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和往常一樣,拿到飯碗後就主動湊到齊瑞面前,喊爺爺幫她夾菜,邊吃還邊和他交流心得,聊得相當愉快。

看著兩人親熱聊天的場面,沈長鳶嫉妒得臉都變形了,露露明明是她外孫女,什麼時候成齊瑞的孫女了?!

為了搶回自己的外孫女,飯後土豪沈長鳶抱著小奶團來到集市,開啟了瘋狂買買買模式。

大到果樹擺件,小到耳墜玉珠,只要是小奶團看過的,通通包起來!

一開始,收禮收到大的露露來者不拒,沈長鳶送啥她就要啥,可買著買著她就感覺不對了,她爹她娘咋都被禮物山埋了呢?

還有來時坐的馬車,咋也被禮物壓垮了呢?

小奶團被沈長鳶恐怖的購物能力嚇到了,連忙擺著手製止她:“不要了,外祖母,已經夠多了!”

沈長鳶豪氣萬千:“沒關係,不用給外祖母省錢,外祖母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小奶團沒辦法了,只能回頭向自家親孃求助:“孃親,外祖母好像瘋了,我們帶她去看大夫吧!”

齊瑞抱著一堆東西,在旁邊笑得花枝亂顫,相處下來他發現沈長鳶的性子還是跟之前一樣,不服輸、愛擺闊,活脫脫一地主婆。

最後沈青青實在看不下去了,硬是抱著胳膊將她拽進了附近的水雲澗,“來,先喝點茶水潤潤嗓子,再商量下晚飯吃什麼。”

沈長鳶喝了杯水,回頭瞧瞧周圍的佈置,感慨道:“這家酒樓裝潢不錯,我以前怎麼沒發現襄城還有這種好店呢?”

沈青青笑:“前段時間剛開的,你女兒算是這家店的半個老闆,以後您要是想過來吃飯,跟掌櫃的打聲招呼,記我賬上就行了。”

“你的店啊?”沈長鳶激動了,手一抬叫來了店小二,霸氣道:“來,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上一遍,不用幫我省錢。”

說著往桌上拍了張銀票。

店小二看看那張面額為一千兩的銀票,再掃過圍坐在桌邊的幾個人,一臉為難道:“我們店裡的菜雖然貴了點,但也沒貴到……”

話未說完,他突然認出了低頭哄娃的沈青青,衝上前激動地喊道:“沈大師,是你嗎?我是寶柱啊!”

“寶柱?”沈青青愣怔片刻,隨即反應過來面前的年輕人正是當初隨她一起去樊越山的年輕小道。

她上下打量一遍寶柱的打扮,問:“你現在不當道士,改行當小二了?”

寶柱羞澀地摸摸臉,“那啥,可能我真不是學道的材料,每次出任務都會拖大家後腿,索性就退下來隨便找了個活幹。”

沈青青掃過他的面相,又問:“成親了?有娃了?”

寶柱更不好意思了,“我娘幫我相看的姑娘,前年成的親。”

“可以,可以……”沈青青順手從袖袋裡拿出兩個紅包往他手裡一塞,道:“喏,成親禮和生娃禮,沾沾喜氣。”

“這怎麼好意思啊。”寶柱憋得面頰通紅,一低頭瞧見正趴在桌沿擺弄琉璃珠子的露露,連道:“這是您女兒吧?生得真漂亮。”

他在身上摸了摸,翻了一圈就摸出兩個銅板,這……這也拿不出手啊。

這時正巧有夥計在後院喊他過去端菜,寶柱羞窘地吐出口氣,對沈青青道:“我先過去,待會兒再來找您。”

再折回來時,他手裡多了個包裹,裡頭裝的是一雙可愛的虎頭鞋。

寶柱將虎頭鞋遞給了沈青青,解釋道:“這是我媳婦自己做的,不值啥錢,你可別嫌棄。”

沈青青還沒說話,先被小露露給截胡了,小奶團歡歡喜喜地抱著虎頭鞋,搖搖頭道:“不嫌棄,露露喜歡。”

“喜歡就好。”寶柱憨厚地笑笑,轉頭又對沈青青道:“沈大師,道長他們都很掛念您,您要是有時間可以回樊越山看看。”

沈青青點頭,“除陳納新派現在怎麼樣了?”

“改名了,有人嫌棄這名字太長、聽起來不夠有氣勢,改成了震天派。”

沈青青:“……”

這名字的確有氣勢,就是有點過於接地氣了。

但寶柱顯然不這麼認為,提起震天派,他是一臉驕傲,“這幾年門派裡招了好多厲害的人,名氣也打出去了,時不時能接個大單子,大家都過得特別好,比我好。”

“你也不差啊。”沈青青為他加油打氣,“好好幹,多學點經驗,過兩年在別的地方開了分店,請你去做掌櫃。”

“我還能當掌櫃啊?”寶柱樂得不行,後面幹起活來跟打了雞血似的,來來回回跑得飛快。

最後一桌人點了個多人火鍋套餐,齊瑞又另外點了兩瓶梅子水。

等各式菜品端上桌,露露又輕車熟路地端著碗擠到了齊瑞身邊,喊爺爺給她倒梅子水喝。

沈長鳶快他一步,先給小奶團倒一杯,再給自己倒一杯,然後一口悶掉,嚯,真酸。

比她這顆嫉妒的心都酸。

齊瑞將她皺眉的小表情看在眼裡,又讓店小二上了壺甜甜的荔枝膏水。

沈長鳶喝著甜水,嘴裡是不酸了,心裡卻好像堵了塊大石頭,悶悶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在她的記憶裡,齊瑞是個如雄鷹一般的少年,有能力、有手段,還有野心,這樣的人是屬於天空的。

而大齊的萬里河山,就是他肆意翱翔的天空。

當年她清醒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冒著隨時會被拖出去砍頭的風險說盡了難聽話,成功逃離了那個吃人的囚籠。

如今出現在她面前的齊瑞好像換了個人。

他被削平了稜角與爪牙,變成了一隻溫順的綿羊,眼神裡都透著股溫柔。

這樣的齊瑞令她感到陌生和無所適從。

夜裡回到小院,孟淵蹲守在灶前幫妻女燒水洗漱,齊瑞閒著沒事做,也跟著他燒了一鍋送到沈長鳶房裡了。

沈長鳶望著那盆霧氣繚繞的熱水,整個人好像被燙了下,重重地吐了口氣道:“齊瑞,我們聊聊吧。”

齊瑞自己拖了個板凳,往她對面一坐,“你想聊什麼?”

沈長鳶的聲音有些冷:“為什麼要來找我?說實話。”

齊瑞對上她的眼睛,很久沒說話,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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