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趕不上趟?”

前來通知簡月嵐和簡爸做進山準備的大伯,正好聽見他的話問了句,等知道他所為何事時,頓時樂了。

“明天進山。”

“要下雪了?”

葉臨星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大伯嗯了聲,“於叔說今晚有雪。”

他們這邊偏北,往年9月底初雪就來了,今年晚了一段時間。

“我去準備東西。”

簡爸一聽來了勁,起身就去忙活開了。

簡月嵐笑呵呵,“我也去。”

她可是打獵的主力,不過和大伯他們的套子、獵槍、夾子之類的不一樣,她慣用的武器是弓箭,以及長鞭。

“我要不要準備點什麼?”

葉臨星也跟著湊熱鬧,大伯就苦了一張臉,“你身體都沒好徹底,要不·····”

簡政中趕緊把把他拉到一邊,用氣音道,“大伯你可別阻止,讓他去,有爸看著呢,免得他哭。”

大伯目瞪口呆,“他還哭?”

“可愛哭。”

還喜歡在他妹妹面前哭,簡直就是個哭包。

然而沒轍,誰讓他們家妹妹就好他這一口呢。

大伯看了眼滿臉期待跟小兜兜說他要進山打獵的葉臨星,頓覺牙疼。

“行的,帶他去!”

於是,晚間過於興奮的某人,就時不時撩一下窗簾,看看下雪沒有。

簡月嵐被他折騰的夠嗆,在他又一次起身去撩窗簾時,選擇了武力鎮壓。

“還睡不睡?”

她居高臨下看著他,昏黃的燈光下明豔的五官像是蒙了層紗,盡顯朦朧美。

“睡不著。”

他手爬上她的肩膀,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太興奮了。”

感受著腰腹處傳來的異樣感覺,簡月嵐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睡明天沒力氣上山,還是你想我幫你一把?”

“我睡。”

這話一出,他秒慫,作怪的手也變得老實起來。

簡月嵐就嘆氣,“趕緊睡,於爺爺說有雪就一定有雪。”

這位老爺子是比天氣預報還靈光的老人,自打她有記憶以來,這位看天氣就沒出過錯。

果不其然,一夜好眠起來大雪白了山村。

今年第一場初雪雖然比往年來的晚,卻也來得大。

剛剛秋收完沒多久的人,看見這場雪紛紛感嘆來年又是個好年頭。

北方的雪不像南方的雪,那麼綿,那麼容易化。

棉鞋踩在雪地上嘎吱作響,一場秋雨一場寒,雪一下氣溫更低了。

家裡炕燒了起來,暖烘烘的。

饒是如此,小兜兜他們還是穿上了厚實暖和的冬裝。

葉臨星因為身體還沒好徹底,同樣被簡月嵐裹成了熊。

秋衣秋褲,高領毛衣,大棉襖大棉褲大棉鞋,頭上還戴著簡爸的狗皮帽子,脖子上扎著簡月嵐在家時用紅毛線織的紅圍巾。

換了身裝備的他感覺腿都邁不開了,委屈巴巴跟簡月嵐道,“媳婦,我能穿少點不?”

“可以啊。”

簡月嵐很好說話,爽快應了下來。

葉臨星一聽樂了,伸手就想脫大棉褲,手剛放在褲頭上,就聽她又來了句——

“脫了你就待在家裡陪兜兜。”

“???”

葉臨星手收了回來,“必須穿著才帶我進山?”

簡月嵐嗯了聲,“山裡溫度比村裡低,你身體本來就沒好徹底,能帶你進山已經是大發慈悲,你還想少穿衣服。”

抬眼瞅著他,她涼涼道,“做人得知道好歹,曉得不。”

“曉得。”

他頷首,認真道,“我穿,媳婦你別生氣,我聽話。”

這還差不多。

簡月嵐滿意頷首,抱了一身紅的兜兜往外走,“媽,我們進山了,兜兜辛苦你和嫂子照顧啊。”

“注意安全。”

簡媽接過兜兜,叮囑道。

“保證平安歸來。”

簡月嵐笑嘻嘻的敬了個禮,就揹著她的弓箭親了親小兜兜,“寶貝兒,你在家聽姥姥舅媽他們的話呀,媽媽和爸爸去給你抓好吃的。”

小崽兒的回答是朝她揮揮手,就朝簡書白他們伸出手要和哥哥一起玩。

簡月嵐就有些酸溜溜,嘀咕道,“這是有了兄弟不要媽。”

簡爸翻了個白眼,這糟心閨女就沒正經過。

“你最好祈禱他晚上不要哭太久。”

看過世界還有兄弟的小兜兜白天確實不怎麼粘父母,畢竟可玩可看的東西和人太多。

晚上則不一樣,看不見父母的小崽子會哭。

“這個肯定避免不了。”

不過先忍忍吧。

從山上回來他們就要去京城了,得給爺奶帶點新鮮特產過去。

京城作為一國政權中心,條件肯定比別的地方好,但票據制度在這裡的情況下想弄點份額外的肉食,魚類之類的千難萬難。

操勞了大半輩子,總得讓爺奶吃的富足點。

簡爸就道,“我們儘快回來。”

簡月嵐,“······”

她也想,然而得看收穫。

很快,一家三口前往村委會匯合,此次進山,隊裡組建了一支二十人的隊伍。

十五人為簡家人,外姓和知青佔了五個名額。

五堂伯是老獵手,由他打頭帶隊走在最前面,其次是由村裡五頭獵犬組成的運輸隊在前面拉著木頭爬犁開路。

爬犁上拉著夾子、套子、袋子、筐子、油鹽醬醋茶等物品。

初雪不算厚,走起來還算輕鬆。

簡月嵐夾在隊伍中間,時不時關注一下旁邊一臉興奮跟個二哈似的東張西望的葉臨星。

“能撐得住不?”

“沒問題。”

簡月嵐還是不放心,叮囑道,“撐不住別逞強,我揹你。”

兩人身後的簡政東聽見這句話,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妹兒啊,他是漢子,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你別護嬌花似的護著他。”

這話葉臨星可不愛聽,他不以為恥振振有詞道,“哥,你這話就過分了,我是知知的革命戰友,她該護的是我,而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嬌花。”

這回答很葉臨星。

簡家眾人和陶叔他們已經習慣了他的厚臉皮,倆知青沒習慣。

剛來沒兩年對葉臨星不熟悉的知青姜源,沒忍住接了句,“這話我總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哪裡不對?”

葉臨星從善如流,沒覺得自己哪裡有問題。

姜源被他這坦然到了極點的態度給鎮住了,大腦空了片刻才遲疑道,“作為男子漢,你該保護照顧簡同志才是,怎麼你們倆反過來了。”

這話一出,空氣安靜了下來,只有雪落下的撲簌簌聲。

姜源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正準備出聲詢問,葉臨星嘆氣,“我也想保護照顧我媳婦,但她各方面都比我強。”

說著,他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所以,我們家她當家做主,誰讓我不爭氣這麼柔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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