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缺沒有想到，器神的新規則定義機會，會用在庇護他的身上。
他很震驚，也很意外。
那可是定義規則啊。
世間萬物都是規則之下的產物，包括法則、秩序等等，可想而知，定義規則的重要性。
他的心情許久許久，才平復。
“系統，永恆還能第二次定義規則嗎？”
葉缺詢問系統。
“不能，一個永恆，只有一次定義規則的機會。”
系統道。
葉缺沉默良久，器神是真看得起他。
“是你成就了他，他願意用新規則庇護你，是報恩，葉古神承受得起。”
系統回覆。
葉缺眉頭一挑：“你很會說話嘛，還能猜我心思，以前你從不和我對話，現在怎麼嘰裡呱啦個不停。”
“葉古神為了救人，敢去背永恆神嶽，所以我想通了，你值得我這麼做。”
系統回覆的很乾脆。
葉缺的內心還是有點小得意的，同時，好奇心也被挑了起來。
“我？你是人還是其他生命？或者是金手指老爺爺？”
“我是封神榜器靈，不是生命，不是人，沒有性別，更不是金手指老爺爺，只不過自我科技化，以系統的形式輔助葉古神。”
系統有一答一。
“也是，我的傳承是從封神榜那裡得到，而封神榜，是奧秘神殿的寶藏。”
葉缺覺得有道理。
世間萬物，一切都脫離不了永恆之下。
要是系統說，自己來自於永恆之外，那才叫真正的吹牛逼。
“寶藏全給你了，系統從此之後，只能輔助你。”
系統又道。
葉缺又想起當初在天梯上的一幕幕。
當時，系統忽然就想通了，陪他大鬧一場，陪他同生共死，最後消失前，還把所有寶物給了他。
“輔不輔助沒關係，以後你不準離開我。”
葉缺正色道。
“好。”
系統惜字如金。
葉缺淡淡的笑了笑，忽然，他想到什麼，便道：“其實吧，你還是挺厲害的，能將很多東西資料化，你應該知道很多古老的事情吧？”
“奧秘神殿崛起時，我就已存在，很多事情我都知曉，你需要知道什麼？”
系統道。
葉缺心裡一驚，還真被他猜中了。
這可是大寶藏啊。
“你不是永恆，你怎麼知道永恆的事情，比如一個永恒生命，只能定義一次新規則。”
葉缺心裡還是難以平復，器神對他進行規則定義的事情。
“奧秘神殿曾經存在三位永恆之祖，這裡面的秘密，系統知曉一二。”
“哦……那我問你，法則、秩序，包括萬物從誕生到衰亡，都是規則的產物？”
葉缺問道。
如同水為什麼能澆滅火，是因為規則定義，水就能澆滅火。
如同生命誕生後，為什麼能長大，直至變老，然後死亡，是因為規則定義，生命誕生後，會長大、變老，然後死亡。
這問題，他老早就有了，而且還很肯定，不過終究是臆想，所以問問系統，確認一下。
“都是規則的產物，不過諸天萬界的一切事物，都不是永恆定義的，而是世界初開時，自然先天形成。”
“永恒生命屬於後天修煉，也屬於規則層次。”
系統如實回答。
涉及到永恆，很多東西，都需要用新的世界觀去承載。
葉缺很好奇，也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
其實，他很幸運。
這諸天萬界的億萬萬生命，能知曉永恆秘密的低等生命，不超過一千，葉缺算是其中一個。
“那他們為何擁有定義一次規則的能力？”
葉缺問道。
“為了與規則同行，為了永生永恆。”
“換句話說，永恆就是新規則，他們為了成為規則生命，為了融入諸天萬界，就需要定義一次規則。”
“而規則定義之後，需要一百億年的時間去適應。”
葉缺心中明悟。
怪不得，一百億年的時間內無法誕生永恆。
原來是因為，新永恆為了融入諸天萬界，與規則同層次，需要定義一次規則，融入圈子。
而這個融入的過程，需要用一百億年的時間來適應。
在這個期間，所有生命，都無法成為永恆。
“新定義的規則，將永遠存在於諸天萬界中，並不是葉古神所理解的，只在一百億年內有效。”
系統為葉缺解惑。
葉缺重重點頭，器神成為新永恆，必定知道這一點。
但器神依舊用永生不滅的規則，去庇護他。
只要他不成永恆，只要他不死，就永遠不會被永恆鎮壓。
那些針對他的永恆，難道永遠都得憋屈著？
他活到什麼時候，那些針對他的永恆，就得憋到什麼時候？
萬一他實在太作，有永恆忍不住對他出手呢？
“永恆要是強行對我出手……”
