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暗算,又是小人暗算,讓我逮到幕後下黑手的人,非得把他的蹄子剁了不可!”

鄭氏氣極,一拳捶向小桌板,震翻了桌上盛放涼茶的杯盞。

沈青青連掏出手帕擦水漬,低頭時馬車陡然提高了速度,她連起身出去檢視情況,外面忽傳來孟淵的低吼聲:“青青小心!”

她沒有多想,迅速偏轉身子閃到一旁,一發利箭刺破車簾,擦過她的髮梢,錚地扎進車身。

馬車嘎吱一聲,停在了巷子裡。

鄭氏受驚從座位滑落,軟軟地跪坐在地,驚慌失措地看向沈青青,“青青,你沒事吧?”

沈青青一腳將小桌踢到她身前,“保護好自己,我出去看一下什麼情況。”

說罷傾身掀開車簾,車外寒光閃動,十餘個黑衣人如鬼魅般立在小巷的院牆之上,將馬車團團圍住。

其中一人手執長弓立在車前,他的腳下是一地的斷裂羽箭,孟淵手握馬鞭站在車轅間,冷冷地看著他,臉上殺意盡顯。

那人沒想到這偏僻小鎮竟有能用馬鞭接箭的高手,眼中閃過一抹錯愕,“好身手,若你願意跳下馬車原路返回,我便放你一馬。”

“誰放誰一馬還不一定呢。”

孟淵丟下一句話,如破空而出的雄鷹般躍上左側高牆,他手中的馬鞭則化作一道利刃,凌空一甩,牆上四五個黑衣人頓時捂著脖子摔下牆頭。

“轟隆”落地聲響起的同時,他踩著一名黑衣人的肩膀衝下牆頭,刷刷作響的鞭子直逼開頭說話的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下意識地閃身去躲,但那鞭子卻如同生了眼睛,徑直纏住他的腰,鞭子另一頭的孟淵胳膊一抬,男人狼狽地摔倒在地。

剩餘黑衣人終於反應過來,紛紛舉起兵器跳下牆頭衝向孟淵,沈青青也不再旁觀,抽出腰間鎮魂尺跳了下去。

兩人一人揮尺一人揮鞭,配合默契,片刻功夫小巷裡便倒滿了黑衣人。

這時開頭那個大放厥詞的黑衣人終於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人,怒罵道:“他孃的,被坑了,咱們撤!”

“噼啪”一聲,小巷裡頓時冒起滾滾白煙。

“青青。”

孟淵低呼一聲,不假思索地將身邊人拉進懷裡。

許是眼睛看不見,聽覺就格外敏銳。

這次她是真的聽到了孟淵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敲擊著她的耳膜。

帶著她的心跳也逐漸變得急促。

其實剛才的經歷在她眼裡並不算危險,稍微費點力氣便過去了,壓根算不得什麼。

但是看著孟淵緊張的模樣,她的心好像被溫水泡過一樣,又暖又溫柔。

有個肩膀依靠的感覺好像很不錯。

白煙散去,她仰起頭戳了戳孟淵的下巴,“孟淵,人都走了,沒事了。”

男人低頭,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怔怔地鬆開胳膊。

一股癢意順著被她點過的下巴悄悄爬上臉頰,癢得他臉頰微微發燙。

孟淵別過頭,輕咳一聲,踢走腳邊的碎箭,悶悶道:“上車吧。”

上了車,鄭氏連忙推開小桌板迎了上來,“青青,你沒事吧?”

沈青青搖頭,拔掉插在車廂上的羽箭扔了出去,轉身問她:“你們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沒有,我們張家在鎮上做生意幾十年了,一直主張以和為貴,基本沒和外人發生過口角爭端。”

“這就奇怪了。”沈青青吐出口氣,“剛才那群黑衣人明顯是別人花錢僱來的殺手,若是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如此針對張家?”

外面趕車的孟淵突然接話:“他們應該是針對我們,或者說針對你來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把我們嚇回去。”

黑衣人最開始出現時,他能明顯感覺到那些人並沒有下死手,要不然直接偷襲就好,何必大張旗鼓地將馬車堵進巷子,放冷箭挑釁?

“那就是不想讓我到張家救張公子,看來這個局是針對張公子下的。”

沈青青沉吟片刻,轉頭問鄭氏:“夫人,你來找我幫忙的事,可告訴了別人?”

“我家老爺,還有幾個下人都知道。”鄭氏聽出她話裡的意思,解釋道:“上次經你提醒,我把府裡下人排查了一遍,來路不明的全都遣散回家了,難不成還有漏下的?”

“這事不好說,保險起見,待會兒回到家直接把門鎖了慢慢排查,總能把內鬼揪出來。”

鄭氏當機立斷,同意了沈青青的說法,一到地方立刻叫來管家把門鎖了,並命幾個可靠的小廝守住所有出口,不許放任何人出去。

沈青青和孟淵則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張承頤的房間,還未進門,一股陰氣撲面而來,張府果然有小人作祟!

沈青青立刻摸出羅盤檢查一圈,房間裡陰氣雖重,但並沒有髒東西,看來她來晚了,已經有人提前把東西收走了。

張承頤虛得跟紙人一樣,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瞧見沈青青進來,眼皮子動了動,連打招呼的力氣都沒了。

沈青青擺擺手,走到床頭問他:“這幾天你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

張承頤搖頭,有氣無力地答話:“沒有……這幾天我一直在家下棋,未見過外人,也未遇到什麼特別的事。”

“那夢裡呢?你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張承頤表情一變,沉思片刻道:“有,這幾天我總是夢到一個嬰兒在我耳邊哭泣,說自己找不到弟弟了,問我有沒有見到他弟弟。”

隨後趕來的鄭氏聞言忍不住埋怨道:“做了這麼奇怪的夢,為啥不跟娘說呢?娘早點請人過來破破,不就沒今天的事了嗎?”

“我以為那只是個夢……”張承頤面露難色。

沈青青打斷母子二人的對話,問他:“除了這個,他還說其他了嗎?”

“說了,說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話。”

張承頤舔了下唇,“一會兒說自己要當大官了,問我要不要陪他當官,一會兒說自己要發財了,轉頭又找我借錢,反正顛三倒四,沒有一點邏輯。”

他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向沈青青,“沈姑娘,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沈青青聲音清冷地說道:“猜得不錯的話,有人在用小鬼偷你的氣運。”

鄭氏驚呼一聲,“偷氣運?人的命不是上天註定的嗎?咋還能被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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