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飯便已經是傍晚五點鐘了,今夜十八,月亮出來的會稍微晚一些,不過卻依舊會很圓。

虞陵想起昨夜莊涼傳送的訊息,早早就讓張媽準備好了吃食,準備跟莊涼在院子裡看看月亮,欣賞欣賞這人間的月色。

“阿陵,你這……”莊涼知道虞陵的打算之後,頗有些意外和驚喜。

只是說話的時候有些遊移不定,讓虞陵也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你不想看月亮了?”不想看早說嘛,不想看你大半夜發什麼今晚月色真美,不想我就不忙活這麼多了,還不如用這些時間來修煉!

“不是不是,我只是太激動了,以至於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話了!”莊涼唯恐虞陵誤會自己的意思,趕緊解釋道。

虞陵這邊揮揮手,帶著幾分神秘衝他開口道:“晚上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

禮物?莊涼想都不敢想。

嘴角微微上揚,神色間全是寵溺和溫柔。

他的阿陵可是在愛他這件事情上開始漸入佳境了?

“那我也要給你準備禮物,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回一趟莊家一會兒就來!”莊涼說完就直接從虞家飛走了。

虞陵看著這小子一溜煙飛走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年輕人啊,就是性子急!

一邊安排虞家的人繼續準備自己晚上需要用到的東西,一邊開始為給莊涼準備的禮物做最後一道工序加持。

禮物剛剛做好的時候,張媽突然敲響了虞陵的房門。

“小姐,莊少爺回去之後回來把莊家的人也給帶過來了!”

虞陵一開門就看見張媽滿臉抑制不住的笑容。

“帶來就帶來了唄,你這般開心做什麼?”虞陵有些不是很理解。

他們虞家又不是跟莊家人不認識,這過來串串門也不用開心成這個樣子吧?

“聽說開了一百輛豪車過來的,每一輛車裡都裝著聘禮,這是莊少爺帶著莊家的老夫人和家主主母來求親了!”

張媽哪裡是自己開心啊,她這是為虞陵感到開心呢!

“求親?這麼突然?”虞陵微微蹙眉,心情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了。

“這哪裡叫突然呀?這原本是莊家早就該做的事情了,拖了這麼久才來,小姐你不生氣才是對的!”張媽笑呵呵的說道。

虞陵揮揮手,看了一眼自己這會兒十分隨意的家居服,覺得見長輩怎麼都應該穿得稍微好看一點才對。

儘管她很是不喜歡穿裙子,但這會兒穿一件美美的裙子總是要好過穿這身簡易的運動服吧?

“那個,我知道了,我這邊換一下衣裳就下去!”虞陵將張媽給打發走了。

張媽覺得小姐這一番行為是將莊涼放在心上了,於是趕緊跑去跟她們家主母彙報了。

凌紓這會兒正端坐於虞家正廳的主座上,面對前來求親的親家,她禮貌大方,親切卻也不失一位修仙世家主母應該有的風範。

莊涼的母親身體不是很好,他的父親倒是剛剛出關,這會兒身體十分棒。

不過二人雖然已經貴為莊家的家主和主母了,可這求親的事情還是以長輩為主,莊家老夫人還在,便也輪不到他們二人首先說話。

“小凌紓和小飛鴻多年不見都已經是為人父母的人了,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們才剛剛訂婚呢!”;老夫人許久沒有離開過莊家祖宅了,憶往昔崢嶸歲月,便是一臉的感慨。

凌紓和虞飛鴻禮貌的笑著點頭,虞飛鴻首先熱絡的跟她說起了話。

“是啊,想當年若不是老夫人的提議,今日這兩個孩子也沒有婚約在身!”

“不過這兩個孩子的相遇我聽莊涼說並非是因為婚約的緣故,而是機緣巧合的緣分,這緣分天定,當年就算沒有我們老一輩的替他們做主定了這婚約,想必如今我們兩家也會是這般場面!”

虞飛鴻和凌紓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緣分天定,豈是人力可以輕易撼動,這該在一起的兩個人,就算二人之間隔了天塹鴻溝,那也是斬不斷、隔不開的!”

莊涼的媽媽很會說話,她和凌紓這幾年雖說見面的次數比較少,但是卻一直都是有聯絡的。

尤其是用上智慧機以後,她兩還經常在朋友圈互相點贊、評論。

所以見面以後說話也沒有多年不曾見面的人的疏離。

“是呢是呢,之前我還以為我家陵兒是被外面不三不四的臭小子拐走了呢,結果去了以後才發現竟然是莊涼賢侄,我當時心裡那個開心啊,可不是一兩句話可以形容的!”

虞飛鴻笑嘻嘻的看著莊涼。

莊涼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心裡暗暗吐槽道:“你當時是想開心的直接拿我祭天吧?”

對於虞飛鴻第一次見到他時卻並沒有認出他來的事情,他倒是一丁點都沒表現出來的,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恰恰虞飛鴻當時的表現可以說明在他的心裡,他是隻認定莊涼一個人有資格做他女婿的。

既然是自己得到了認可,那自己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矯情計較當時的事情呢?

“阿陵下來了!”正思考著,莊涼的餘光突然瞥到樓梯上虞陵一襲紅裙,翩然走下。

穿紅裙的虞陵實在是太美了,莊涼忍不住起身,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她,根本沒有辦法挪動分毫。

莊老夫人在看到虞陵的瞬間也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她,那灼灼的痴迷竟然一點都不比自己的孫子莊涼淡定。

“這是虞陵?”虞陵一步步走近,她卻好像不敢置信一般,緊張的看向了莊涼。

莊涼點點頭,有些疑惑自己的祖母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正想問一下,結果主母已經將視線轉移到了凌紓的身上。

“這她當真是虞陵?”

凌紓淡定的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倒是收斂了一大半。

在場的所有人,也就只有她一個人明白莊老夫人這第二個問句中的虞陵跟她第一個問句中的虞陵並非同一個意思。

虞陵,虞陵,同樣的名字誰說就不能是同一個人了呢?

莊老夫人得到肯定答案之後,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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