葉缺還沒說完，系統就將他的想法給堵住了：“諸天萬界的先天規則定義，源尊變強後，可以成為源神。那麼源神變強後，會不會成為源尊？”
“還提問題教我了。”
葉缺笑道，但也明白系統的說法。
規則就是規則，不可能被違背。
就像系統說的，源尊變強，就是源神，而源神變強，不可能變為源尊，否則那就不是規則了。
所以，他不成永恆，永恆就不能對他出手，這是規則定義的。
“那永恆就是要強行對我出手呢？”
葉缺槓起來了。
“永恆是規則生命，任何永恆的力量落在你身上，你都不會有事，因為規則定義，你不成永恆，永恆就滅不了你。”
系統說到這裡，葉缺抬起頭，指著天穹冷笑道：“狗屁輪迴永恆之祖，有種來殺我啊！”
好傢伙，這還沒下山呢，就開始作了。
轟隆！！！
天穹瞬間凝聚烏雲，有雷鳴作響！
那是天在發怒。
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發生，連針對他的殺意都沒有。
葉缺大笑。
“建議葉古神莫要太作，永恆傷不了你，但有源神實在看不下去，還是能砍死你的。”
系統道。
葉缺咳嗽一聲，收了笑。
也是，這個時代，因為出現永恆契機，太多絕巔復甦。
他沒忘記紫仙醫對他說的話，絕巔之強，你就算有一體三形態，也得謹慎應對。
最後，他又嘖嘖驚歎：“定義規則……永恆真是太強了，定義規則，還能永生，怪不得這麼多生命都想成為永恆。”
嘆到最後，他長長嘆出一口氣。
經過這一段對話，葉缺是徹底理解，為何永恆是絕對無敵了。
“系統，我只有一百萬年能活，撐不到一百億年啊。”
葉缺莫名的，就對永恆有了嚮往。
“源神生命，壽命在一千億年左右，你的最高境界，就在源神，而關於葉古神的大概壽命，已被我放置在資料面板中。”
系統道。
葉缺很久沒看資料面板，都忘了這茬。
“以我的源神壽命來說，輕鬆就能等得到永恆契機。”
葉缺道，他覺得自己擁有五成機率，還真是天大的運氣，不，是比天還大的運氣。
“葉古神莫要鬆懈，即便一百億年的限制過去，但想尋到永恆契機，仍需要花費數百億年，乃至更久遠的時間。”
“沒了新永恆的影響壓制，不等於就能成為永恆，需要永恆契機降臨諸天萬界。”
“在器神成為永恆之前，已經有六千億年，無人成為永恆。”
“因為永恆契機一直沒有出現，或者出現過，但沒人尋到，而這期間老死的源神，數之不盡。”
“你就算有五成機率，能尋到永恆契機，但仍不可大意，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才有機會成就永恆。”
系統全心為葉缺輔助，一心一意引導葉缺。
葉缺飄了的心，漸漸被按住。
系統說的對。
即便一百億年的壓制過去，還是要下血本，才能奪得永恆契機。
“如之前那位，敢去觸碰規則之光的絕巔源神，名叫霍古。”
“霍古誕生在一千億年前，他花費大概七百多億年，達到絕巔源神，當時那個時代，我作為封神榜器靈，有記載。”
“但霍古成了絕巔，也只是堪堪擁有尋找永恆契機的資格，後又用一百億年去尋，發現這個時代會出現永恆契機，於是等了一百五十多億年，但在老死之前，只能眼睜睜看著器神拿走永恆契機。”
“與此同時，一起等待永恆契機降臨的生命，有太多太多，他們都在找尋，但只有器神尋到，如今契機被拿走，他們可能直至老死，都無法尋到下一次機會。”
“而葉古神你，連絕巔源神都沒達到，更別說尋找永恆契機，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變強，強到能有尋找契機的資格。”
系統是真想通了，竟然拿剛剛那位絕巔源神死亡的例子，讓葉缺去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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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2日的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