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缺帶著雪凌洛和雀兒,直奔皇宮。

萱兒在後面跟著,亦步亦趨。

若不是爺爺吩咐過她,她怎麼會一直跟著這三個人。

“爺爺的頑疾,治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根治好,如今都把希望,放在這些普通國家的神醫裡面。”

她幽幽一嘆,頗顯無奈。

抬起頭,望向葉缺,低聲道:“就這種青年模樣,憑什麼能讓爺爺稱呼為大師!還不如那個張神醫呢!”

雖然不滿,但是她並未明言。

沒過一會,他們便進入皇宮,來到藥膳殿內。

裡面已有不少人,其中枯槁老者是關注點。

“怎麼樣?”

枯槁老者望向為他把脈的喜鵲神醫。

喜鵲神醫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讓開吧,就你那種水平,別說醫好勢陣大師,就是看,你都看不懂!”

張神醫的身上纏了不少布帶,比之前渾身是血的模樣,要好得多。

他對喜鵲神醫冷嘲熱諷,眼中有毫無掩飾的不屑和厭惡。

這等普通國家的神醫,他向來是最看不起的。

喜鵲神醫自知無能醫治,只能憋著一口氣離開。

“就是!這可是玄鼎洞天的張神醫,曾醫過傳說中的大帝,豈是你這等螻蟻能比的?”

劉易德跟在後面附和,一副膨脹不屑的模樣。

說的跟他就是玄鼎洞天的大人物似的。

被劉易德拍馬屁,張神醫極為受用,他咳嗽一聲,來到枯槁老者身前,恭敬道:“勢陣大師,我這就為你把脈診斷。”

勢陣師,一個稀少又受人崇敬的身份。

即便是在玄鼎洞天的範圍內,也難得出現一位勢陣師。

更何況,眼前這位勢陣師,乃是一名能打造出武皇級勢陣的大師。

這在玄鼎洞天,絕對能當屬第一人。

真因為如此,劉玄意才趕緊派張神醫,前去拉攏這位勢陣師。

而到了這裡之後,張神醫更是發現,此勢陣師,竟有大帝的境界,著實讓他狂喜。

能拉攏一位大帝,且還是勢陣師,絕對是玄鼎洞天的大機遇。

而他作為拉攏者,將得到無上好處。

想到這一點的他,對待枯槁老者的態度,那是萬分的崇敬,發誓一定要把對方治好。

至於那刨劉家祖墳的小崽子?

哼,屆時再請枯槁老者,將其斬殺便是!

枯槁老者點了點頭,伸出手讓張神醫把脈。

此時,葉缺走了進來。

劉易德立馬發現,眼中閃過惡毒,想起之前受到的侮辱,他的內心憤怒無比。

他可是劉家家主,後有劉玄意老祖宗撐腰,身份不是一般的高,其手中蘊含的能量,也無比的恐怖。

但卻被一個刨了他家祖墳的小子,多番針對。

這種舉動,他無法容忍。

轉眼見張神醫為勢陣大師把脈,頻頻點頭,似是看出勢陣大師的病痛原因。

他心中得意,有了幾分判斷,見葉缺走來,忍不住譏笑:“螻蟻便是螻蟻,不知天之高,心裡就不知天高地厚!”

又見葉缺望來,他揹負雙手,戲虐、嘲諷的望著對方。

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似已成了玄鼎洞天的洞天之主。

葉缺面無表情,心中已把劉易德,當做白秋瀾的必殺之人。

萱兒見了,也沒阻攔,她更看好張神醫,而非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

葉缺並無拘束之感,抬眼打量張神醫和枯槁老者,眼中已開啟古神之眼。

他的煉藥手段,已達帝境。

配合古神之眼,那煉藥手段幾乎達到一個質的提升。

治病先看病,看出病的原因,才能治病。

葉缺已有輕易看出他人病因的手段,因此這一眼望去,更能清楚,枯槁老者體內的頑疾所在。

突然,他眉頭一皺,開口道:“我勸你別為他摸骨按脈,否則會出大事。”

張神醫為求證心中所想,便要對枯槁老者進行摸骨按脈,但還未行動,就被人開口阻礙,心中大怒。

他轉頭一看,竟是那隻螻蟻,心中怒意更勝,開口時,夾雜著沒有掩飾的殺意和譏諷:“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指點我?”

