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足夠開闊的葉臨星對於自己被嘲笑,是丁點沒往心裡去。

反而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心態。

畢竟葉家的教育一貫是聽媳婦,可發家致富保平安。

所以,愛笑就笑唄,他過的幸福就行。

無視了眾人的笑聲,化身為購物機器的買了蘿蔔、土豆、菜疙瘩······紅薯粉條等等。

配給的糧油米麵份額,他也沒落下。

除此以外,還買了豆腐、肉和魚,因為簡月嵐擅長做滷味,他還買了豬肝、豬腳、豬大腸等內臟和邊角料。

反正現在天氣冷,這些東西也放不壞。

再者家裡還有一口井,實在不行放井裡也可以保證品質。

買的太多,排隊的人有了意見。

這個說你買這麼多我們買什麼,那個說大兄弟手下留情給我們留點之類的。

葉臨星還沒來得及說話,賣東西的大叔就開始吼了,“別吵吵嚷嚷,後面庫房還有一大堆,你們要擔心的不是沒得買,而是有沒有足夠的錢票買。”

每個人的配額在這裡,但不是所有人都拿的出配額所需的錢票。

頭腦靈活有權有錢的,自然是不缺錢票。

可這個世界上總歸是普通人居多,京城又如何,非雙職工家庭成堆。

因此,大叔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簡月嵐拉著板車連著跑了三趟,才把所有的東西都運回家。

然後,一大家子開始碼白菜、蘿蔔等等。

兜兜也閒不住,踉踉蹌蹌的跟前跟後忙活。

簡月嵐剛把一棵白菜放好,小傢伙在旁邊戳她,“媽,卜、放。”

這是讓她把蘿蔔放起來的意思。

“誒。”

她應了聲,順手就把腳邊的一顆蘿蔔放到了蘿蔔堆上,放完才覺得不對,轉頭一看,好傢伙,小崽子趴在地上仰頭朝她笑。

“葉圖南。”

她一把拎起小崽子,看著他髒兮兮的衣服手癢想揍屁股,“媽媽有沒有叮囑過你不能在地上爬?”

小崽子踢踢小腳丫,理直氣壯道,“疼。”

“腳疼你坐著啊,為什麼要爬呢,院子又不像家裡那麼幹淨,你看看身上全是泥。”

半夜下起了細雨,密密麻麻的細雨將土壤打溼,院子裡的走道上倒是鋪了大青磚,剩下的地方卻是泥土。

小崽子這一爬,外衣外褲直接毀了。

“奶奶,你帶兜兜回去換個外衣。”

她朝屋裡大喊,聽見呼喚的老太太快步走了出來,看見小崽子髒的跟個泥猴似的頓覺一口氣喘不上來,“這怎麼弄得這麼髒?”

“我爬!”

小崽子還挺驕傲,奶奶見到他這個樣子欲言又止後嘆了口氣,“走吧,跟太奶回去換外衣。”

“別讓他出來了。”

再出來顧不上他,多少衣服都不夠他造的。

“知道了。”

目送祖孫倆進屋後,簡月嵐繼續碼東西,葉臨星瞅了瞅她的臉色,見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輕聲道,“小孩子都皮,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咋滴,擔心我揍你兒子啊。”

簡月嵐翻了個白眼,葉臨星訕笑,“看你說的哪裡話,那也是你兒子,我這不是提醒咚咚——”

敲門聲突然傳來,他正詫異是誰,老爺子一個健步竄了過去開門,隔了沒兩分鐘,他老人家拿著牛奶回來了。

葉臨星,“???訂牛奶了?”

老爺子嗯了聲,拿了一瓶給簡月嵐,“知知快喝。”

“爺爺我現在不喝,先把事幹完再喝。”

“也行,兜兜的先喝。”

不等夫妻倆反應,他老人家拿著牛奶往屋裡走。

葉臨星大喊,“我呢?我沒有牛奶的嗎?”

“你喝個屁的牛奶,人高馬大的不需要補。”

老爺子頭也不回,葉臨星委屈壞了,碎碎念,“這可真是有了重孫子和孫媳婦,就不要孫子了。”

“瞎扯,是知知說你在吃藥,不能喝牛奶,老爺子才沒給你訂。”

旁邊幹活的胡叔聽不得他說這話,解釋道。

葉臨星看向簡月嵐,見她頷首,頓時樂了,“果然,爺爺奶奶還是愛我的。”

簡月嵐嘖了聲,“得虧爺奶不在沒聽見,不然雞毛撣子抽死你。”

這話一出,葉臨星就想到了小時候被雞毛撣子支配的痛苦,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催促道,“趕緊搞,搞完吃飯。”

吃好飯他該去上班了。

不抓緊點把人一網打盡,這個春節都別想安穩。

貧苦年間走過來的人手都巧,老太太是,胡姨也是。

簡月嵐他們帶回來的三十多斤黃豆,老太太發了豆芽,木耳做成了涼拌。

買回來的豆腐一半煎了,一半留著晚上用來燉魚。

吃飽喝足後,葉臨星和喻北安出了門。

他們走後沒多久,又飄起了雨。

兜兜扶著門框往外看,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叫道,“媽、水。”

“那是下雨,不是水。”

手裡拿著毛衣針上下翻飛的簡月嵐頭也不抬,“你別蹲門口了,今天下雨我們不出去,過來給太奶幫忙纏毛線球。”

老太太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說這種事也就她家孫媳婦乾的出來。

這麼小的孩兒還纏毛線球,不搗亂就謝天謝地了。

但孫媳婦作為母親的威嚴還是要幫忙維持的。

所以,老太太朝兜兜招招手,“乖兜兜快來,太奶需要你的幫助。”

“來鳥~~~”

被需要的小兜兜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步三搖的來到太奶跟前,開始折騰毛線。

下午喻晚安和席沅聯袂來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盯上了簡月嵐差不多快要織好的毛衣,頓時來了興趣。

“給自己織的?”

“不是,這是奶奶的。”

老爺子老太太身上的毛衣邦邦硬,還抽線破洞,她實在是沒眼看,遂去買了幾斤毛線回來給二老織毛衣。

“這個花紋挺好看的,怎麼織的?”

“你想學?”

簡月嵐不答反問,喻晚安嗯了聲,“我想給我媽織條圍巾,她早些時候傷了身體,怕風怕寒。”

是個孝順姑娘。

就是吧——

“這個花紋不適合織圍巾。”

而且吧,這個花紋只適合用來織老年款毛衣,年輕人都不適合,因為圖案過於板正了。

喻晚安是個長相討喜的小姑娘,跟福娃似的,圓臉圓眼睛圓鼻頭,就連嘴也是上厚下薄的花瓣唇,笑起來還有酒窩。

簡月嵐挺喜歡她這個長相的,小姑娘性子也挺好,見她面露失望之色,她道,“這樣吧,等我把這半截袖子織完,我教你織圍巾。”

還有這種好事?

喻晚安頓時一臉驚喜,“真的?”

“真的。”

“那你等等我,我先回家去把毛線和毛線針拿來。”

話音未落,她就起身往門口跑。

席沅看看她,又看看簡月嵐,跟著起身往外跑,“知知,我也要學,我去拿東西,你記得等我們啊。”

“好的,你們慢慢來,不著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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