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化身美食評論家,邊吃邊誇,樂得嘴都合不攏了,說了兩句沒人應他,左右一看,所有人都在悶頭吃菜,只有他在傻乎乎地浪費時間說話。

最重要的是,說話的功夫,盤子裡的菜竟然少了一半!

這波虧大發了!

秦風再不說話了,擼起袖子開始狂吃。

菜吃差不多的時候,方振山寶貝似的捧出酒罈子,“藏了八年的松花酒,今兒熱鬧,挖一罈出來咱們幾個嚐嚐鮮。”

袁旭東連舉起杯子湊上前討酒,“叔,先給我來一杯,我品酒行家!”

袁母在旁邊踩他的腳,“給我注意點,別在外頭丟人現眼了。”

“娘您放心,我酒量好著呢!”袁旭東把胸口拍得砰砰響。

看破一切的孟淵小聲和秦風說話:“千萬別被他纏住了,他酒量和酒品都賊差。”

秦風點頭,露出“我懂了”的表情。

美酒開壇,就袁旭東一人喝得真情實感,其他人都是淺嘗輒止,喝完便圍坐在一起商論賣菌油的事情。

“飯吃了,酒也喝了,現在該告訴我到底要賣什麼東西了吧?”

秦風回味著嘴裡的清香味,心裡充滿期待。

他隱隱有種預感,自己要靠這批貨發財了!

沈青青將提前準備好的菌油搬了出來,蓋子一掀開,濃郁的香味順著鼻孔直衝天靈蓋。

不用介紹,秦風已經激動地開口了:“這是用那什麼野生菌炸的吧?可真香吶!”

“秦老闆猜得不錯,的確是野生菌。”沈青青取出個小碟子,夾出一碟炸菌子,然後將筷子遞給他,“嚐嚐吧。”

秦風本來想矜持點,小嚐兩口,結果吃起來就停不下來了,一直把碟子裡的菌子吃完才不緊不慢地擦嘴。

孟淵拍拍他的肩膀,開門見山地問:“秦兄覺得這菌油能不能賣出去?”

“怎麼可能賣不出去?就算別人不要,我臻味樓也能全包了!”

秦風眯著眼睛笑,“不過你們肯定不願意賤賣出去吧?也是,如此美味的東西,賣給不懂吃的人糟蹋了。”

孟淵隨著他笑,“知我者秦兄也。”

“打算賣多少銀子一罐?給個數,我心裡好留個底。”

孟淵偏頭看了沈青青一眼,“在下有個想法,不知秦兄願不願意聽。”

“願聞其詳。”

“我們合作吧,我負責供貨,你負責售賣,所得利潤咱們七三分,至於能賣多少銀子一罐,全看秦兄的本事了。”

秦風豎起大拇指,“聰明人,果然是聰明人!行,我們合作吧。貨交到大哥手裡,你儘管放心,絕對讓你賺得盆滿缽滿。”

這種稀罕東西在小地方賣不上價錢,一旦運到郡上或者京城,身價能翻個幾十、上百倍,有錢人那麼多,完全不愁賣!

他本來還打算和孟淵商量一下,先賣一批貨,等摸清行情後再開價,沒想到人家早就把這事考慮好了。

如此他也沒別的話好說,當場和孟淵共同擬好了合約,簽完字按完手印,門外忽傳來一陣急促的狗叫聲。

屋內眾人連出去檢視情況,就見喝得爛醉的袁旭東抱著大黃,一邊往嘴裡倒酒一邊唸經似的和它說話。

“兄弟,你也找不到媳婦吧?沒關係,我也找不到,以後咱倆過好不好?”

大黃:“汪汪汪!”

“別叫了,別叫了……我知道你高興,我也高興,嘿嘿,酒真好喝,肉真好吃,為啥要找媳婦給自己添不痛快呢?”

大黃:“嗷嗚!汪汪汪!”

誰來救救它,它害怕!

袁母坐在走廊前無奈地看著他,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她這個糟心兒子啊,不能要了!

扔給狗過得了!

沈青青看著面前滑稽的一幕,捂著嘴吃吃地笑了起來,“孟淵,你要不要過去救救大黃,它好像在向你求救。”

孟淵向它比了個安撫的手勢,“再堅持一會兒,明兒給你煮大骨頭吃。”

大黃:“汪汪汪!”

狗生艱難!

秦風走得時候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孟老弟,你這個朋友有趣,下次介紹給我認識。”

孟淵:“……你不後悔就行。”

“後悔啥,這麼有趣的人不多了。”

秦風衝他擺擺手,“行了,別送了,我回去整理下東西,找好商隊,三日後過來找你拉貨,你可得把東西提前準備好!”

“放心吧,賺錢的事我肯定上心。”

畢竟他還指望這筆銀子蓋新房、娶媳婦呢。

送走秦風返回小院,袁旭東還在抱著大黃講道理:“你別走啊,咋了,連你也嫌棄我?我請你喝酒,你別走好不好?”

說著,他扭著身子往狗嘴裡灌酒。

孟淵動作快,連將酒壺從他手裡奪了去,順便救出了大黃。

大黃“嗷”一聲,夾著尾巴跑了。

這輩子沒跑這麼快過。

失去支撐的袁旭東歪倒在地,哭得嗷嗷叫,“連狗都不願意帶我玩,我好慘,嗚嗚,孟淵,我好慘吶!”

孟淵躲過他伸來的胳膊,眉頭緊鎖,“你喝醉了,趕緊回房休息吧。”

“不睡,我睡不著。”

袁旭東摸索著爬了起來,抓起豎在牆角的掃把,狗刨地一樣掃起院子裡並不存在的灰塵。

孟淵被他狂野的動作弄懵了,摸摸鼻尖半天沒反應過來。

袁母在走廊喊他:“小孟,你回來吧,不用管他,讓他掃,幹累了就知道停了。”

孟淵走回堂屋,和沈青青對視一眼,疑惑地問:“他這個症狀……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沈青青分析得頭頭是道:“失戀嘛,總要有個慢慢釋懷的過程,剛開始心裡肯定不好受,再等等吧,時間久了就該忘了。”

“你,很有經驗?”

孟淵垂眸看著她,腦海裡忽然閃過那個被他打成豬頭的醜男人,一股酸味湧上心頭,同時還有深深的憐惜。

當初青青和那個男人分開後,也是這麼難過吧?

沈青青踮腳掐了下他的臉頰,“傻子,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能有什麼經驗?頂多是看肥皂劇……看別人分分合合的次數多了,自己品出來的道理唄。”

孟淵握住她的手掌,傻傻地笑了,“沒經驗就好。”

沒經驗就不會難過。

就不會像袁旭東那樣,難過到抱著狗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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