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財務辦公室出來後,正碰上袁偉下班。

兩人同路回了家屬區,正準備做晚飯的袁阿姨看見簡月嵐,熱情邀請她上家裡吃飯。

她有認真拒絕,卻架不住袁家四口一起上陣邀請,無奈她只能接受袁家的好意,上門蹭了頓飯。

吃好袁珠還熱情留她同睡,簡月嵐就哭笑不得,“幾步路的距離,你至於嗎?”

小姑娘沒回答,而是抓著她的手道,“姐姐,你就跟我睡吧。”

簡月嵐覺得她這個態度有些不對,視線看向袁阿姨,見她眼裡透著幾分期盼,笑眯眯道,“這樣,你跟我回去睡好不好?”

“好呀好呀。”

袁珠忙不迭應下,“姐姐你等等我,我去收拾點東西跟你一起回家。”

“好。”

看著蹦蹦跳跳進屋的小姑娘,她輕聲問袁阿姨他們,“珠珠是不是有什麼事?”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袁阿姨立刻拉著她到一旁道,“小簡,我也不瞞你,珠珠談了個物件,我和他爸他哥都不同意。”

“但這孩子死心眼一頭紮了進去,這幾天正跟家裡鬧得不愉快,天天家都不願意回跑跑邵家和秋雲睡。”

“今天是你來吃飯,她才願意回來。”

之前簡月嵐住在洛家的時候,和袁珠他們一起玩已經熟悉了。

但她沒想到她在袁家人這裡這麼值得信賴,連這種事都願意跟她說。

講道理,這事她是真心不想插手,因為戀愛腦的姑娘聽不進人話。

她遲疑片刻,“那位男同志條件很差?”

“6個姐姐。”

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簡月嵐,“!!!”

好傢伙,這是重度重男輕女的家庭啊。

“除此以外,三個姐姐不健康。”

重男輕女不說,基因還有問題。

袁珠這姑娘咋回事,憑她的家庭條件什麼男人找不到,怎麼就一頭扎進了這樣一個家庭出來的男寶懷裡。

“您和叔叔勸過嗎?”

“勸過,就差上手揍了,沒用。”

袁阿姨快愁死了,正準備繼續訴苦,袁珠出來了。

“小簡,可以的話幫忙勸一下。”

說著,她叮囑過來的袁珠,“去洛爺爺家了有點眼力勁,別給小簡添麻煩。”

“知道了。”

袁珠不高興應了聲,就挽著簡月嵐的手催促道,“姐姐,我們快走。”

這態度就跟避洪水猛獸似的。

看樣子袁家的親子關係這段時間不是一般的緊張。

她嗯了聲,和袁家夫妻袁偉道別後,就領著袁珠回了家。

袁珠是個藏不住話的小姑娘,到家後就把她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簡月嵐說了,然後問她,“姐,你說我爸媽怎麼就不能理解我?”

“別說他們,我也沒辦法理解。”

說話間,她一直觀察著袁珠的表情,見她眼裡出現一絲鬆動,心說這姑娘的戀愛腦可能還有救。

“我有點好奇,你到底看上他哪裡了?”

“他對我好。”

“怎麼個好法?”

簡月嵐佯裝好奇,小姑娘臉蹭的一下紅了,卻還是忍著害羞說起了那位方同志對她的好。

滔滔不絕。

然而簡月嵐聽下來發現她嘴裡的好全是耍嘴皮子,實際行動是丁點都沒有。

不但如此,那位方同志還在她面前裝乖賣可憐,從她手裡以借的名義騙了不少錢票過去。

還收了她送的的確良襯衫,和一支鋼筆。

聽得簡月嵐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沒想著和她講道理,而是陰陽怪氣,“真羨慕你還沒嫁出去,就開始扶貧。”

“我沒扶貧,那是禮物。”

“那你挺幸運,找到了一個只收禮不回禮的物件。”

“他家庭條件不好,每個月的工資和票據需要補貼家裡。”

“可不,畢竟是有6個姐姐一父一母的人,一家子9張嘴要吃飯,這條件能好起來也是老天不開眼。”

“他很努力。”

“是很努力,努力到現在都只是個臨時工。”

袁珠,“······”

袁珠感覺嗓子眼裡堵了口氣,出不來也下不去,憋的慌。

她努力找心儀之人的優點,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一條——

“他說會對我一輩子好。”

“我要能撈到你這樣一個願意給我錢票花還送我禮物的傻姑娘,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能對你好。”

“他,他也沒那麼差吧?!”

