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時,宋玉善忍不住與師姐分享起了自己練清潔術的發現。

秦緣想象了一下師妹描述的圓滿級清潔術清潔人體的兇殘畫面,打了個寒戰:

“師妹,你這腦子,不愧是連陣法書都看得懂的人!”

“……”宋玉善微笑:“師姐是想說師妹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似的嗎?”

“額……”秦緣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形容,尷尬一笑:“那哪兒能啊,師妹是心細如髮,聰慧過人。”

宋玉善撲哧一笑:“哈哈哈,師姐真會夸人。”

“你這小妮子!找打!”秦緣捏了捏拳頭。

“要不飯後活動活動?”宋玉善伸手撥弄了一下發間的玉簪。

秦緣:“……”

小成級的劍法和圓滿級的棍法打起來,結果可想而知。

宋玉善甚至都沒主動進攻,只用棍子挑開師姐刺來的劍。

“師妹!你這棍法太快了!”秦緣叫苦不迭。

本來天就暗了,不如白日裡看得清楚。

這種情況下,師妹的棍子完全看不清。

不管她從什麼角度,以什麼方式進攻,師妹的棍子都能及時擋在她的進攻路線上,將她的劍撥開。

那玉棍如金石般堅硬,同是法器,她的七星劍都不能在師妹的棍子上留下一點痕跡。

秦緣一開始只是和師妹玩玩兒,後面卻越打越心驚。

漸漸的,也有些看不下去自己被壓的死死的劍法了。

開始認真的尋找突破師妹防禦的法子,劍勢越來越強,劍招越來越圓融。

宋玉善瞧著師姐的劍法似在一次次交鋒中快速成長著,怕是要突破了,便一心一意給她喂起了招。

日落月升,星辰點點。

秦緣腳步微錯,一劍刺來,還未近身,便似有星芒自劍鋒而出。

宋玉善面帶喜色,一棍揮出,打散了這道劍氣。

她擦了擦臉上的汗,面帶喜色:“恭喜師姐!”

秦緣也累的不輕,汗如雨下。

她後面也意識到師妹是在給她喂招了,即使很累了,也依舊堅持著,現在終於突破了!

她激動的一把抱住師妹:“哈哈哈哈哈~我劍法大成啦!”

暢快的笑聲響徹山野。

翠屏山的鳥兒:天黑啦!還讓不讓人睡啦!

宋玉善被激動的師姐抱著搖來晃去,好一會兒才脫離了她的魔掌。

“恭喜師姐,有了劍氣,劍法的威力便不可同日而語了。”

秦緣笑呵呵的感謝她:“多謝師妹給我喂招!我現在對於把劍法修到圓滿有信心多了!”

宋玉善手指微曲,捏了個訣,在師姐身上輕輕一拂,帶走了她的一身臭汗:“月亮出來了,該回去修煉啦!明日還要練凌波微步呢!”

轉手又給自己用了個清潔術,黏膩的感覺消失了,神清氣爽。

秦緣:“……”

一個下午,清潔術就練這麼熟了?

可惡,她又被師妹裝到了。

宋玉善快步走回棲遲院,郎朗月色不可辜負,她用去一次功德輔助次數,濃厚的月華之力傾瀉而下,一點點被她丹田中的月輪煉化成自身真氣,填入二十七個氣旋中。

*

翌日清晨,早飯都沒吃,宋玉善便和秦緣在觀門口匯合了。

昨日進階的興奮還未褪去,秦緣對練習武技的熱情空前高漲:“師妹,你說,怎麼練?”

《凌波微步》她都還沒來得及看,怎麼練還是一頭霧水,就打算先跟著師妹混了。

一想到那本《陣法入門》,她對師妹的學習能力就信服至極。

宋玉善從乾坤袋裡拿出了兩堆沙袋:指著其中一堆說:“這是你的。”

“這是什麼?”秦緣不解。

“凌波微步想要入門便要不斷的輕和快上下功夫。

用真氣輔助倒在其次,首先得打基礎。

這便是我昨日下午做的打基礎用的寶貝。”

宋玉善說著給她演示了一下,把兩個最小號的沙袋綁在了腿上:“這就好了,剩下的等後面適應了,可以再加。”

秦緣看懂了:“這是增加負重的?”

宋玉善點了點頭:“來吧!穿上一起爬山!”

秦緣也綁上了兩個沙袋,剩下的收在了乾坤袋中。

兩人一前一後跑下了山,到了山腳,又一起往上爬。

原本上山下山氣都不喘的秦緣一個來回就開始氣喘吁吁了。

然後是第二個來回,三個來回……

兩人一共跑了五個來回,腿再也挪不動一步了,才停了下來。

累的連跨過大門的門檻都艱難,宋玉善和秦緣毫無形象的一左一右癱坐在大門外,手心運著一團真氣,互相捏著腿按摩。

“師妹啊,武技的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啊!”

饒是自詡能吃苦的秦緣聽說這樣的練習只是開始,那一堆沙袋後面得都綁腿上,上下山幾個來回無壓力才算初步合格後,也忍不住頭皮發麻了。

“想想踏葉而行,一葦渡江,想想身輕如燕,高來高去!”

宋玉善說服師姐的同時,也在激勵自己。

“學!必須學!能省船費,站票一趟十個銅子呢!”秦緣心疼船費久矣。

一提到省錢,那她就不累了:“師妹,你感覺好點沒?咱們再爬幾趟?”

“夠了夠了,初次練習,不宜過度,適應一下,後面循序漸進即可。”宋玉善連忙說。

“以後每天早晚都練一個時辰,《凌波微步》的武技書師姐你也要儘快讀一讀。

主要得記住書上的真氣運轉路線。

等後面我們腿力練的差不多了,便要開始輔以真氣練習,到時便可一舉入門。”

宋玉善從乾坤袋中找出《凌波微步》的秘籍,遞給了師姐。

這本書她已經讀過了,重要的真氣運轉路線她也已經抄錄下來了。

“知道了!”秦緣接過書,放進了乾坤袋。

激情褪去,早上不用練了,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要真再跑幾回,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撐不撐得住。

還好還好,每天只痛苦這麼兩個時辰。

沙袋重得很,綁著不舒服,她正想解下來,宋玉善便按住了她的手。

“師姐,自今日起,直到凌波微步入門前,沙袋都不可拿下來。”

秦緣:“……”

練武技,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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