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真心還是假意?”莊驍小聲嘟囔了一句。

他以為王霜沒聽到。

但是王霜不僅聽到了,而且還回答他道:“真心假意,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也不重要。你不是王家的馬奴了,你現在是莊將軍。”

只要他想要,這世上,又有多少東西是他得不到的?

很少。

也極少有人能強迫他。

就算現在的武國安,號稱是天王,對他又能奈何?

莊驍還不是一言不合就撂挑子?

柳雲眠也是,即使知道自己莊驍是鎮通侯的死敵,現在也沒有對他動手。

因為不能動手,還要拉攏莊驍。

男人,到底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莊驍現在已經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莊驍冷笑著不說話。

不重要?

他想要她的心,她給嗎?

“你少跟老子繞來繞去。”莊驍道,“老子知道,i一肚子都是心眼,我玩不過你。但是我明明白白告訴你,老子不降!你趁早死了那條心,別想拿著老子去邀功!”

王霜緘默。

莊驍見狀覺得她被自己說中了心事才不敢回話,不由更生氣。

這個女人,早晚要把他氣死。

“說話!”莊驍怒道。

“說什麼?”王霜道,“我說了來找你,只是為了對得起離郡王妃幫我一場。你不相信,非要給我安插罪名,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讓我說什麼?”

頓了頓,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莊驍,我們不吵架了吧,我陪你吃頓飯就走。”

吃頓飯就走?

莊驍面色變了幾變,忽而惡狠狠地道:“走就走,難道我要留你不成!老子再說一遍,老子不降!”

“嗯。”王霜淡淡答應一聲。

莊驍:“……”

就這?

就不再說點什麼勸他?

“你真不說什麼了?”莊驍咬牙切齒地問。

“不說了。”

“那……吃飯!”莊驍恨聲道。

飯菜送上來,兩人相對而坐。

柳雲眠站在王霜身後伺候,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有求於人的,淡定得不像話。

被求的,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好像才是被拿捏的那個。

莊驍罵柳雲眠:“給你家姑娘佈菜!沒眼色的東西!”

淪落了,真是淪落了。

從前王霜的那些丫鬟,都是從小伺候她長大的,一個比一個有眼色。

王霜什麼都不用說,眼神到了,她們就能心領神會。

現在這個倒好,一點兒眼力勁都沒有,看著就傻。

柳雲眠:“……”

狗男人。

她剛才在外面一直糾結,要是王霜叫得太慘,她是闖進去救人呢,還是假裝沒聽到。

結果屋裡一直沒動靜。

最後莊驍喊的是讓人傳菜。

好傢伙,就剩下吃飯了。

“不用。”王霜神色平靜,“我現在不喜歡別人伺候。”

不喜歡別人伺候?

莊驍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誰伺候她?

還不是自己?

她是告訴自己,她不喜歡自己了?

柳雲眠眼睜睜地看著莊驍像個二十多年精神病患者一般,臉色陰晴不定。

但是這並不影響莊驍給王霜夾菜。

王霜的碗漸漸冒尖兒,越吃越多。

王霜嘆了口氣,放下筷子:“我吃飽了,你慢用。”

“不行,吃!”

莊驍覺得她沒吃飽,她吃得太少了。

“那一口,跟貓糧似的,你當你是隻貓?”莊驍把她的筷子拿起來塞到她手中,凶神惡煞地道,“這一碗不吃完,就不放你走。”

王霜對他笑笑,“吃不了,那我兜著走?”

莊驍:“……”

“要不,你真把我留下也行,只要你不嫌棄我吃你的喝你的,還一無是處。”

柳雲眠默默地給王霜點了個贊。

她覺得——

王霜,行!

能裝,會撩,現實,心狠,又能放得下身段。

她不成事,那誰能成事?

“少廢話,趕緊吃!”

王霜只能勉強又吃了兩口,又道,“實在吃不下了。”

這次,莊驍沒再說什麼,低頭扒了三碗飯,也放下筷子。

王霜輕聲道:“你吃得比從前少很多。”

莊驍道:“身上有傷,不得勁,沒胃口。”

柳雲眠聽出了一股“求愛憐”的茶味兒。

“身上有傷?嚴重嗎?”王霜道。

“死不了。”莊驍道,“一會兒大夫來幫我換藥,他粗手粗腳的,我看不上。正好你在,又吃了我的飯,幫我換個藥不過分吧。”

柳雲眠心中暗想,你現在是不是恨不得傷在大腿根?

狗男人的招數還真多。

捨不得人走你直說。

王霜點頭:“不過分。”

大夫帶著藥箱匆匆趕來。

莊驍坐在床上要脫上衣,卻見到柳雲眠還在,不由惱怒道:“你這丫鬟怎麼調教的?要不要臉,直盯著我看!要我說,拖出去打死清淨。”

柳雲眠:“……”

她和陸辭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討厭的人都是一個。

王霜道:“阿眠不是在看你——”

“我冤枉她不成?”莊驍氣得眼睛睜得溜圓,“你信她,不信我?”

柳雲眠:來,讓我們決一死戰。

王霜聲音依舊溫和:“她是個醫女。我這幾年,身體不好,需要她幫我調理。”

“他打你留下的後遺症?”

柳雲眠:我看你腦子是留下了愛她的後遺症。

王霜哪裡像有病的模樣?

“也不算,就是身體有些虛弱。”

“你給她看看。”莊驍指著大夫道。

王霜卻搖頭:“不用了,阿眠已經替我調理得很好了。她是個很好的醫女,讓她替你換藥吧。”

“不用。”莊驍道,“你來。”

王霜:“……好。”

王霜身為一個世家女,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去廁所都得丫鬟跟著伺候。

她那手,握筆可以,彈琴可以,但是給人換藥,真的不怎麼行。

柳雲眠眼睜睜地看著她笨拙地在莊驍前胸的那道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上碰呀碰,莊驍的眉頭皺啊皺,就是弄不好。

王霜手都抖了,實在下不去手,又說換人,莊驍都不同意,非要她給自己上藥。

柳雲眠:比不了,比不了,有人就是抖m,有人就是能用愛療傷,別人能怎麼辦?

疼死他!

活該!

但是王霜自己不幹了,她無法勝任。

她推薦柳雲眠給莊驍換藥。

莊驍最後才勉勉強強地同意,臉色看起來,好像柳雲眠佔了他多大便宜一樣。

柳雲眠:我真的會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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