看向柳雲眠。

“娘,你生病了嗎?”觀音奴現在說話越來越流暢。

“姑姑,我是不是該回去告訴祖母?”鐵蛋道,“我生病的時候,娘抱抱就好了。”

柳雲眠頭嗡嗡地疼,聞言哭笑不得地道:“我沒事,鐵蛋,讓胖丫送你回家睡覺。觀音奴,你跟著翠微梳洗睡覺。”

“娘,您真的沒事嗎?”觀音奴問。

柳雲眠點點頭。

“沒事您起來走兩步我看看。”觀音奴道。

柳雲眠:“……”

我的好大兒!

鐵蛋回去了,陸辭和觀音奴在炕上,一左一右地陪著柳雲眠。

柳雲眠頭疼厲害,所以也沒力氣勸說,在左右兩大“護法”的目光加持下,沉沉睡了過去。

觀音奴不放心,時不時伸手摸摸她的鼻息,擔心之色溢於言表。

“爹,娘會死嗎?”

“不會。”陸辭道,“過來,爹抱著你睡。”

觀音奴鑽進了他懷裡,乖乖巧巧地躺在他臂彎。

陸辭扯過被子把他包起來,低頭看著他的眉眼,輕聲問道:“觀音奴記得從前的事情嗎?”

“從前?”觀音奴道,“是小豆子搶我黃泥,氣得我尿了一泡尿上去,那麼久之前嗎?”

他說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

這小子,越來越玩得開,也不吃虧,還頗有心眼。

而且他在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回來跟柳雲眠說,所以陸辭也知道。

“更久之前,比如你跟著翠微從京城來這裡。”

觀音奴有些懵懂,半晌後道:“坐馬車累。”

他還依稀記得從前身邊有好多人,但是那些人的臉,都挺模糊了。

京城的房子很大,有很多人,有很美的風景。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記得。

陸辭心中嘆氣,摸了摸他的臉,“睡吧。”

“我睡了,爹看著娘嗎?”

“嗯,我看著。”

“那我們輪流,”觀音奴實在支撐不住眼皮子打架,“爹你等我醒來替你。”

“嗯,睡吧。”

觀音奴這才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陸辭抱了他一會兒,才把他放在柳雲眠的身邊。

他見到柳雲眠的嘴唇有點幹,下去給她燒了開水,往灶底添了柴火,又舀了一些水出來。

這樣有冷有熱,晚上隨時喝都行。

翠微聽見外面動靜,下來檢視,見狀忙要搭把手。

陸辭讓她把觀音奴抱回去睡,自己繼續守著柳雲眠。

他坐了一會兒,又坐不住了。

柳雲眠是今日落水染了風寒,還是被那狗血衝撞了,他不確定。

他想起上個月鬼節買的紙錢還有,下去在院子裡燒了些紙錢。

他想念叨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紙錢發呆。

“娘呀,走水了,走水了!”胖丫起來解手,迷迷瞪瞪,結果出門就見火光,不由大嚷道。

陸辭:“……是我。”

胖丫弄清楚了,不由嘀咕道:“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半夜偷偷燒紙嚇死人。”

陸辭沒搭理她。

路過的各路神仙,請你們保佑柳雲眠,讓她逢凶化吉。

如果她有得罪和冒犯之處,請多多包容。

她一片赤誠,積德行善,請諸位照應。

陸辭把紙錢燒完,虔誠叩首,然後才回到屋裡。

他在門口等寒氣散盡,把煙熏火燎的外裳脫下,洗了手後才來到炕邊。

陸辭搓了搓手,把手心搓熱,才又摸了摸柳雲眠的額頭。

他摸到了汗。

還好,退燒了。

陸辭總算鬆了口氣,卻還是沒敢睡,脫鞋在炕邊靠著牆坐下,默默地看著她。

她是上天給他的恩賜吧。

老天爺對他,總算網開一面。

“主子,您還沒睡?”下半夜,安虎見正屋燈光還亮著,忍不住在窗下問。

實際上,他也一直沒睡。

陸辭燒紙錢的時候他就在屋裡,把窗戶偷偷開了條縫隙看。

只是這會兒,實在太晚了。

他心疼自家主子,也擔心柳雲眠情況不好,這才忍不住問道。

“沒事。你醒了?”陸辭口氣平靜。

安虎:“……哦,是醒了。”

“那就去把樂氏的手廢了。”陸辭淡淡道,“做得乾淨些。”

“是!”

安虎心裡苦,但是安虎不說。

他去也!

凌晨時分,安虎回來覆命,陸辭還沒睡,輕聲讓他下去歇著。

柳雲眠一覺醒來,已經好了許多,卻被陸辭的黑眼圈嚇了一大跳。

哥,你是靠顏值讓我下飯的,你不能這樣啊!

“你一直看著我?”

“不是,”陸辭道,“有點心事,失眠了。”

“哦。”

那就好。

“什麼心事啊?”柳雲眠打著哈欠坐起身來。

明日柳秀才就要啟程去省城應考,她今日得回家給親爹餞行,祝她爹馬到功成,獨佔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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