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年輕的時候是個人物,走過南闖過北,打過流氓解救過婦女。

人到中年又幹起了遊擊,伏擊過的鬼子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這樣一個人物,吃過新鮮荔枝很正常。

不過,對她老人家抱怨荔枝罐頭沒有新鮮荔枝味道好這一問題,簡月嵐無能為力。

實在是現在的運輸狀態不支援將南方的荔枝送到北方來,會悶壞的。

所以,她琢磨了一下,來了句——

“要不明年我回來接您去海島住上兩個月。”

這是要接她去吃荔枝的意思。

大快朵頤的老太太抬眸看了過來,見她神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頓時哭笑不得。

“你有這份心就行,去海島住就算了。”

她都76了,身體看似硬朗實則撐不起長途跋涉。

幾千公里對於小年輕來說不算來說,對她來說是遭老罪。

她不想海島沒到荔枝沒吃上,命先沒了。

擔心簡月嵐牛脾氣上來,老太太晃了晃手裡的罐頭,“吃荔枝罐頭也一樣。”

簡月嵐就叮囑,“那您悠著點吃,吃太多腸胃負擔重。”

年紀大了,不像年輕人消化好,沒隨軍之前老太太就幹過吃肉把腸胃吃傷的事。

可不敢由著她老人家隨便吃。

老太太嗯嗯點頭,估摸著是覺得她煩,指了指地上的枯木道,“去把木頭給太奶劈了。”

“好嘞。”

這活她熟。

因此,她熟門熟路找來斧頭,做起了勤勞的劈柴工。

老太太吃著罐頭和她閒聊,“小葉子怎麼沒來?”

“公安找他有事,配合調查去了。”

說著,她佯裝自然道,“太奶,小葉以後能平安嗎?”

“早上你爸帶兜兜來過,我給小娃兒看了看,天生的好命。”

多的她老人家沒說,但只這一句話就勝過千言萬語。

簡月嵐提著的心就徹底放了下來。

然後,她跟不知疲倦的永動機似的,把老太太把院子裡的枯木全部劈完,又整整齊齊的靠牆碼了起來。

“柴火太少了,等秋獵進山我給您再拉幾根枯木回來。”

他們這冬天時間長,氣溫低,現在也不是暖氣入戶的後世,入冬純靠炕、木材和煤炭取暖。

但煤炭需要煤票,農村人沒票,也捨不得花那個錢,只能在入冬前多多囤積柴火。

“不用,你五伯他們會準備。”

老太太果斷拒絕,問她,“去看過你太爺他們?”

“還沒呢。”

“那你快去,別在我這耽誤事了。”

老太太趕蒼蠅似的趕人,簡月嵐就覺得,他們家老太太是懂過河拆橋的。

不過已經習慣了。

她抱抱老太太,嗅著她老人家的皂角香氣,心裡是滿滿的幸福。

“您要好好的,等三叔小哥他們回家,我來接您上家裡吃飯去。”

“做您最愛吃的小酥肉。”

“好。”

從老太太家離開後,簡月嵐提著東西先去看了太爺。

接著去了一連串的爺爺叔伯家,等全部拜訪完,兩個多小時過去。

從七堂叔家出來沒幾分鐘,她遇上了一個面容姣好但面色蒼白捂著腹部走路跌跌撞撞的女子。

見到她,女子估摸著是堅持不住了,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神情痛楚朝她求助,“同志,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一下衛生所?”

“肚子疼?”

簡月嵐快步來到她跟前將人扶起來,她低低嗯了聲,“來那個了,疼的厲害。”

“還能走嗎?”

“你、你扶我一下應該可以。”

她疼的吸氣,簡月嵐嗯了聲,“我送你去。”

這姑娘不出意外應該是知青,還是她離開後來的知青。

人緣應該不怎麼好,不然同一個屋簷下的知青不會任由她疼成這樣不施以援手。

出門在外不容易,沒遇見就算了,既然都求助到她跟前來了,自然要幫一把。

打橫將人抱起,她抬腳就往衛生所走。

猝不及防騰空的女子誒了聲,手忙腳亂抱住她震驚道,“其、其實我可以自己走。”

自打她有記憶以來,她還沒被女孩子這樣抱過。

當然了,男性也沒有。

“太慢。”

女子被噎住了,嫌她太慢就抱著她走什麼的······算了,做人得知道好歹。

“謝謝你啊同志,請問你叫什麼?”

