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荒神城。

狼人盤坐在土墩兒上,下面就是城門。

作為一個看大門的,不,他不認為自己只是看大門的。

“那些源神十兇和十兇後裔,為何還不來?”

狼人每天都在覆盤,古神的所作所為,猜想他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中蘊含的深意。

他聯想到了很多,如源神界的毀滅與誕生,如永恆此刻在做什麼等等。

但他感覺自己的手段淺顯,無法猜透葉古神與那位女古神的下一步謀劃是什麼。

每當這時,他就會去逗弄頂尖星海蟲,以此來彰顯自己與星海蟲在智商上的區別。

而星海蟲則每次都覺得很煩,認為這頭蠢狼的智商太低,不配與它玩泥巴。

雙方互有鄙視鏈,卻又不自知,反而各自都在內心鄙視。

忽然,遠方有微光起伏,一股刺骨的冷風襲來,驚動狼人。

狼人抬頭一看,便見一個長相美貌的冰山美人飛來,驚呼冰帝來了。

“你就是骨雲天狼?”

幼芷白懸於城門前,冷淡的詢問狼人。

“是的。”

狼人點頭。

“我曾聽古神傳信給我,你曾被一隻巨大的飛禽所擾,從而甦醒?”

幼芷白又問。

“是的,我猜測那是源神十兇之一的太陰太陽雙源鳥,因為我在西方神域,遇到過源神十兇,擾我的巨大飛禽,跟雙源鳥很相像。”

狼人雙眼一眯,察覺到古神的計劃,又將運作,新的大時代即將來臨,因此語氣很嚴謹。

幼芷白若有所思,心中猜測,自己可能很快就能尋到龍櫻。

但她按捺住了尋人的心思。

既然來了龍荒,豈有不見他的理。

幼芷白點了點頭,飛入神城。

……

此刻,葉缺正與古月兮下棋,古月兮最愛看書和下棋。

葉缺偷棋悔棋正起興時,忽感背後一涼,一股巨大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他轉身一看,便見幼芷白冷冷的看著他,院子起了寒風,虛空自衍冰雪,漸漸凍結了棋盤。

“哈哈哈,小男人,這是你的相好?冰帝,我告狀,你不在的時候,他和古月兮天天在床上你儂我儂,床單每次都溼一大片。”

仙兒每天都被葉缺氣的大叫,此刻見到機會,添油加醋,把沒可能發生的事情,愣是說的跟真的一樣。

突然降臨的修羅場,如晴空萬里忽然暴風雨,猝不及防的就來了。

“你別聽她瞎說。”

葉缺預感到了不詳,絕對要鬧出大事,因為幼芷白病嬌啊。

他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年與幼芷白被困時,他說過自己有家花。

這種先入為主的事情,即便以後,幼芷白見了自己的家花,也不會大鬧,因為她本就知道。

但女帝的事情,葉缺可從來沒跟她說過。

果然如他所料。

冰帝一語不發,被暴風雪簇擁著,突然就提著劍直奔女帝而去。

轟地一聲,冰帝和女帝化為兩道神光,沖天而起。

女帝知道冰帝的大名,卻不知冰帝與古昊塵的關係,見她殺氣重重,心裡也知道了些什麼。

仙兒看熱鬧從來不嫌事兒大,開口就刺激冰帝。

“我跟你說啊,古月兮天天纏著那個小男人,他們兩個滾了一個多月的床單,每天的姿勢都不重樣,那叫聲又響又銷.魂,啊,說得我的腿都軟了。”

仙兒越說,冰帝越沉默,殺意越濃。

平靜一個多月的龍荒,又發生源神之戰。

一時間,蒼穹烏雲密佈,冰雪狂嘯,神曲迴盪天地。

兩個都是頂尖源神,打起來不相上下。

但在葉缺看來,那是古月兮沒盡全力的前提。

古月兮要是真被激怒,血脈一旦全開,幼芷白是打不過的。

“再打下去,幼芷白會激怒古月兮。”

葉缺暗罵仙兒,莫名其妙的挑事,沒有的事情,偏弄的謊言成真,逼兩人生死相向。

他一腳剁地,飛上去阻止兩人的廝殺。

“冰帝啊,我告訴你,那小男人還說,他要親遍古月兮全身的任何一個地方。”

仙兒本就是為了挑事,添油加醋的一句話,卻是徹底讓幼芷白紅了眼。

因為葉缺曾對她說過類似的言語。

她以為葉缺只對她一人說過做過。

她以為自己最特殊。

轟!!!

龍荒蒼穹,瞬間被冰封。

冰帝的冰淵劍瞳,冰界深淵,塵封,諸多殺招,齊齊施展。

女帝一記墜天,從冰封中破出,平靜的神色,逐漸冷漠,殺意從雙眸中湧動。

轟地一聲,她血脈全開,宛如神祇。

百花神祇念,墜天一擊,不朽神曲,淨土,全部加持於身,化為百花神墜淨土身,一步之間,手中的滔天神光,湧向冰帝,彷彿掀起萬古大勢。

“住手,那小賤人是胡說的。”

葉缺剛飛上去,冰帝和女帝齊齊轉頭,異口同聲:“滾!”

女人不好惹,動了真怒的兩個女人,更不好惹。

此刻的她們,難以用“解釋”來平息怒火。

大戰之中,隱約可見仙兒的銀鈴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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