很遲疑的樣子,態度鬆動的極為明顯。

簡月嵐心裡一喜,有戲。

“可他就是這麼差。”

她一臉不屑,“大道理呢我也懶得和你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一個真實、發生在我認識之人身上的故事。”

“好。”

然後,簡月嵐就胡編亂造了一個女主因為戀愛腦一意孤行嫁渣男,害死父母兄長、自己也一屍三命慘死最後被吃絕戶的故事。

整個故事集鳳凰、媽寶、重男輕女、狗血和虐戀為一體。

和那些被嘎腰子、挖那啥宮突破正常人下線的腦殘文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聽完的袁珠人都快被嚇傻了,愣了好一會才面無人色看向簡月嵐,“姐,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簡月嵐頷首,心裡發笑面上嚴肅道,“這個故事的女主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小姐妹,在我老家鬧得沸沸揚揚,好多人都知道。”

現在也不會資訊發達的後世,從南到北相隔幾千公里,打個電話都要轉機好幾次的情況下,真假她說了算。

袁珠久久沉默。

半晌憋出一句——

“痴線。”

這話和白痴、傻B一個意思。

簡月嵐眼睛驟然瞪大,“嗯?”

“我說姐你那個叫孟寶珠的姐妹是個痴線,那麼好的條件,怎麼就瞎了眼······”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發現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我、我也是個痴線。”

還挺有自知之明。

“還覺得那位方同志好嗎?”

“不不不。”

她連連擺手,對自己做了個深度剖析,“是我眼瞎還一葉障目只看見他的臉,沒看見他渾身的缺點,沒將他的家庭條件考慮進去。”

“也一直沒腦子的以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

“我決定了。”

她左手握拳砸在右手上,擲地有聲宣佈,“我明天去找他還我錢票,的確良和鋼筆的錢也得原價給我。”

“你有借條嗎?買的確良和鋼筆送他時票據有沒有留著?”

這話一出,袁珠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購買票據有,借他的錢票沒欠條。”

“我這是不是要不回來了?”

沒欠條有點難辦。

簡月嵐問她,“你借他錢票的時候有沒有第三人在場?”

“沒有。”

這下是真的沒轍了!

欠條才能證明姓方的和她有借貸關係,沒欠條的情況下有人證也有操作的空間,偏偏她什麼都沒有。

“錢票大機率要不回來,的確良和鋼筆的錢票可以要回來。”

“我去找我爸媽,讓他們幫我想辦法。”

一想到若是她不聽勸和方越結婚,最後落得個和簡月嵐小姐妹相同下場,袁珠心裡就跟爛了似的難受。

“姐,我就不陪你了,你晚上鎖好門自己安全,我要回去和爸媽商量如何讓方越將欠我的全部吐出來。”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簡月嵐能阻攔嗎?

不能。

她巴不得姓方現出原形,免得日後再去霍霍別的姑娘。

這種男的就該一輩子出不了頭,只能在底層掙扎。

“我送送你。”

“不用,就幾步路的事,姐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送走袁珠後,簡月嵐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放心休息了。”

袁家夫妻和袁偉沒得休息,沒想到自家姑娘(妹妹)會蠢到去扶貧,還倒貼那麼多出去的三人氣得一夜沒睡。

翌日早早就起了床全家出動去找姓方的麻煩。

簡月嵐起床離開時還特意去袁家看了看,本意是想問問情況,結果鐵將軍鎖門只能帶著不知道後續的遺憾回了海島。

卻不想隔了沒幾天,二老在帶著兜兜和大吉它們出去遛彎回來時,竟然將袁珠也帶了回來。

“姐,我來和你彙報後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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