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球和大橘把黑衣人帶出去野了一圈,折回來時那人就只剩一口氣了,在沈青青的逼問下,顫巍巍地說了句:“李炳派我們來的。”便徹底嚥了氣。

“李炳是誰?”沈青青挑起眼稍,看看一旁的孟淵,“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孟淵搖頭,“沒聽說過,回去問問乾爹吧,他應該認識。”

說著掃過滿地橫屍,又道:“搜搜他們,看能不能找出點有用的資訊。”

“行。”沈青青舉起手電四處照了照,大半夜的,又是墳包,又是屍體,場面實在有些少兒不宜,“風兒,你先領著妹妹回去吧,我和你爹辦完事就回去,要不了多久。”

孟琦風是真害怕了,一句推辭的話都沒說,拉著孟琦雪就往大橘背上爬,小碎步邁得賊快。

三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嗖”一下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裡。

陳師爺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合不攏嘴,“飛了?老虎飛了?”

“那是隻貓。”沈青青糾正他。

“哦,是貓。”陳師爺的關注點完全不在物種上,怔怔地轉頭看向沈青青,一臉豔羨,“沈大師,這貓能送我一隻嗎?我也想騎著貓到處飛,多威風!”

沈青青:“……你就不怕被人當妖怪抓起來,然後一把火燒了?”

“哦,那算了吧。”他還沒活夠呢。

陳師爺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

三人搜了一圈,最後在一名黑衣人身上搜出個銅製令牌,牌子上刻著個眾星拱月的圖案。

孟淵把令牌遞給沈青青,解釋道:“這是摘星閣的標誌,之前聽乾爹提過。”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雨兒一醒,那些人就坐不住了。”沈青青收起令牌,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算計,“不說這個了,先回衙門把林大人救回來吧。”

老鬼一死,換命契約自動失效,在引魂香的作用下,遊離的生魂歸於本體,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林子言終於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醒來了。

睜眼的那一刻,陳師爺心情激動無法自已,一個健步撲到他懷裡,嗷嗷哭了起來。

林子言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整得一頭霧水,點了下他的腦殼問:“陳德正,你沒事吧?”他不就是睡了一覺,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夢,能有什麼事?

陳師爺邊哭邊搖頭,嗚嗚咽咽道:“大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下回可別做好人好事了,當好人要命啊!”

這話說的,讓人更懵了,林子言只得轉頭向沈青青求助。

沈青青簡單地把他撞了鬼,差點被換命的事情講了,末了拿出張護身符交給他:“辟邪保平安的符籙,大人收好。”

林子言接了符籙,非常上道地問:“收這個是不是要給銀子,我記得好像是有這規矩。”

“銀子就免了,沈某有個不情之請。”沈青青沉聲道:“這段時間我們可能要出趟遠門,楊花村的鄉親,還有羊肉館那邊勞煩您和陳師爺照看著點。”

林子言訝然,“你們不是才從襄城回來嗎?怎麼又要出去?”

“情況有些複雜,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他日京城再見,林大人就明白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子言也意識到了情況非同一般,識趣地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好,楊花村和羊肉館就交給我了,你們放心出去,路上多保重。”

沈青青向他拱了拱手,語氣鬆快了些,“那林大人……咱們回見。”

*

孟家。

賀氏和方振山哄睡了四個孩子便焦急地守在院門口等夫妻倆回來。

左盼右盼,總算聽見了踏踏的馬蹄聲,不等人走到近前,賀氏便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我聽孩子們說你們遇到了大麻煩,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沈青青翻身跳下馬背,握住她的手急匆匆往屋裡走,“乾孃放心,我和孟淵都沒有受傷,不過有件要緊事要跟您和乾爹商量。”

進了屋,她把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令牌往桌上一放,問方振山:“乾爹應該認識這個吧?”

方振山低頭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這是摘星閣的令牌,今晚害你們的人是京城來的?”

“根據口供,那群人是一個叫李炳的人派來的,乾爹可認識這個人?”孟淵接著問。

“李炳……”方振山皺眉深思,猶疑道:“好像沒聽說過……”

“怎麼沒聽說過呢?”賀氏打斷他的話,“當年京城不是出了個強搶民女的案子嗎?犯案那個敗家子就是李炳,他還有個姐姐,在王府當侍妾……哦,也對,當時你好像沒在京城。”

這麼一說,方振山也有了印象,“你說的那個侍妾是李皇后吧……她是有個哥哥,挺不成器的,現今在御林軍任職,官不大,沒什麼存在感。”

“她都成皇后了?”賀氏大吃一驚,“看著挺上不得檯面的一個人,竟然能當上皇后,不簡單啊。”

“現在情況基本明朗了,皇后知道了雨兒的存在,怕雨兒擋了太子的路,於是便聯合摘星閣派殺手來除掉我們。”

事關重大,沈青青不敢有任何隱瞞,把能想到的情況全都開誠佈公地說了:“過了今晚,那些人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但也絕不會放棄,等到他們再次行動,形勢只會更危急。”

“所以我的打算是直接收拾東西入京,儘快把雨兒的身世公之於眾,屆時他們再想動手就沒那麼容易了。”

方振山悶悶地接道:“好像也只剩下這一個辦法了。”

敵在暗,他們在明,根本無法防範,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逼敵人現原形。

“唉,你們這才回來幾天啊,又要出去了。”賀氏長吁短嘆。

沈青青糾正她:“這次不是我們倆,是我們一家人一起走。”

她雖然沒經歷過權謀鬥爭,但學過歷史,看過電視劇,知道其中水有多深。

有些人為了爭權奪位,殺兄弟、殺老婆、殺爹孃……要不是人只有一條命,恐怕連自己都敢殺。

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敢把家人單獨留在楊花村,那不是往敵人手裡遞把柄嗎?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那個上將:重生在末世

我的手去哪了

詩孤本記

湘江居隱

這和小說寫的不一樣啊

晴天就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