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不知道這演的是哪一齣,這林家妹子不是挺好的嗎?還會看病。

聽說還被鎮子上的百藥堂給招攬了,怎麼能看的上這漁村的村長之位呢?

只要能多在這漁村一天,可就是漁村的福分啊!

眾人的目光都十分詭異的看向王春桃跟村長。

村長連忙揪著王春桃的耳朵,“臭丫頭你說什麼呢!快給我滾回去!”

“疼啊娘!肯定是林青言把你害成這樣的,您怎麼不打她啊!”王春桃齜牙咧嘴的,抵不過耳朵上的疼痛只能被迫跟著村長走。

眾人都有些詭異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林青言。

怎麼看林青言都是個好姑娘嘛。

見眾人都看向村長跟王春桃,林青言忽的就小小的笑了一下,不是覺得請她治療是理所應當的嘛,那就讓她們體會一下沒有大夫肯給她們診治的感覺吧。

唯有鬱蘇跟林知雲二人,視線從來沒有分給其他人過,自然是捕捉到了林青言面上的笑意。

“孃親都被你帶壞了。”林知雲忽然冒出一句。

鬱蘇輕輕摸了摸鼻子,好像是的。

“你們可小心點啊,那林青言說不定會給你倆下毒呢!要是有事情可得早些去醫館啊!”

林青言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抬眼望去果真是王石。

“村長說得對,這林青言就不是個好東西,不然嬸子家的雞能死那麼多?”王石嬉皮笑臉的說著。

周圍人不置可否的看了王石一眼,便散了,像個跳樑小醜似的。

唯有鬱蘇的眸子,徹底暗了下來,王石已經不止一次說林青言了。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面對林青言時,從心臟處傳來的,陌生的感覺,在不知道林青言日後還會不會要他之前,他要去幫林青言做最後一件事。

“爹爹,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呢?”林知雲好奇的拉了拉鬱蘇的衣角,若是有趣的事情,他也要去!

“此事你莫要管了,今晚上,看好你娘。”鬱蘇只簡短的說完了這一句話,便率先回房。

林青言也默默的看了一眼王石,回過頭來,卻見到鬱蘇已經遠去的背影。

還彆扭著呢?反正她也沒想過讓他短時間內想明白。

人家十幾年的交情,哪比得過她這個幾十天的呢。

“孃親!爹爹還是很在意您的!”林知雲一個助跑起跳,跳到了林青言的懷裡說道。

他將鬱蘇晚上要出去幹大事的事情瞞的死死的。

“嗯,我知道。”林青言笑了笑。

若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怕不是早就離開漁村了,以她的身手,就算要將林知雲帶走,她都沒法阻攔。

“孃親,年後雲兒就要去鎮子上上學啦,您跟爹爹會想雲兒嗎?”林知雲抱著林青言的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天早上一杯牛奶的緣故,他的身上奶香奶香的,好聞極了。

“當然會想雲兒啦,我們都等著你,每月你回家的日子,我們都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林青言此時對照顧小朋友贏比剛開始熟練了不少。

當回到家裡的時候,鬱蘇看見她,身形頓了一下,“您回來啦。”

林青言點了點頭,忽的又回頭問道,“怎麼自己走了?”

“是……”怕您見了我覺得礙眼嘛,但是後半句話鬱蘇並沒有說出來。

“嗯,知道了。”林青言只應了一句,便抱著林知雲上床了。

林知雲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瓜,他爹孃之間的誤會怎麼好像越來越深了呢。

“娘,爹爹很喜歡您。”林知雲擅長想壞主意,但是這撮合人的事兒,他還真的沒做過。

林青言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其他任何舉動。

林知雲也洩了氣,脫了外衣便鑽進被窩裡,他要睡覺,還要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他爹,讓他們兩個夜間好好交流去。

“雲兒,今天你睡中間,孃親冷,得找個暖和的。”林青言一把將林知雲給撈進懷裡。

林知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也算是拖住林青言吧?

待林知雲不說話了之後,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有些尷尬,似乎這林家,從來都沒有這麼安靜過。

鬱蘇也躡手躡腳的躺在了床上,眼睛一閉。

午夜,鬱蘇悄悄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相擁而眠的二人,不禁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飛快的掏出一團東西,出了門才將衣服穿好。

小毛驢都被嚇得睜開了眼睛,剛想叫喚一聲就被鬱蘇給捂住了嘴巴,“噓。”

見小毛驢安靜下來,他才朝著遠處一棟房子那裡跑去。

在鬱蘇走後,林青言也睜開了眼睛,她向來淺眠,饒是鬱蘇的動作再輕,她也會有所察覺的。

“別裝睡了,這就是你跟你爹的計策?”林青言知道小糰子醒著,為了裝睡,睫毛還一顫一顫的呢。

而她,她也追不上鬱蘇,就沒必要跟在後面打草驚蛇了。

林知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不知道爹爹要去做什麼,但是他說不帶我,還讓我拖住您,肯定是玩大的!”

林青言聽了卻有些神情複雜,她空間裡的藥丸子現在已經足夠多,不管鬱蘇要去做什麼,她都不會讓鬱蘇有生命危險的娥。

只是,他到底要去做什麼呢?

林知雲也十分好奇的往窗外看著,希望能看見那個回來的身影,既然孃親已經知道了,他就不必瞞了,反正也瞞不住!

在林知雲看見一道黑色身影的同時,遠處接連傳來了幾聲慘叫。

林青言聽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在這深更半夜的,慘叫聲就好似厲鬼一般。

鬱蘇輕手輕腳的進門,誰料,竟看見兩個人都直勾勾的看向他。

“這……那個……我。”鬱蘇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不知道林青言會不會討厭這樣的他,會不會害怕這樣的他,會不會徹底將他逐出這個小家。

林青言只是輕輕的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常年與草藥打交道,她的嗅覺十分敏感。

嗅畢,林青言只是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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