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雲倒是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搖光,“就你這個身體,能行嗎,怕不是兵法還沒想出來,人就已經昏過去了吧?”

他實在是不覺得搖光能夠做什麼軍師。

雖然看起來是個腦子活絡的,但是他以後可是要各處南征北戰的。

身旁帶著個病秧子怎麼能行呢。

搖光垂著頭,“對不起,我說這話讓你為難了吧,我的身子就是個拖累人的,你便當我從來沒說過吧。”

他說完這話,倒是讓林知雲有些不自在了,他本來也沒有別的意思,怎麼搖光就這麼想了呢。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的身體要是能支撐你做軍師,那自然是好的。”好歹是個知根知底的人不是。

而且,他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年,才能當上那將軍呢,他又是個男人,這一路上可不容易。

現在也就是說說罷了。

還有未來的十幾年等著他們呢。

“你們兩個現在就覺得自己能當上將軍啦?”林青言想了想同兩個人說道。

現在他倆還這麼小,又沒有見識過戰場,怎麼就覺得已經能當將軍了!

“有夢想總歸是好的嗎,孃親您不能扼殺我的想象力。”林知雲噘著嘴開口說道。

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夢想了,要是孃親說他當不上的話,他可是會咬人的。

林青言點了點頭十分敷衍的應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戰況會變成什麼樣子呢,現在說話也太早了。

而且萬一等到林知雲長大以後,就想要當大夫了呢。

後面的女人還在罵著自己的女兒,叫她下次挑釁的時候看清對面到底是什麼人,這林大夫她們可惹不起。

林青言聽了那人說的話,只是笑了笑,今天這事情,若是換了別個,豈不是得忍氣吞聲了。

“所以我們當時在漁村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多人都在欺負我們嗎?”林知雲若有所思的開口問道。

林青言點了點頭,“那時候只有你爹爹一個男人在操持家務,也不敢動手與漁村裡面的人為敵,當然就會讓那些人變本加厲的。”

久而久之的,就產生了一種惡性迴圈,難捱極了。

“都怪您,那時候像個混蛋。”林知雲朝著林青言扮個鬼臉才拉著搖光跑開了。

雖然剛剛發生了小插曲,但是鎮子裡好吃的好玩的還是很多的。

“你去過京城嗎?”搖光輕聲的開口問道。

林知雲搖了搖頭,“還沒有呢,不過馬上就要去看看了,到時候我也想知道京城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色,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喜歡往那裡去。”

搖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京城很好,人也很多,地方也比這個鎮子上大了數倍不止,若是有朝一日我的身體好了,定要去看看。”

也要看看他的親生爹孃到底是怎樣的人,為什麼可以將他放到那個地方去,十幾年都不過問。

“現在你要想的不應該是身體好了去京城看看,而是要想著身體要儘快好起來,不然給自己的目標太過遠大,會很難過的。”林知雲開口說道。

他從前就一直想著,以後若是能換個孃親,帶爹爹逃跑了之後他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但是還不是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生活總是會慢慢好起來的,你永遠也不知道在哪一刻會產生轉折。

搖光點頭應了,確實,他應該將視線放在小目標上去。

“你們要是想買點什麼,便也去買吧,到時候我給你們結賬。”林青言開口說道。

只聽說會有人定期來給她們送食材之類的,卻沒聽過說有人來給她們送錢。

那些影衛們像個蒼蠅一樣搓了搓手,“真的可以嗎?”

林青言見她們那模樣也有些打怵,“只要你們不太過分,我還是能付得起錢的。”

若不是說給她們每個人買個房子什麼的,就可以。

“我給你們一些銀子吧,你們都要買些什麼,自己派人去買,左右也都知道回家嘛。”林青言從荷包裡掏出一百兩銀子遞了過去。

不管她們要買些什麼應該也都夠了。

跟在搖光身邊的兩個影衛立馬拿著銀子咬了一口,然後遞給了在暗處護衛的人們,“快快快,要買的東西快些去買了,買了之後都送回去。”

那影衛接了銀子立馬便走了。

她們之前偶爾會出來看看,也看見別人都用錢來交易了,可是她們沒有,所以不管看見什麼,都只能看看而已。

一個個的活像是從山洞裡跑出來的野人似的,什麼都不知道。

林青言算了算,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是來給病人看病的,這怎麼診金沒有收到,還搭進去錢了呢。

此時天色也漸漸黑了下去,搖光的藥效也快要到時候了,“你們該回去了,藥效撐不了太久的。”

身旁的護衛也知道事情的緊急程度,待二人告別之後,直接將搖光帶走了。

“他好難啊,都沒有辦法盡情的玩。”林知雲看著搖光離開的方向嘆了一口氣。

“這次沒有不想跟他玩了?”林青言調侃的問道。

在出發之前,林知雲可是一點也不喜歡搖光的。

林知雲聽罷抱臂輕哼一聲,“誰會跟這種小屁孩計較啊。”他才不會呢。

林青言揉了揉林知雲的腦袋說道,“等日後孃親將他的病給治好,你們就能一起玩了。”

說罷,她便帶著林知雲回家去了,剛剛到家,門口的人就遞給林青言一封信,“這是給您的信。”

林青言有些好奇的開啟信封看了一眼,是雲悠寄來的,說京城那邊的比試,林青言的學生真的拿了第一名。

因為留在京城裡有更好的發展,所以他打算在京城多待一陣子。

同時要她們準備啟程到京城去,那邊醫術大會也準備要開辦了,此次提前了太多,雲悠也沒有什麼準備。

林青言皺著眉頭有些疑惑,那令牌在雲悠的手裡,可是看模樣,為什麼雲悠好像並不能決定舉辦的時間呢。

“孃親,信裡說了什麼?”林知雲不知道為什麼林青言的臉色一時間怎麼千變萬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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