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開學院，從來只教基礎文化知識和生產技能知識。
最多教學過程中，會涉及到一些基本善惡價值觀。
這些知識，就算是教給壞人了，也不像武技術法神通那樣，破壞力那麼強。
她不至於會因此承擔太多因果。
從洞天學院建成後，她大筆的功德進賬就知道，她這一步，是走對了。
她想到了，她留在仙盟中的那些神通傳承，那可是隻要有貢獻點，就可以兌換學習的！
若是被壞人學了去，拿來作惡……
她連忙向前輩們請教。
“無妨，只有直接從你這裡，拿到傳承知識，有師徒之實，因果才波及到你因果，並不會無限的追溯下去。
所以徒弟不能輕易收，道法不能輕易傳授，弄不好，會禍及己身。
售賣性質的，錢貨兩訖，互不相干，無礙的！”杜薇說。
宋玉善鬆了口氣。
道不輕傳，原來還有這方面的原因。
若是如此的話，她的輔靈法陣，還真不好留下傳承了。
這陣法若是流傳出去了，一定會叫很多修士的修煉速度更快。
修煉速度快，實力強了，破壞力也就更大。
雖然不至於會追根溯源，所有用這個陣法修煉的人，造成的因果都要有一部分落到她身上。
但她直接傳承的那個人會。
要傳承的話，這個傳承人必須得仔細挑選，至少不能是壞人。
她若是能成神，肯定不能和前輩們一樣，留魂魄在此處，也就看不到檢測功德的情況，萬一被一個壞人拿到了傳承，就不好了！
可惜了輔靈陣法啊！
宋玉善嘆了口氣。
杜薇知道她的遺憾後說：
“這個你不用擔心。
以後你去做神了，本人不在此處，也不會影響傳承，跟紫陽前輩那樣，留下傳承記憶就可以了。
不一定要親自來看功德檢測，留傳承石碑時，可以設定修習要求，你把功德要求設高一些就可以了。
這樣就算你不在，也不會有身帶罪孽壞修士，拿到你的傳承了。
在碑林留下傳承石碑，多少也能積攢一些功德。
這點兒功德，雖然對你來說，可能不值一提，但多少也是收穫。”
宋玉善放心了：“那我還是留個傳承石碑吧！”
既然沒有後患，她自然也不想自己這麼多年，苦心研究出來的心血，沒有面世的機會。
“你這個決定，絕對不會後悔的！”杜薇說：
“功德的作用，太大了！
投胎和成神，只是功德的一部分作用罷了。
就算成神後，功德也很有用！這輩子用不完，下輩子還可以接著用。
只不過，無論是陰壽還是陽壽，只有壽元過完後，才會明曉功德的用處。
除非是神靈之身，否則提前明確得知了功德的用處後，所做的好事，得到的功德回報也會大打折扣。
但是成神後，也就無法再留下傳承了。
所以我們之前才隱瞞了這件事，你快要壽終了，我們才告訴你。”
宋玉善的猜測，又得到了證實。
功德不僅對成神有用，還對投胎有用。
父親當初果然是在提醒她！
為何不明說，她之前以為，是不能洩露天機之類的原因，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大概也是和前輩們一樣的考慮。
如果她明確知道了功德的作用，比如投胎、比如成神，那她積攢功德的難度就高了。
猜測倒是沒問題。
也還好，她自己都不確定，所以在九州時，雖然極力宣揚修德，但也從來沒有說過修德就能成神的話。
不然就是害了九州想要更進一步的修士了。
功德的作用這麼大，也還好她沒有仗著有功德玉印，就亂花功德。
只有修煉初期，用得比較多。
不過她還有一事不明白：
“杜前輩，您說只有壽元過完後，才能知曉功德的用處。
那功德是不是也只能壽元過完後才能用呢？”
“那是自然！”杜薇毫不猶豫的說。
“沒有例外？”宋玉善問。
“沒有。”
“就算有例外，也不是我們這些連真靈轉世、投胎做人都不能的人，有資格知道的了。”
“等你壽元過完後，就知道了。”
前輩們說。
宋玉善沒有再問。
反正她也沒有幾天好活了，等死後，就什麼都知道了！
冼師父成了神，陸師父和方師父投胎去了，她們的院子雖然在，但裡面已經沒有能敘舊的人了。
宋玉善在太極廣場中，和八卦鎮的前輩們聊了一陣兒後，就告別了他們，乘雲往碑林去了。
飛過了這一片無雲的天空，遇到一片雲團。
綿綿正欲帶著她鑽入雲團遁行，一朵鵝蛋大的小云從雲團中衝了出來，撞向了綿綿。
雲上還坐著個拇指小人。
騰雲駕霧養出來的雲團，在什麼雲裡都能遁行跳躍，但同樣騰雲駕霧養出來的雲團是例外。
這雲和上面人，怕是把綿綿當大雲層了。
這一下撞得，本來就有點營養不良，年紀還不大的小云團直接被撞散了，回到了主人的丹田中。
怕是得好好吃幾縷雲氣，才能恢復了。
雲上的曹岫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猝不及防之下，從空中跌落。
想拿飛劍救命，才想起自己剛進仙會，身上別說飛劍了，連把凡鐵武器都沒有。
“完了！吾命休矣！”曹岫雲閉上了眼睛。
然後忽然感覺身下一軟。
低頭一看：“！！”
好大一朵雲！好軟好舒服！
抬頭一看：“！！！”
好大一個人！好強好煞人！
她立刻爬了起來：“前……前輩！多謝您救了我！”
“把你的雲叫出來！”宋玉善說。
“啊？哦！”曹岫雲下意識的照做了。
鵝蛋大的一團雲鬆鬆散散的，凝不起來了。
宋玉善從前面的雲層中，採了一大縷雲氣，送到了小云嘴裡。
小云立刻凝實了，甚至還微微漲大了一圈。
“謝謝前輩！”曹岫雲連連道謝。
雖然巨人前輩看起來氣勢十分可怕，但是真的幫了她大忙了！
這一定就是仙會中傳說的仙人了吧！
宋玉善留下的仙會資料，她們這些還沒參加仙會的後輩們是沒有資格檢視的。
所以並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