先把名字問清楚,等好了去道謝。

“簡月嵐。”

女子,“······”

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電光火石間,她脫口而出,“你是那個打死野豬那個簡月嵐?”

“是我。”

確定她身份的女子不敢置信,盯著她的臉看了又看,簡月嵐被她看得頭皮發麻,“看什麼?”

“有人說你魁梧健碩力大如牛還不好看,我信以為真。”

事實證明龐鈴嘴裡沒一句實話,簡月嵐要是不好看,那這個世界就沒有好看的女子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簡月嵐這種明豔大氣的女子。

真不知道龐鈴那個臉平平的女子,哪來的臉嫌棄這樣一個大美女。

“我很好看。”

不好看是不可能的,她從小好看到大,哪怕小時候沒抽條長的胖嘟嘟圓滾滾,也是個長輩緣爆棚的雪糰子。

看見就想抱回家養的那種。

見她有些不高興,女子連忙誇讚,“是,我沒見過比你好看的女子。”

“你有眼光。”

簡月嵐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目光,笑眯眯道,“你叫什麼呀?”

“景秋。”

簡月嵐腳下步伐一頓,垂眸看著她,“景的景,秋天的秋那個景秋?”

她嗯了聲,簡月嵐就沉默了。

淦!

又一個女配。

沒錯,景秋也是原文中戲份比較重的一個女配。

中後期出場,是陶明明外又一個看上於勝利的炮灰女配。

和陶明明相比,她的下場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是位女強人,改革開放後從小商販一點點做強做大,於九十年代中期在百貨行業中殺出一條血路有了一席之地。

商場殺人不見血,多少男的都折戟沙場,景秋能走到那個高度苦和罪是一點都沒少吃。

也因為吃的苦太多,再加上她的事業進入了瓶頸區,景秋動了攀高枝找後臺為她的事業保駕護航的念頭。

然後,她因緣巧合認識了於勝利。

於勝利有權,長的不差,身居高位一身氣質歷練了出來,是那種事業有成極富成熟男人魅力的男人。

景秋呢,長的漂亮又有錢,自身氣質同樣不差,是後世那種‘我不想奮鬥,只想要富婆小姐姐養’的型別。

這樣兩人撞到了一起,不說天雷勾地火吧,互相欣賞起了心思是肯定的。

但作者為了表達於勝利對女主周青青感情的忠貞,臨到緊要關頭給他滑坡的思想和身體來了個懸崖勒馬。

景秋不乾了呀,她投入了感情,投入了金錢,臨門一腳就等著果實成熟好摘取。

結果你說抽身就抽身,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所以,她黑化了。

有錢的想和有權的正面剛,那自然是有權的佔優勢。

景秋的事業沒了,人也進了局子。

等她出獄已經五十出頭,錢沒了,父母沒了,親朋好友早就不聯絡了,又因為十多年的牢獄生涯滿身的病。

出獄後的她只活了一年,就於一個雨夜死在了橋洞下。

但現在,這個在原文中結局悽慘的姑娘,正安穩躺在她懷裡。

滿是膠原蛋白的俏臉上,有著年輕人的朝氣。

“你有物件沒有?”

景秋眼睛咻地一下瞪圓,警惕看著她,“你問這個幹什麼?”

“想給我介紹物件?”

簡月嵐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挺會想,可惜,她對幹媒婆沒興趣。

“好奇問問。”

“沒呢。”

她嘆了口氣,“哪有時間談物件啊,幹農活好苦,不幹沒飯吃,我都快養不活自己了,養不起物件。”

這想法就很可以。

都把養男人的重擔扛在了肩膀上,沒想著讓男人養,不愧是原文中在商場廝殺中佔據一席之地的女強人。

“好好搞事業。”

簡月嵐叮囑,“等你事業有成要什麼有什麼。”

可別戀愛腦又毀了自己的人生。

男人和事業金錢比起來,必然是事業和金錢來得香。

頭暈,先更一章,剩下的等我白天寫了再發,麼麼噠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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