葉缺冷笑:“我算你祖宗!不夠,我再加點輩分!”

後方的萱兒,聽得直皺眉。

嘴巴不乾淨,還如此隨意,黃口小兒呢?

這等人,也能被爺爺稱之為大師?

她越發的懷疑。

張神醫狂怒:“呈口舌之利,實則屁用沒有!”

說罷,繼續為枯槁老者按摩。

老者心中猶豫了一下,也未阻攔。

醫者有無數,各有各的手段和診斷之法,這一點,他深知。

“我提醒你,要是讓他繼續摸骨按脈,你那受損的經脈,可會傷上加傷。”

葉缺出於好心,提醒枯槁老者。

“你少說點吧!”

萱兒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呵斥葉缺,眼中有說不出的厭惡。

劉易德嗤笑:“別說是張神醫,便是這位女前輩,也忍不住你那裝模作樣的態度,管好你的嘴巴,否則再招來殺生之禍,你後悔都來不及!”

“萱兒,住口。”

老者雖是這樣說,但並未把葉缺的話聽進去。

畢竟,張神醫摸骨按脈之處,是後背,不是經脈受損的胸前,怎麼可能會傷上加傷?

因此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葉缺,是不是隻會假手段。

葉缺笑了笑:“好說好說,你繼續。”

不聽那就不聽,咱也沒讓你真正的聽信,繼續等著便是。

但沒等多久,身後傳來嘔吐聲。

葉缺不用看,便知道枯槁老者吐血了。

“啊,爺爺!你快住手!”

萱兒嚇了一跳,趕緊喝止張神醫。

張神醫心裡一慌,但馬上安定下來,開口道:“無礙,這只是體內淤血,已被我在摸骨按脈之間,擠了出來。”

萱兒將信將疑,但也沒在阻止張神醫摸骨按脈。

又過了一會,枯槁老者哇地一聲,吐出一灘血,血中夾雜著碎肉。

其身上的氣勢劇降,僅是轉眼之間,就已成垂暮老人的態勢,身體各處更有死氣瀰漫而出。

萱兒嚇得差點暈倒,她上前道:“你這是做了什麼!”

張神醫內心慌了,他也不知道哪出了問題,按理說不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現在知道出問題了吧?”

葉缺見枯槁老者處於昏迷之間,知道到了自己上場時。

這些賤皮子,非要等情況惡化了,才知道個好歹。

搖了搖頭,就要走上前,卻被張神醫冷聲喝止:“出問題?可笑!無知小兒,休得胡言!”

轉眼望向半昏半醒的枯槁老者,自信十足道:“大師的情況,我全在掌握之中,他只是被我按出多年的淤血,現在處於虛弱期,等過一會,就能好起來!”

劉易德也鬆了口氣,旋即冷嘲熱諷:“你就等著看戲是吧?可惜了,張神醫之手段,神通廣大,不是你這種偷雞摸狗的傢伙能揣摩!給我一邊待著去!”

葉缺玩味一笑,望向萱兒:“你,還信他們的話?”

萱兒本處於猶豫之中,但聽葉缺之言,心生厭惡,冷聲回道:“就你這種只會嘴巴上佔人便宜的傢伙,能說出什麼好話?我信張神醫,絕不會信你!張神醫,你繼續出手,救我爺爺!”

葉缺聳肩一笑:“真是爺爺的好孫女,兩個小丫頭,走,出去逛逛,溜溜鳥去。”

說著便帶著雪凌洛和雀兒離去。

“去了就別回來了!”

萱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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