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
墨淵說道。
眼眸之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墨淵對自己的情況還是非常清楚的，雖然現在只是靈魂體，但畢竟是聖者，他的壓力，即便是那些輪迴境強者，都決計是扛不住的。
沒想到區區一個登天后期的螻蟻，居然能夠扛得住。
拋開其他不說，林凡的表現，確實非常驚豔。
林凡並沒有因為墨淵的話而放鬆警惕，鴻蒙紫氣依舊將他保護的非常嚴密。
面對一個聖者境的靈魂體，林凡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想交易，拿出你的誠意來。”林凡說道。
“你想要什麼？功法？戰技？神兵利器？說出你的需求。”墨淵把皮球踢回給了林凡。
林凡搖頭道：“你還是沒有誠意，看來，我們的交易是進行不下去了。”
墨淵讓林凡提需求，看起來貌似是非常大方的表現，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林凡畢竟只有登天境，他的修為決定了眼界，換句話說，林凡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從墨淵的身上得到什麼，應該得到什麼，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墨淵這麼說，完全是把林凡看做什麼都不懂的“鄉巴佬”，想讓林凡從自己的角度，提出他認為非常有價值的需求，但其實這個需求對於墨淵來說，很可能只是不足掛齒的東西。
墨淵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林凡小友，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林凡說道：“或許，你現在依然在小瞧我。”
“也許吧。”
墨淵無所謂的撇了撇嘴，說道：“我們都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林凡小友，實不相瞞，你這紫氣，對我來說確實非常有價值，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換取紫氣的訊息。這不是說辭，我確實很需要它。至於我能給你什麼，說來慚愧，我這個曾經的聖者，如今是身無長物，除了這把劍，其他東西，都已經在那場大戰中，隨我的肉身一同毀滅了。”
林凡笑而不語。
墨淵無奈，向著空中招了下手，說道：“這樣如何，小金和小彩送給你，換取紫氣的訊息。”
“吼！”
兩條神龍飛到了墨淵身旁，體型不斷縮小，一直縮到只有十幾公分長，變成了兩條迷你小龍。
兇悍的氣勢也隨著體型縮小而盡數收斂，同時增添了幾分可愛。
“他們是什麼品種？”林凡問道。
墨淵看著環繞著自己的手掌飛舞的兩條小龍，笑道：“小金是黃金戰龍，小彩是神聖水晶龍，他們的血脈級別，即便是在永恆天都算得上頂尖，擁有無限的成長潛力。當年，小金和小彩是我座下兩大神獸，他們聯手之下，甚至能勉強抗衡一位聖者。只可惜，那一戰中，小金和小彩重傷瀕死，我便將其帶入此空間內，將他們的血脈凍結，控制住了傷勢。這麼多年過去，小金和小彩的傷勢已經痊癒，但是他們的實力卻跌落了許多，如今只有堪堪登天修為，而且他們的靈智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現如今相當於靈智初開，心性就如同孩童一般。不過這樣也好，你可以較為輕易地跟他們建立友誼，讓他們接受你。”
不得不說，林凡確實心動了。
兩條登天境界的神龍，而且還擁有著無限的成長潛力！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神獸啊。
不如給琪琪和小小奇一人一個，伴隨著他們成長，以後，將會是他們一輩子的好夥伴，好幫手！
作為一個合格的奶爸，有好處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自己家倆娃。
“林凡小友，這個誠意可夠？”墨淵淡淡的問道。
他想不到林凡拒絕的理由。
林凡問道：“你怎麼能保證他們交到我手上之後，不會噬主？”
墨淵板著臉說道：“我墨淵縱橫一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小金和小彩送給你，我便會斷了與他們的一切聯絡，而且你可以現場與他們簽訂契約，以後他們的生死皆在你一念之間，如何噬主？”
“……”
林凡沉吟片刻，點頭道：“可。”
墨淵大喜。
這時林凡又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墨淵沉聲道：“小輩，你可莫要得寸進尺！”
林凡說道：“放心，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
“說吧。”墨淵擺了下手說道。
“我希望你能為我詳細講解一下神照，輪迴以及聖者境界。”
“就這？”
“就這！”
“此乃《永恆天修煉文明註解》，是我當年成就聖者後編撰的，裡面詳細記載了永恆天修煉體系，以及各境界的具體情況，還有老夫的理解。將其吃透，將來你的修煉會少走許多彎路。”
墨淵丟給林凡一個玉簡。
林凡如獲至寶，向著墨淵抱拳道：“墨淵前輩，謝了。”
連稱呼都變了。
“哼！”
墨淵負手而立，仰頭看天。
挺傲嬌一小老頭。
片刻後，墨淵看向林凡問道：“現在可以交易了吧？”
林凡攤了攤手，說道：“墨淵前輩，這紫氣的來歷，即便我告訴你，也無濟於事，你根本沒辦法得到。”
“小子，你在戲耍老夫！？”
墨淵頓時炸毛了。
林凡說道：“並非戲耍，而是確實如此。這紫氣，只有我才能催發出來，即便是我告訴你了，你也沒辦法拿到。”
見墨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凡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源源不斷的為你提供紫氣，助你修煉，助你提升。但是，你不能做任何傷害我以及我身邊人的事情。如果你覺得可以接受，我們的交易依然有效，如果你拒絕，那便，玉石俱焚！”
說到最後，林凡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之色。
“你是在威脅老夫？”墨淵怒極反笑，盯著林凡。
“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林凡淡淡的說道。
墨淵氣得腦仁子嗡嗡的。
他無數次想弄死林凡，然後不管是搜魂還是怎麼的，足以挖出他的所有秘密。
但是林凡周身的鴻蒙紫氣，卻又無數次的讓墨淵打消了這些念頭。
鴻蒙紫氣是聖者修煉的神物，但同時也天克靈魂體，即便墨淵是聖者級別的靈魂體，也幹不過鴻蒙紫氣。
投鼠忌器。
墨淵似乎只能選擇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