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連忙又道:“不過我還是很想你的。”

夜徇道:“是嗎,有多想我?”

茯苓道:“每天都想,想得甚是煎熬。真的,我發誓。”

夜徇放開她,仔細看了看她的臉,眼裡不辨喜怒,道:“看起來氣色比以前還養好了不少。”

茯苓正想說辭安慰他,他卻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內室床上去。

他沒給她再解釋的機會,一邊吻她一邊撕掉她身上衣裙。

茯苓主動摟著他熱烈回應,親著親著喉頭忽然一哽,險些哭出來。

夜徇也紅了眼,將自己狠狠埋進去時,她柔軟極了,她的一切反應使他相信,她是真的很想他。

兩年未曾在一起,眼下乾柴烈火,燒了整整半日。

後來幾天裡,夜徇都處於患得患失的狀態。

他白天的時候忙著政務,想起來突然就衝去後宮裡,驚慌地找他們母子。

他看見皇子在學習,看見茯苓在擺弄她從大楚帶來的藥材,方才安心了。

夜裡醒來,他抱到枕邊的人時,方才踏實。

這廂,來送賀禮的使臣回到大楚,向蘇羨覆命。

蘇羨隨口問了一句:“夜梁新皇的反應還喜人嗎?”

使臣:“這……臣不知當不當說。”

蘇羨道:“說吧。”

使臣:“他罵了皇上。”

蘇羨:“罵朕什麼?”

使臣憤然:“祖宗十八代全罵遍了。皇上好歹救下了他的家小,他還如此不知感恩,要不要給他點厲害瞧瞧?”

蘇羨道:“算了,朕的祖宗十八代又沒在這邊,他罵到北夏去了。”

使臣一想,頓覺坦然:“皇上說得有理。”

北夏和大楚一直相安無事,只是這次大楚收下了夜梁,兩國差距瞬間拉大,北夏那邊但凡有幾個帶腦子的,都會引起警覺。

因而北夏與大楚的關係,不知不覺就變得有些僵滯。

這兩年蘇羨沒時間去邊關,他知道霍嬛搬了家,她不給他寫信也就罷了,他也沒再讓自己的隨從去打擾她的生活。

他很清楚她並不想活在他的照拂下,所以他的人一直只在暗中保護。

她可以過任何她想過的生活,只要他知道她好就行了。

蘇羨的及冠禮,是滿朝文武以及大楚百姓們都非常看重的一個典禮。

百姓們對這位年輕的楚君十分愛戴,現如今他終於及冠成年,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所以這陣子,宮裡在緊鑼密鼓地準備這事,市井百姓們也在爭相議論。

北夏和夜梁都派遣使臣來賀,楚京城裡一度十分繁華鼎盛,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只是萬萬沒想到,楚君的及冠典禮當日,百官齊聚,萬事俱備,就是臨到了時候,正主兒不見了。

百官等了許久,都等不到楚君出現。

最後出面的還是蘇折。

蘇折如今甚少在前朝出面,他一出現,百官心裡面就先是咯噔一下,然後就感覺不妙。

楚臣就問道:“蘇大人,楚君在哪兒呢?時辰都到了,為何他還不來?”

蘇折淡淡道:“他不來了。今日一切從簡吧。”

楚臣:“不來了是幾個意思?這君王及冠大典非同兒戲,豈能從簡?”

蘇折道:“他臨時有事,無暇分身過來。要是不能從簡,你們就當他在這裡,該怎麼就怎麼。”

楚臣:“……”

楚臣們刨根問底:“楚君臨時能有什麼事,竟來這等重要的事都不來?也沒聽說最近朝中有什麼大事啊。”

蘇折思忖了一下,建議道:“實在閒,回殿上,將這個季度的政績總結總結?”

楚臣們一聽,十分抗拒:“不不不,今天是楚君的及冠禮,是個大喜日子,君臣與民同樂,還是等後面再總結吧。”

大家的上班心理都差不多,想著今天日子特殊,等忙完了及冠禮,還能放半天假呢。

真要是跟蘇折回殿上總結整理,那下半天可能到入夜誰都別想輕鬆了。

蘇折點點頭,道:“那這典禮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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