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言聳了聳肩,“我們得保證她的安全,所以我們不可能離開的。”

言下之意就是,就是可以看,但是得在他們的監視底下看。

鬱蘇站在一旁十分有壓迫感的站著,讓男人一時間也不敢動作。

“那行吧,看人已經被你們治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男人甩了甩袖子就想要離開。

他才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他的妻主說話呢。

“等等,醫藥費付一下。”林青言挑了挑眉開口說道,她說不要這女人的醫藥費,可沒說不要這個男人的啊。

家裡的錢不是都由他在保管嗎,那就當然要讓他來付了。

男人從懷裡掏出一荷包的銀子朝林青言扔了過去,“錢我還是有的,拿去!”

林青言接過荷包掂量兩下,分量倒是夠足,這說明平日裡這女人也沒少受剝削。

她將荷包裡的錢拿出一些來,放在了女人的口袋裡,“這些你留著,日後路上用,我收這些就夠了。”

她只拿自己該拿的部分。

女人又是一陣感謝,見男人也已經離開百藥堂,這心裡更是舒服了不少,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男人。

兩個人的家事也不太方便被放到這樣的場合上來談論。

林青言見這裡也沒她什麼事兒了,乾脆就帶著夫郎跟兒子先走了,好久沒有做手術了,這偶爾做上一次倒是感覺還不錯。

“孃親,您真厲害,那麼嚴重的人您竟然也能給治好。”林知雲之前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林青言診治的過程。

自然也不知道林青言救治的病人都有多難。

在親眼見過之後,他才知道這樣的場面究竟有多震撼。

若是別的大夫看見一個人被摔得軟軟的模樣,恐怕早就已經慌神了。

“那你想要跟我學習醫術嗎?”林青言開口問道,她以為林知雲回心轉意了。

林知雲果斷的搖了搖頭,“我不想,我只想去打人。”

他剛剛只是想著,若是下次遇見了這種情況,他便可以找孃親來治療罷了。

林青言頓時哽住了,“瞧瞧你生的好兒子,一點也不想跟我學習醫術。”

她多想自己的醫術能被兒子傳承呢,可惜林知雲根本就沒有半點想法。

鬱蘇有些無辜的一攤手,“我自己也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

歸根結底,不還是得和林青言結合嗎。

但是這樣的話,也沒法說誰有錯。

林青言吃了個悶虧,看了看林知雲又看了看鬱蘇。

林知雲聳了聳肩,“是您說我們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您的事業還是交給妹妹去繼承吧,您要加油啊。”

若是下一個孩子也是像他一樣想要行俠仗義的,那他可沒有辦法。

“沒事,到時候若是你妹妹也不喜歡,那你就得去給我生孫子,反正我這門手藝,肯定還是要有人傳承的。”林青言輕哼一聲開口說道。

林知雲一臉的一言難盡,他的孃親怎麼是個這樣的人呢,他今天才芳齡六歲,就想讓他生孫子了。

“您想的實在是有些太早了,這樣不行。”林知雲有些糾結的開口說道,他還不知道未來的妻主長什麼模樣呢。

而且他是要當行走江湖的大俠的,怎麼能被兒女情長給牽絆住呢。

“東家東家,流歡坊那邊出事了需要您過去一趟。”一個小童跑過來開口說道。

他是流歡坊負責服侍那些小倌兒的小童,此時十分急切,應該是樓裡出了十分重要的事情。

鬱蘇看了一眼林青言,林青言直接帶著林知雲站在他的身後。

她現在又沒有什麼事情做,當然是同鬱蘇一起過去看看情況了。

若是有用得上她的地方也能幫個忙。

等她們隨著小童來到流歡坊之後,看見的就是一個小倌兒要死要活的在鬧著要吊死自己呢。

林青言直接朝一旁的鴇爺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幸好現在流歡坊還沒有開始營業,看見這一幕的人也算不上多。

鴇爺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是與我們這的一個客人生了情,可是樓裡有規定拿不出贖身的銀子是不會將他們放走的,他又沒有錢又想走,這才鬧上了。”

他也很著急啊,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規定就是規定,只要今天有一個人違背了,那改天就會有更多的人壓我向他提出要求的。

到時候場面就沒法控制了呀。

鬱蘇看著上面的男人,“你這是要鬧什麼?”

男人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開口說道,“我從陳家出來之後過得已經夠辛苦了,好不容易遇上這麼一個說愛我的,你們卻不放我走!這是要活生生的逼死我啊!”

林青言開口說道,“你就那麼篤定,那個女人是真的說要娶你的?你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流歡坊,一個永遠都沒有真情的地方。”

那個倌兒搖了搖頭,“她真的很愛我,她每次來都點我,都同我說說話喝喝酒,但是從來都沒有找我做過那種事,她真的很愛我!”

像是怕林青言不相信一樣,一句話他強調了兩遍有餘。

甚至嘴裡還一直都在唸叨著,彷彿這樣就能讓他自己也相信似的。

“小哥,之前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發沒發現,在你來小日子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過去過,那些時間裡,她一直都在我的房間裡。”此時那男人也顧不了太多了,乾脆就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本來他不想說的,都在一個樓裡,對這種事情都是相當忌諱的。

可是眼下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他還是想要先將他勸下來。

這些陳家的人倒也沒有哪裡不好,對待這些兄弟們都很好,只是人實在是太單純了,但凡是女人說點什麼甜蜜的話,這些人便信了。

聽見那男人說的話,他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整個人都怔愣在了原地,“不可能!她說來到這流歡坊,就是為了我一個人的,她怎麼可能去找你們呢!”

那說話的小倌兒聽了這話之後,也沒再多言語,若是他自己不信,就算他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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